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使徒(1/2)
苏行云从自己的纳物戒里取出一张拔步床,又拿出一床被褥给了赵灵瑜,“你自己铺好。”
“这是空间戒指?”赵灵瑜抱着被褥就凑到苏行云身边,阵阵惊叹这玩意儿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那边看到的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惹得苏行云一阵皱眉,这姑娘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苏行云不屑她,“少见多怪。”
这下子可激怒了赵灵瑜,你可以羞辱一个现代人穿越之后不懂礼仪,不知进退,但是你不可以羞辱一个现代人没有见识!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什么仙侠小说电影电视剧没看过,不就是一件能够存储大量物品的空间戒指么,你嘚瑟什么,给你个螺旋桨你还上天了还!
“出去出去!”心中的愤怒成就了赵灵瑜的动力,她推了几把苏行云,硬生生把她赶出行云居的西厢房。
苏行云对着咣当一声摔上的门,没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正准备回自己的后院冥想打坐巩固境界,一抬头却看到玉棠君身穿单薄的丝质月白色中单,正浅浅的倚着行云居的花厅栏杆望着自己,温柔的恰到好处的蓝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若是白日里他是昆仑山颠的皑皑白雪,那么此时此刻他便是半开半闭的月下昙花。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起来,似乎对于眼前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半分办法。
即使是有,她又怎么舍得?
“师父…..”苏行云刚刚开口,玉棠君就站定到她面前,眼神烁烁如星,“还叫师父吗?”
“玉棠….”苏行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了这两个字,随后玉棠君便俯下身来,在光线本来就不明的花厅里,他这样做,无疑又是增添了许多的暧昧,“刚刚可曾喜欢?”
苏行云的脸色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期期艾艾的捏着腰间长褶裙的绶带,别过脸去,试图想岔开话题,“航之呢?”
“他睡下了,莫管他,我出来,是想要见你。”玉棠君扶着她的双肩,目光澄澈的打量着她的眉眼,“行云,我是来找你探讨,刚刚你喜不喜欢的问题的。”
苏行云面色通红,内心却欢欢喜喜,她鼓足了人生中前二十年的所有勇气,反手抱住玉棠君,声音细若蚊蝇:“刚刚光顾着害羞了——”
“玉棠,我们再试一次?”苏行云攀着玉棠君的臂膀,掂起脚来轻轻的吻住他的唇,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随后她推开玉棠君,用袖口捂着脸跑了。
玉棠君站在花厅里,行云居的花厅种了一大片的玉簪花,夜风习习一院香,花枝摇曳,影影绰绰,他望着苏行云远去的身形,笑着摸了摸嘴唇。
我的,苏行云啊….
这边是良辰美景夜风习习,那边囚灵之渊,则是凄风苦雨的很了。
第五露华在西楼君的小院里倚着水榭旁的栏杆,心下惊悸依旧不减。柔蓝衫子杏黄裙,美人凭栏,却无限寒。
西楼君一路奔逃,敲开她的门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莆一开门,便看到自己的哥哥扶着门框,素日里洗得发白的藏蓝道袍已经全然被血染红,他冲自己低声说了一句:“正道设局伏击我,莫要走漏消息。”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昏迷不醒。
自己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左肩上那道长刀劈裂的伤还好,胸前到背后的伤口看的她惊心动魄的,正道的那群伪君子是如何得知西楼君行踪的,是,是了,一定是谢红蔷那贱人,第五露华攥紧了手指,一定是东海的那波人不死心去伏杀西楼君,他肩膀上的伤一看便知道是东海的功法所伤。至于那道胸前的贯穿伤,自己用了好久才祛除上面的庚金气息,还是等西楼君醒来再问了。
这都大半年了….怎么还不醒,第五露华心中着急的很,不过一来魔族中人虽然从出生就天赋异禀,修炼几乎是一马平川按部就班,但是一旦受伤也很难自我恢复,只能取了囚灵之渊深处的红莲业火,祛除火气之后才能修复损伤,二来西楼君常年在囚灵之渊深居简出,因此他的消失魔族中并未有多少人察觉。
只是到底也不是个事儿啊,老是昏迷着….第五露华暗暗咬牙,觉得一定是正道中人阴谋设局害了自己的哥哥,但是囚灵之渊高层势力异常复杂,她并不敢把魔尊重伤的消息走漏一点风声。但即使是这样,每日里来找茬的还有一个人——
那人黑色长袍,紫色眼眸,肌肤光泽但是五官俊朗,不会有人将其当成女子,正是第五使徒的哥哥,与西楼君和第五露华暗地里分权的“十七夜”的领头人。
第一使徒。
他不声不响的坐在第五露华的身边,又一次重复着大半年之前的说过的话,“魔尊在哪儿,我要见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游历了,”第五露华头疼不已,自家哥哥重伤至此,眼前还有一个难缠的要死的来找茬。
“小五出去的时候跟我说过她去找魔尊,”第一使徒面沉如水,“可是她的命灯在大半年前碎了。”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族,除了部分散修之外,大部分的修真者都是点一盏命灯在宗门的,然后一盏命灯手持的,遇到危险按碎自己的命灯,宗门守护的人自然会感应的到,若是不幸在外陨落,宗门内的那盏命灯会自然而然破碎。大半年以前,第五使徒那盏命灯破碎,第一使徒当场便发出联络信号寻找自己的妹妹,然而直到现在,暗地里寻访的那些人都没有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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