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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若无其事的后退行礼,“拜见信王殿下。”“这位是?”韩玠看向越王。
越王只拿眼角扫了那老头一眼,“是我给柔音请的启蒙先生。”
韩玠也不再追问,到了马车跟前时同越王拱手作别,出府离去。
车子出了越王府,韩玠将谢璇揽进怀里,“刚才那老头可看清了?”
“就是临出门前碰见,越王说是启蒙先生的那个?”谢璇当然记得他,“看着干巴巴的,眼神却精明得厉害,他目光扫过我的时候,我有点说不上的感觉……感觉不像个启蒙先生。”
“确实不是启蒙先生,他是越王最倚重的谋士,晁伦。”
晁伦?这个名字谢璇仿似乎完全没有听说过,“他是谁?”
“以前挺有名气的算卦先生,当年郭舍能够发迹,据说还是依了他的指点。”
说起这个,谢璇倒是有点印象了,“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那人不时十几年前就已经失踪了么?”
“失踪到越王府上,改名换姓,当起了谋士。”韩玠唇角浮起冷笑,“越王会跟郭舍走到一起去,这个人没少在中间牵线。只是他变了容貌,旁人无从分辨。”
谢璇咋舌,“看其容貌,不过是个平淡无奇的糟老头,居然是越王最倚重的谋士。看来这些年的风波,他没少推波助澜?”
“何止推波助澜,越王固然心性阴狠善于掩藏,却也没那么大的能耐,瞒过父皇还将朝臣捏在手心里,其中多半是晁伦的功劳。这晁伦是个奇才,只是心术不正,可人又比狐狸精明,难对付得很。”
谢璇微微一笑,“你已经探清了他的底细,可见也不是无懈可击。”
韩玠便捏捏她的鼻尖,“是个人就总有疏漏处。只是他这两天去过红螺巷,狐狸鼻子灵敏,该叫你温姐姐早点搬走了。”
“红螺巷!”谢璇一个激灵,她当然知道韩玠的性子,没什么要紧的事不会提这些,如今既已提起,恐怕已是证据确凿。她眸光一沉,“回去我就安排!”
待得回了信王府的明光院,谢璇便将事情给芳洲吩咐下去,叫她今日务必办妥。了却一桩心事,回想起越王和晁伦来,便又感叹,“你平常跟越王在宫里见面,也是这样客气么?”
“嗯。”韩玠点头,将她揽到怀里,走到窗边逗窗台上慵懒而卧的猫,“觉得难受么?”
谢璇知道他问什么,便微微一笑,“你跟他天天虚与委蛇都不难受,我还难受什么?不过说起来还是青衣卫的身份管用,想不理谁都行,皇上还能夸你忠心,如今却不能这样了。”
“所以这王爷当得还不如青衣卫——办事儿不方便,还得常跟越王打交道。”
“不过我瞧这个越王妃倒肤浅得很,给个杆子就往上爬,实在不像是越王的行事作风。”谢璇想起越王妃那盛装和越王的不给正眼,却又觉得难以理解,“越王恐怕是看不上她的,却又不加阻止,就不怕她捅娄子?”
韩玠摇头,“捅了篓子,越王才有理由废妃。”
说起这个,谢璇倒是想起来了,前世越王登基为帝,却迟迟未立皇后,她在靖宁侯府的深宅大院里,依稀听说原来的越王府被一把大火少了个干干净净,连越王妃都没能幸免。只是消息无从证实,此时倒有些好奇,“那要是越王当了皇上,越王妃应当是跟后位无缘了?”
韩玠一怔,察觉话里的试探,低头瞧她。
谢璇就在他的臂弯里,也正侧头,两人目光相触,各自都有些小心翼翼。
自那年在谢澹的住处尝试着问过前世的事情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过——毕竟那些破碎的过往,并不是什么太愉快的事情。新婚后的柔情蜜意里,虽然常有夜半私语,也不曾提过那时的事情。
那个伤疤深深烙刻在彼此心头,谁都不敢轻易碰触。
而此时夏日云影浮动,谢璇总算是有了些勇气,决定从最微末的说起,“我记得那时越王登基,并未立后,只是不就久……越王妃当真没当成皇后?”
“越王妃葬身大火,皇后另有其人。”韩玠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过这回换个人当皇帝,怎么都不可能是越王,自然更没越王妃什么事。”
他像是在刻意回避,不愿意提从前的事情。
谢璇沉默了一下,稍稍踮起脚尖在韩玠唇上亲了亲,“皇后是谁?”
韩玠低头瞧着她,却未回答,只是道:“瞧如今皇上的意思,很看重思安。我是中途认回来的,就算没有越王兴风作浪,那些老臣也会说三道四,宁可把江山给襁褓里的孩子,也未必愿意给我。所以这皇后,我可不知道是谁。”
“玉玠哥哥!”谢璇娇嗔,她原本就比韩玠小了七岁,自幼少受父亲爱护,对韩玠有些依赖之心,撒起娇来便格外顺手,伸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胸膛贴过去,仰着头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都是期盼,“你还是不肯说么?”
“就那么想听?”韩玠抵不住她的眼神,将柔软的腰肢揉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
唇舌缓慢纠缠,像是就着春风在谢池上荡舟摇波,满满的全是温柔缱绻。
谢璇说不出话来,“唔唔”的两声,想起窗户还敞开着,连忙分神伸手想去关上,韩玠却已经旋身离了窗户,躲入内室的帷帐,将她摁在墙上。
纠缠着的吻渐渐令谢璇眼眸迷蒙,想起从前的事情,心绪愈发难以自控,待韩玠才唇舌转向脸颊耳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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