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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有一些失神,便让吴柄章发现了,吴柄章抚须笑道:“张副将定然是想自己夫人了,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般神态度罢,当年我与张副将第一次相见之时,张副将天不怕地不怕,官不怕,魔不怕,现下却怕自己夫人回不来了罢。”张帆回过神来,步行入自家堂中,坐在自己正堂上首,道:“吴大人远道而来,有何以教我,快快说罢。”一边区寒白叫道:“张大侠,见了吴大人为何不行礼,你还是前军行营副将,莫不遵从朝庭典制了么?”张帆冷笑道:“不好意思,张副将战死在刘家坡了,我不是张副将,我是张帆。”区寒白一时语塞。吴柄章一听,脸上也不变色,道:“不跪便不跪,张大侠当年第一次见我,也是不跪的,我来,公事与私事都有。”张帆道:“大人快说,我当年杀了不少魔教妖人,功劳都让大人分去了,现下可是又想让我为大人做什么事情么?恐怕大人不能如愿了。”吴柄章道:“这一次,是为了张大侠自己。”
张帆侧了一下子身子,道:“大人快开口罢,若是无以教我,大门在那边,想必大人认得路。”吴柄章正色道:“此次,张大侠可知,尊夫人是被谁捉去了么?”张帆道:“此子名叫赖昌威,无良小子一个,正等割其头而归,对张某而言,蝼蚁之辈也,大人信不信,你杯中茶水未凉,张帆已取其头颅而归。”他顾盼自若,说话充满自信,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以张帆之能,取其头,只不过是跑一路腿而已。
吴柄章身后那个女子眉毛一竖道:“好大的口气,赖公子身边好手如云,宅深院远,想行刺公子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张帆惊道:“这位是?”区寒白道:“这位是吴大人的红颜知已,名动江南的凤娇姑娘。”张帆道:“原来是凤娇姑娘,凤娇姑娘请坐,到了张帆府上,便是张帆之客,那里有站在别人身后之理。”吴柄章道:“凤娇只是吴某之妾。”张帆道:“在张某眼中,并无妾妇二字,在张某看来,吴大人不见得及得上你身后的凤娇姑娘有节操。”
此言一出,吴柄章脸色稍发红,但是他老于官场,当然不会将什么情绪都放到脸上来,便道:“说正事罢,张大侠,据我所知,尊夫人不在赖昌威府上,却在被另一人劫走了。”张帆道:“若能告知,感激不尽。”吴柄章道:“张大侠,你可知世间有一美人阁。”张帆脸色一变,道:“我道赖昌威这种无良小子如何能劫走师妹,原来是武明训,是了,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他手下能人无数,而且此人极爱美人,号称怜尽天下美人,却不想他刚打师妹的主意,我便马上去寻,多谢吴大人告知了。”
吴柄章道:“这一次,武明训夺了张大侠之妻,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张大侠,武明训此人,作恶多端,为害朝堂,实国之大蛀,我大周之大害,此次,张大侠为私为公,都应当除去此害,为国为民,亦为朝庭之正气,铲除此僚。”
张帆悠悠道:“我只想夺回自己妻子,武明训势大,我到了,如果他肯放了我师妹,我就不为难他。”
吴柄章身后的凤娇突然道:“原来也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想那武明训残害忠良,不知害了朝庭上多少正人君子,唆使皇上做了多少恶政,眼下武明训唆使皇上建红绫馆,如此奸邪小人,你号称大侠,却不为天下除此恶徒,真是徒有其名。”
张帆笑一笑,不说话,道:“吴大人,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让我除去武明训么?”
吴柄章长身而起,向张帆做了一个揖,张帆侧过了身子,表示不受,道:“吴大人,你礼之于我,是有求于我,可是我是不会替你杀武明训的,你还是算了吧。”
吴柄章道:“张大侠,你可曾听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今天除去武明训,就是为国除去奸邪巨盗,还大周朝一个郎郎清平,除去武明训,就是为民请命,让天下老百娃都免于恶政,于民生大益,你除去武明训,就是在朝堂之上一扫奸邪之气,使正气宏扬朝堂之上,于国事民生,大有益处。“
张帆笑道:“哦,我倒是不知这武明训有如此大的危害,请吴大人为我讲一讲,武明训作了那些大恶。”
吴柄章感到有一些口渴,也有一些恼怒,这些言语他可不止对张帆一个人说过,他以往派人杀武明训时,这番言语一说,那些个江湖大侠个个热血沸腾,个个争相表示要为国除去这个大奸臣,然而面前的张帆却似笑非笑,拿正眼也不看一眼,按照吴柄章的想法,纵然张帆不爱高官厚禄,这样的江湖大侠虽然少,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样的人听到他的这番言语,一定会激动起来,会去杀“大奸臣”武明训,因为这些人清高却自以大义国家为已任,其实是最好说动的。
原本这些言语应当由区寒白来说,区寒白已然向不少武林大侠说过相同的话,挑动他们去杀“大奸臣”武明训,而且大都说动了,但是张帆和区寒白极不对付,加上吴柄章认为以张帆的份量,非得自己出面来说这番言语才行。
吴柄章接着道:“张大侠身在江湖,也许不知道,朝中自从有了这武明训,便一片污垢,这武明训专门残害忠臣,他教唆皇上与民争利,弄得民不聊生,收什么矿税,还派出监矿太监,扰乱地方,十几个省大一些的矿,都有税监,这些税监无恶不作,几乎造成了民变,这都是武明训所作啊.”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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