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3/5)
去拿银子吧。”明德恨声道:“栓了也没用,等会儿她一踩上去,我就去割断她的腰带,看她还怎么上来。”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把小刀来,在月光寒光烁烁,咬着牙:“这婆子胡说八道,我恨不能割了她的舌头。”
青翎跟青翧自然知道明德是为了青青,若不是怕蹲大狱,估摸宰了这婆子的心都有。
张巧嘴见腰带不够长,又把两条绑腿解了下来,系在一起,栓好试了试,终于满意了,一手拽着裤腰带,一边儿战战兢兢的踩到了粪坑上,虽咔嚓咔嚓的响,到底没掉下去。
张巧嘴胆子大了不少,慢慢蹲下,倾着身子去够那块银子,眼看就要摸着了,忽的咔嚓一声,啊……张巧嘴叫了一声,急忙去拽手里的腰带。
明德哪会让她上来,过去就把腰带割了,张巧嘴咕咚一声掉粪坑里头去了。
三人这才悄悄的回了胡家,转过天儿张巧嘴掉粪坑里的事儿,就传遍了安平县,青翧明德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到了晌午才家来,一进家就跑青翎这儿来了。
青翎正在窗下绣百子帐,青翎不觉得这东西挂上能好看,她还是喜欢素净些的帐子,这样花里胡哨的瞧着乱,可这是新嫁娘必须绣的,根本不是为了自己使,是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瞧瞧新娘子如何如何心灵手巧,这样的帐子,鸳鸯戏水的被面,还有百年好合,金玉满堂等等,名目繁多。
青翎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她姐从十二跟表哥订了亲之后就开始天天在屋里绣啊绣的,一直绣到出嫁都没完事儿,自己这一年的确有点儿短,而且,自己可没大姐那么大的耐心,天天就在屋子里做针线。
好在她有个好丫头,她这一犯愁,谷雨就从箱子底儿翻出了许多已经做好的东西,大到屏风小到鞋面帕子一应俱全,足足三大箱子。
青翎纳闷的道:“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满:“等二小姐知道黄瓜菜都凉了,谷雨说既然二小姐不想,奴婢们就得替小姐想着,这几年谷雨做的针线大都是预备着二小姐出嫁时候使唤的,只不过,这百子帐跟鸳鸯戏水的被面还是得二小姐自己绣,不然可人笑话了。”
青翎也只能认命,估摸这两样自己就得绣上一年,这会儿青翎万分后悔,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答应陆敬澜了,往后拖几年,准备这些也从容些,不用这般死赶活赶的,而且,这些是给外人看的,便不至于巧夺天工,也不能马虎,从吃了早饭就坐在这儿绣,一上午都没动地儿,累的腰酸背疼的,人都僵了。
青翧一进来,愣了一下,好奇的凑过来瞧了瞧:“我还是头一回瞧见二姐这般认真的绣花呢,这是二姐绣的?”说着伸手来摸……
青翎一巴掌打了下去:“你这满手的泥,摸脏了,我不是白绣了。”
青翧嘿嘿一笑:“我不是瞧着新鲜吗。”谷雨也怕给青翧弄脏了,忙过来收到一边儿。
小满端了茶上来,迫不及待的问:“二少爷二少爷,那张巧嘴怎么着了?”
青翧喝了口茶:“你这丫头问的新鲜,我也不是张巧嘴她爹,管她怎么着了做什么?”
小满:“二少爷就知道糊弄奴婢,我刚可听福子说了,外头都传遍了,张巧嘴掉粪坑里头差点儿让粪淹死,您昨儿跟二小姐天一擦黑就偷跑出去,干什么去了可瞒不过奴婢。”
青翧道:“张巧嘴掉粪坑是她缺了大德的报应,跟我什么干系,不过,今儿我跟明德路过正好瞧见,那些人捞张巧嘴,在粪坑里泡了一宿,那个臭啊,闻着风能臭出二里地去,打了足足十桶水,都没冲干净,抬回家一路谁见了谁捂鼻子,哈哈,笑死我了……”
青翎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明德呢,没跟你回来,他去铺子也有些时候了,也该着歇息个一两日,家去瞧瞧姑姑姑父。”
青翧道:“这小子自打去了铺子就跟魔怔了似的,只要得了闲就跟在胡掌柜屁股后头问东问西的,哪舍得歇,一门心思学本事呢。”
明德的心思青翎如何不知,是想着早些学出本事来,能配得上青青,这小子别看平常嘻嘻哈哈的,心里什么都有,也能付辛苦,虽说应了他去铺子,到底是胡家的表少爷,按说不用跟伙计似的,可听胡掌柜说,明德在铺子里极勤快,什么脏什么累干什么,青翎听得出来胡满贵对明德的夸奖并非客套,而明德跟青青……
青翎微叹了口气,就凭明德这份自小到大护着她的心,若她嫁给明德,必会安稳幸福,女子这一生求得不就是这四个字吗。
由明德不由想起了陆敬澜,他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自己跟青青果然是姐妹,看似性子不同,却一样爱钻牛角尖。
正想着,就听青翧道:“刚福海遣人过来送信儿,说要接我去京里玩几日,一会儿我就跟爹娘说去舅舅家,若娘不应,二姐可得替我说话儿。”
青翎点点头:“对了,昨儿我跟爹在冀州府遇上了温子然的事儿你可知道?”
青翧道:“说起这个,二姐跟爹跑玉华阁做什么去了?”
青翎:“这话奇怪,玉华阁是馆子,去哪儿自然是吃饭去了。”
青翧笑了起来:“玉华阁可不是寻常的馆子,去哪儿的清一水都是达官贵人,吃的是饭,找的却是乐子。”
青翎挑挑眉:“什么乐子?我跟爹就吃了饭,那厨子的手艺倒真好,只是价钱有些贵,我斟酌良久给了一百两银子,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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