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水中梦(1/2)

天一打了一个哑迷，殷小神下山途中才想明白。是问她介不介意暂时给她塑身的事放一放。她怎么会介意呢？不过，殷小神非常感激天一。心中被这情绪涌动激荡着，脚下不由加快。

紫山下，沿路都是些山民百姓以物易物，偶尔能见几个茶摊。殷小神一点也不担心，也不着急。放慢脚步四下看起来。

这里生活简单原始，又因为背靠紫山这样的灵秀山川，毫无外来侵害。这里的人容貌和蔼笑容满面，善良可亲。这里交换的有最潮流的物品，这里也有最原始的未加工品。毛皮、野味、山里采的、自己种的、甚至还有人卖柴堆。

这时，路边一个小姑娘拎着一只篮子走上来，怯生生汗殷小神姐姐。

殷小神此次下山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听见有人唤姐姐便柔声道：“怎么了。”

小姑娘高兴的举着篮子献宝一样递上来：“这是我家的芋泥糕。姐姐尝一块，看看喜不喜欢。价钱好说。”见殷小神皱眉不动，小姑娘有点着急：“姐姐，你尝一口吧，就一小口？”殷小神迟疑着拿起糕点轻轻的在嘴里咬了一口。

小姑娘放下心来，正想再进一步劝说，谁知，殷小神忽然捂住嘴巴飞奔道一旁吐了出来。小姑娘分明看到，那堆秽物上还有淡绿色的东西。

小姑娘再小都知道这不是人类的颜色，哇哇叫着跑远了。

殷小神见周围已经有人注意过来了，急忙挣扎起来退出这地方。一路疾奔出来停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能进食，你忘记了么？”天一淡淡的声音响起。殷小神抬头，天一温温和和的笑容噙在嘴边一身普通居家衣服站在自己身后。仿佛多大的事都不是事，殷小神顿时有种错觉觉得好多了。

两人此时离那交换之地已经有百来步。吵杂声仿佛仍在耳边。

天一遥望这处热闹的人间烟火：“好陌生的感觉。几千年？几万年？都不曾感觉到了。”

天一语气萧索，无尽落寞。殷小神也跟着怅惘起来。

天一斜睨她：“你做什么这一副要死的表情。”殷小神喃喃道：“不知道，只觉得很伤感。仿佛这个世间跟我再没有关系了呢。看得到却是不能再融入。”那块糕点，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天一淡淡道：“这种感觉，我很早以前就有了。准确来说是从我修炼开始。”

殷小神道：“有得有失，这是自然的。”

天一难得的点点头：“好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路上。至于要去哪，殷小神从不必担心。

两人渐渐将紫山甩在身后，踏上大道。天一忽然道：“看你一直想问什么？说吧。”

殷小神道：“直接去魔界？要不要回小世界中看看。”天一道：“我明白，欠你一个解释。你一定想不到，小世界脱离出鬼界，已在魔界扎根。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鬼尊来去自如。小世界却迟迟没被外部力量发现的原因。”

殷小神对神神怪怪的了解全部来自活着的时候出于渴望对薛一晓的了解而逼迫自己知道的那些。却从未有人给她讲述过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天一以自己一人漫长的探索探知的世界真相却是极其珍贵以及难得的。这样的两个人聊起来，殷小神只有听的份。

只是天一毕竟没有告诉她关于这世界那个最深的秘密。

殷小神听完天一讲述的妖、魔、鬼三界的区别以及恩恩怨怨，难得的没有说话。

天一道：“你是怎样的想的，尽管说出来。”

殷小神道：“水火不容，但不也各自为政活的很好。不喜欢一样东西难道就要消灭之？”

天一点头：“鬼界还罢了。妖界与魔界的恩怨堆积日久，但却无人能想起来为什么当初会结怨。”小摩擦不断，却最是能挑起妖魔子民的不满。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直到河边。天一带殷小神踏上一条船，随手将自己身上剩的一点银子递给船家。船家又惊又喜：“客官，船满了。也没地给您腾，怎好收这么多。”

天一笑笑：“船家，替我办一件事，这钱自然归你。”

船家忙点头。天一却不提要船家做什么事。两人上船站在船尾。这船是蓬船，船舱里坐了十来人和一批货物。

天一与殷小神艰难穿过船身来到船尾。还好船家的船够大，两人在船尾坐定。其时，日光琳琳，水波徐徐。殷小神安然的看着水面。

天一忍不住道：“怎么你此刻看起来似乎十分释怀。”殷小神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有你想嘛，我轻松喽。”

天一嘴角不自然的向上翘起：“这个自然。”

不一时，船家开浆划动船只。殷小神只感觉自己缓缓向前移动着。轻轻的有风穿过耳边。

不一会水面开阔行到了中央，正是最惬意的时候，天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跳！”

殷小神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了？为什么？会不会死啊？”天一抓住她：“世间上所有的河流都连着冥河，只不过没有人能够到达最深处。走！”话音刚落，天一带着殷小神翻落水面。船上的船家装作没有看到。这就是天一要他做的事。

殷小神不会水，但她也知道自己此时不停的下坠有点问题。但天一在身边，这又很能解释通。天一发须飞扬不断下坠。水越深，越感到胸口憋屈。嘴里一口气憋着想吐不敢吐。

两人都已经是魂体，不必再考虑呼吸的事。但水中压力却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