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3/5)
倒台了,不然自己要是把给儿子捐官的银子送来,不是打了水漂吗。却也更嫉恨胡家,怎么气运这么旺呢,恒通当完了,胡家算彻底在冀州城立住了脚,这眼瞅买卖越来越红火,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胡家的大门,真叫人眼热。
心里正憋闷,偏家来周宝儿还跟他撒泼打滚的胡闹,气上来,索性跟周宝儿说:“你闹什么呢,那胡家把家里的铺子当了嫁妆都给了田明德,以后田明德就是胡家的上门女婿,你趁早断了这门心思的好,人家自小一起长起来的,不定早看对眼儿了,更何况,你瞧瞧人田明德多有出息,比你还小呢,如今就管着胡家冀州城的当铺,你呢,除了吃喝嫖赌,能干什么,连家里的田租账目都算不明白,你爹我挣下的这份家业早晚败在你手里。”
周子生心里憋屈,跟儿子发了顿火儿,就当没事儿了,却忘了,他自小把周宝儿当个宝贝疙瘩宠溺着长大,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如今这一番教训,周宝儿那儿受得住,气得砸了屋子里的东西,跑出去吃了个酩酊大醉。
可巧就遇上明德正好从街上过,想起他爹的话,一时醋意上来,跑出去说胡青青那个没人要的丑八怪,也就你田明德不嫌弃云云。
若周宝儿骂明德,明德兴许都不会这般恼怒,自小明德就听不得别人说一句青青的不是,为此没少揍周宝儿,这一次周宝儿说的这么难听,明德哪能饶了他,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周宝儿虽吃醉了酒,倒也知道保命要紧,挨了几拳见明德不停手,怕给明德打死,索性装死的躺在地上,谁想一栽下去就起不来了,真晕了过去。
周三儿见周宝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跟死了一半,探了探鼻息,不见有气儿,吓的魂儿都没了,一边儿叫人去衙门里报官,一边儿却找自家老爷。
周子生正好有个应酬,在前头不远的茶楼里头,赶过来一见儿子直挺挺躺在地上,心都凉了,可到了跟前儿,摸了摸身上热乎的,鼻子底下也有了气儿,见衙差来了,顿时有了个主意。
叫人把儿子抬了回去,自己跑去了县衙找何之守,狠狠心,咬咬牙,把怀里揣着的本打算给周宝儿活动关系捐官儿的五百两银子,一股脑塞给了何之守,还给何之守出了个敛财的主意,说:“田家胡家都是有钱的主儿,只这官司压着不了结,就都得给大人送好处,您这两边儿吃,岂不发大财了吗。”
若搁之前给何之守八个胆子,也不敢如此为难胡家,可如今靠上了大皇子,哪还会把胡家看在眼里,自己乐得装糊涂,收着周子生孝敬的银子,坐等田胡两家的好处,想三方得利,着实贪婪。
周子生出了损招儿,在家等着明瑞上门,晾了半天,让周冒出去透话儿,说要娶胡青青。周子生是真的眼红了,知道胡家把冀州的铺子交给了明德打理,明明白白要把家产给这个未过明路的三女婿啊。
一想到胡家的万贯家财,周子生真是抓心脑干的眼馋,若是落到自己手里,他们爷俩几辈子都不用愁了,这才以撤状要挟亲事,就是算着胡家不可能不管明德这个亲外甥,若此事能成,便再送何之守五百两银子都值。
周子生样样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到他儿子是个闲不住的,在家关了两天,浑身都难受,偏周三儿还一个劲儿的勾搭,主仆俩便趁着周子生一时不查偷跑了出去,直接奔着醉韵楼来了。
周宝儿早听说韵娘的名声,心里痒痒的不行,可来了几回,都给老鸨子挡了架,不是有客就说身子不爽利,连人都没让周宝儿见。
本来这是老鸨子惯用的手段,遇上家里有钱的嫖,客,就得多吊几次胃口,这越是见不着心里头越痒痒,一来二去的就更想见了,到时候多要些银子也乐意掏出来,就先用别的姑娘哄着周宝儿。
不想这周宝儿没品之极,一开始还给现银子,后来却开始欠账了,老欠账,老鸨子本来就不待见,这回来了开口还想让头牌姑娘陪着,做什么美梦呢。
却也不想得罪周宝儿,知道别看周宝儿欠账,周家还在那儿戳着呢,这小子是周家的独苗,只要周家不倒,这账就烂不了,而且,往里头多添上几笔,那就是翻倍的银子,就不信周宝儿这个糊里糊涂的还能知道自己吃喝了什么,使了多少银子?
故此,今儿周宝儿一来还是照常迎了进来,找了两个姑娘哄着他进屋吃酒耍乐去了。
这边儿听见说胡家大少爷跟知县何大人到了,忙扶了扶鬓边的大花迎了出去,既在安平县开妓院,自然早就把有名儿的富户都扫听了一遍儿,听人说前些年还罢了,如今若说这安平县的有钱人家,头一个就得说胡家。
胡记当铺都开到冀州城去了,那个红火劲儿,恒通当都给挤兑的关门了,如今恒通当的铺子换了个招牌就成了胡家的买卖,加上安平县这两家,六家当铺,胡家的银子多了去了,谁不知道当铺是最赚钱的买卖,更别提,人胡家大少爷又是童生的头名,等八月里头举试再中了,那可就是官老爷了,还有两位小姐,一个嫁的比着一个门第高,这样的人家莫说小小的安平县,就算整个冀州府都数得着啊。
看见胡家那就是瞧见了银子堆,尤其见青羿生的俊美挺拔,老鸨子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的:“哎呦,这是儿那阵子香风把胡大少爷吹到我们醉韵楼来了,可真是贵客贵客啊。”说着扭着身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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