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世间仅只一首,仅此一次,日后你若想听了我也不会再唱(1/6)
第076:世间仅只一首,仅此一次,日后你若想听了我也不会再唱
距瑞典签证下来只剩十来个工作日。
这段时间,苏乔除了工作,就是封闭起来苦练英语口语,查阅瑞典斯德哥尔摩的风土人情资料。
不想让身边的人早早流露各种不舍,她不喜欢离别,更讨厌眼泪,尽可能将离别那一刻缩短,所以还没告诉苏素和程莱。
她忙得日夜不分。
凌晨三、四点睡觉是常事,日子过得充实忙碌,脑子里却恍恍惚惚。
拿到签证订好机票那天,正是何世轩婚礼的前一天。
夜里,苏乔没来由地发起低烧。
躺在床上,意识迷糊,一直潜藏很深很牢实的回忆,在病魔侵袭的脆弱下,一股脑儿解封而出。
大二那年冬天,她打工下班晚了,错过末班公交,因为离学校宿舍不是很远,她便走路回去,那一夜,大雪纷扬,她披着雪花手脚都冻得失了知觉。
晚上,例假来了,可能是受了寒凉,亦或是太过劳累,那一次的例假,一向波澜不惊的她痛得满床滚,手机响了都没察觉。
室友帮忙接的电话,何世轩十多分钟后冲了进来,冰天雪地的夜,他满头大汗,可见跑得有多猛。
看着她难受的样,他脸都白了,二话不说,背起她就跑出宿舍。
学校的医务室早关了门,在没过鞋面的雪地里,出门就豪车接送、步行极少能超过百米的公子哥儿,那一夜却冒着大风大雪,背着她足足跑了近两公里的路,才送到校外的医院就医。
躺到病床上时,她胸前的棉衣都湿了一大片,都是他背上的汗水所浸。
大三上学期,她找的一份兼职是凌晨两点下班。
他不同意,拗不过她的倔,又不放心,于是从家里要了车,每天晚上开着车准时出现在她打工的地方,一直将她送到宿舍,再又开车回去。
因为是夜班,工资高,她一直在那里做了五个多月,五个月里,她上了多少天,他就接了多少天,无论月色如华,亦或是狂风暴雨。
室友都羡慕:将来结了婚,何大公子一定是标准的妻奴一枚!
苏乔将这话转给何世轩听,何世轩就笑了,笑得特别欢的那种。
苏乔也跟着他傻笑,说:“世轩你缺心眼,说你奴还开心。”
何世轩伸手就揉乱了她的发:“我愿意呀,因为能和你结婚。”
……
半夜,苏素起床喝水,听到苏乔房间低低的时有若无的呜咽。
她推门而进,打开灯。
苏乔紧紧闭着双眸,一张小脸因痛苦的神色而紧紧皱起。
泪水合着汗水浸湿了长发,粘在她苍白的脸侧。
浅米色的枕头因为水渍而变深一大块,应是小半夜的时间里,都是在泪水和汗水里浸泡出来的。
苏素伸手摸女儿的额,苏乔滚烫的脸仿佛立刻会燃烧似的。
苏素被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总算找到手机,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送到医院,打过退烧针后,苏乔渐渐清醒过来。
母女俩从医院回到家,天际已经开始泛白,晨曦慢慢升起。
渐渐染起的红霞显示着,今天一往昨,又是个大好的天气。
苏乔洗漱一番后,准备去上班。
苏素不放心:“你烧还没褪尽,跟公司请个假,今天休息一天吧。”
何叶两家联姻的新闻,早在半个月前开始就持续是莞城的头条,且一直在追踪报导。
莞城街头巷尾老妇小童无人不知。
女儿这一夜高烧,苏素猜着,十有八-九是病由心生。
当然不相信女儿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安然无恙地上班。
苏乔脸色依然苍白,勉强撑开笑颜:“我没事。”
苏素知她决定的事不容易改变,想着也许工作起来还更好过些,也就没有坚持。
下楼,刚出公寓的大院门,就看到赵均笔直站在路旁等着她。
他身后,泊着一辆锃亮的黑色宾利。
是上次在h-reborn公司大楼前接过她的那辆新车。
苏乔顿步几秒,忍下低烧过后的虚浮感,平静走过去。
赵均拉开后座的车门,真皮座椅另一侧,坐着修眉隽眸的霍燕庭。
今日的他,与以往大为不同,身上的礼服比那次在展览会上与魏芸菁一起会见媒体更显隆重。
一贯一丝不苟的浓密短发今日做了蓬松的发型,衬着刀雕斧凿般的深邃五官,更显俊美绝伦。
丝质暗花西服,白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里面搭了一条面料上好的灰色围巾,从西装袖里露出约二、三厘米左右的衬衣袖上,钻石袖扣光芒闪烁。
他优雅沉敛的贵族气质被这样高贵的穿着更是演绎得淋漓尽致。
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无论什么衣服上身效果更胜国际男模,更何况这一身裁剪讲究、做工精良的上品衣着。
苏乔骤然一看,都不禁被他恍如神人的完美外形震得呼吸一滞。
“愣在那里干什么?上车!”直到他一贯冷讽磁沉的嗓音响起。
苏乔马上回了神,心里很是难堪又自责。
自责竟然会为他霍燕庭这样的男人而倾倒,即使一秒,即使他确实貌似天人,都是不该的。
低下头,默默坐进车里。
与他并排。
车里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除了与他相处时闻到过,苏乔在别的地方从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他似乎尤为钟情这款香水。
清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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