第九章 任意大侠(下)(1/2)
周凯和曹三民惊讶的互视一眼,仔细盯着朱雨时脸上的人皮面套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丝毫破绽。朱雨时笑道:“我脸上的人皮面具足以以假乱真,光看是看不出来的。”曹三民舒了口气道:“你这面具做的也太像了,你要不说怎么也看不出你的脸是假的。”朱雨时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以真面目示人只怕会被仇家认出,行动也会诸多不便。”周凯道:“我们自会为你保密,你打算如何处理祝家的事?”朱雨时道:“我这次来就是向两位兄台告辞的。以后我会常驻祝府保护他们。这段期间不会再和二位联系,我不想把你们也牵连进去。”周凯道:“我们帮不上你什么,也绝不当你的累赘,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朱雨时笑道:“是。那在下告辞了。”周凯和曹三民起身施礼道:“傅兄保重。”
朱雨时拿了自己的包袱,别了二人,又从窗户跳回街上。在回祝府的路上,他见四名祝府家丁赶着一辆牛车向城门驶去,牛车上插着一根竹竿,上用白布写着“马帮贼寇认领”六个斗大的墨字,车上拉着焦天南等人。
朱雨时回到祝府后,见府内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佣人,都在院里忙前忙后,他们把伤员集中抬到前厅,再清理尸体,洗刷血迹。府上唯一的老大夫忙的焦头烂额。伤员实在太多,他年纪又大,根本顾不过来,满堂皆是痛叫呻吟之声。
祝芷蕊也在帮手的人中,她换回了女装,穿着一袭素蓝长裙,外面系着条防溅血的白裙,她的满头秀发长长垂下,用一根蓝色丝带绑住。她从小最怕见血,但为了尽一份力也鼓足勇气前来帮忙。老大夫叫她去拆换纱布,可当她闻到刺鼻的血腥气,又看见血肉翻开的伤口后,就忍不住冲到屋外呕吐。又叫她清洗刀具,可她见到一盆子的血水根本不敢沾手,更别说清洗了。最后她只能帮助换水,将一盆盆的血水倒出去,然后用布擦洗,再盛满清水回来。她干的十分卖力,跑前跑后,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香汗流下她也只是随手一擦,毫不娇柔做作。
这次换水时差点撞上了进门的朱雨时,她惊吓了一下,血盆脱手,朱雨时反应迅速,赶忙托住盆底,道:“小姐没事吧。”他的身高足有八尺,但也只比祝芷蕊高出一个头尖。祝芷蕊俏脸一红,赶忙退后两步,低头施了万福道:“小女子无状,冲撞了恩公。”朱雨时将血水泼掉,将空盆还给了她,道:“是在下冲撞小姐才是,救人要紧,我先去帮手。”祝芷蕊道:“父亲请恩公回来后到书房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由小女子为恩公领路吧。”朱雨时道:“救人要紧,事后再叙不迟。”说罢绕过祝芷蕊,一边进门一边挽起袖子。
祝芷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复杂滋味。凡是见过自己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的美丽所震撼,尤其是她面对面的时候更是连如何说话都忘了。而这个人心中只想救人,对自己的美貌视若无睹,这是一种多么伟大无私的胸怀,祝芷蕊竟感到了一丝冷落。
朱雨时见堂上躺着三十二名伤者,那老大夫正在为西边的一名伤员上药包扎。朱雨时默默的从东边开始治伤。他对药材的认知仅限于毒物,但伤者大都是皮肉伤,用不着什么高深的医理,而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扎针止血这些活他甚至比老大夫都要熟练。
朱雨时将一名伤者腰间的衣服割开,露出一道一指长的刀伤,他伸指封住了委中,后溪,手三里三处穴道,血流渐止,正打算去打水清洗时,便见到祝芷蕊和她的贴身丫鬟花萼端着两盆水放到了身旁,花萼取出一叠净布放在盆沿,退后了两步。祝芷蕊道:“就让芷蕊做恩公的助手吧。”朱雨时喜道:“我正愁没人换水,多谢小姐了。”祝芷蕊低下头道:“恩。。。恩公还是唤我芷蕊吧。”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发现朱雨时已在全神贯注的为伤者清洗伤口,竟全没听见她说的话。朱雨时手法熟练,不一会就清洗包完毕,移向了下一位。
救到第三个人时朱雨时忽然道:“麻烦两位小姐再替我换盆水。”祝芷蕊这才慌慌张张的和花萼一道去了。治到第五个人时朱雨时皱了皱眉,发现伤者胸前的伤口是暗器所致,打进的位置很深,紧贴着心脉,是钢珠一类的细小暗器,极难取出,若用刀的话一不小心就会割破心脉,人也就没救了。朱雨时将手中的小刀在火上烤了又烤,始终不敢下刀。他犹豫再三,最终放弃,请那位老大夫过来查看。
那老大夫三十岁时就被聘到祝府,现已七旬。仔细看罢了伤口,叹道:“暗器太深挨着心脉,二十年前老夫尚有五成把握救他,可现在老眼昏花,手颤不稳,最多也只有两成。”朱雨时也是凝眉不语。老大夫道:“恩公知晓经脉,眼明手稳,由恩公下刀的机会更大。”朱雨时摇头道:“我也只有两三成的把握。”老大夫叹道:“那就姑且一试,生死由天吧。”朱雨时道:“不!我另有办法。”说着他扶起伤者坐起,他盘膝坐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单掌贴在伤者后心,暗运内力,用真气来感应暗器所在的位置。
老大夫吃惊道:“恩公莫非想用内力将暗器逼出来么?”朱雨时道:“正是。”老大夫道:“恩公内力深厚,就算把暗器逼出来也等于打了他一掌,他仍然承受不住。”朱雨时道:“我将真气集于一线,准确的击中暗器,把它逼出体外,不波及其他地方。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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