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飞镖狼丛惊炸锅(3/8)
,只是结伙摸索,故一时没找到三哥。在岛北苇丛,三哥紧随着那个大球,大球滚到北水塘边,塘边泊着一条乌篷船,大球止步,忽地,朝天一掀,哗啦啦一声响,大球没了,地上委弃着一条湿漉漉的花被子,压倒了一片芦苇,被子旁站着个人,背上插着单刀,胁下挟着雷公道长,道长的衣着,倒也完好,看来,他是被浓烟熏倒的,火没燎着,昏迷中的道长,不时咳嗽几声,三哥总算缓了口气:能咳嗽就好,若没了声响,哎,命就难保啦。
三哥定睛一瞅,哟,原来那人正是巫山潜龙巫灵杰,巫灵杰掀掉的是一床浸得水淋淋的花被子。
想必巫灵杰为了救道长,将被子在水塘里浸湿,裹在身上,冲进火场,将昏迷的道长,从地上捞起,又裹上被子,从大火中逃了出来。
只见巫灵杰跳上乌篷船,将道长放在乌篷内,三哥心内大喜,上前招呼道:“你好,巫灵杰。”
巫灵杰收起锚链,正要取桨走人,忽听得有人叫他名字,抬头一看,见水塘边站着个握剑蒙面杀手,跟所有的杀手一般装束,冷丁吃了一惊,三哥虽是救命恩人,因分别一年,根本听不出三哥的语音,乍见杀手,二话不说,疾地拔出背上单刀,脚尖一点,腾身而起,一式“蛟龙喷珠”,刀弧若电,刀尖直击三哥印堂穴。
巫灵杰是个老江湖,深知虎口救人,敌众我寡,形势凶险之极,稍有闪失,安有命在,务必先下手为强,速战速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故,起手便是一记本门绝杀,这招“潜龙喷珠”,乃其师巫山神女娘娘,潜心研修的得意之作,最是迅快凶险,倏忽间,刀尖已及三哥面门。
人的弱点由生俱来,不可改变,故俗间有句耳朵听得起茧的老话,叫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信,还真不行。
柳三哥的弱点是太过重情重义,他吃这个亏,已不是第一次,严重得几乎丢命。
吃苦不记苦,到老一世苦。
一年前,在东北黑龙堂,当南不倒被白毛风劫持,脖子上架着刀,在眼前被活生生带走时,三哥的心碎了,魂不守舍,方寸大乱,竟忘了身处众匪的刀枪剑戟丛中,以致左肩中了龙卷风的一记“雪刀”,险些丢命。
今儿,也是因太过重情重义,起初,以为道长被活活烧死,内心悲痛,不能自已,突然,见道长意外获救,又心生狂喜,忘乎所以,在这一悲一喜间,竟忘了,哥岛乃是强敌环视的死亡之岛,又忘了,自己已易容成了杀手模样,巫灵杰见状,只有先下手为强,做了再说。
一个是单枪匹马,处处小心,随时准备击发,猝然临敌,即刻发难,刀速奇快无比;一个是一忽儿悲痛自责,一忽儿喜极心乱,以为道长得救,又找到了同伴,一颗悬着的心,款款落地。
高手过招,前者高度亢奋,形同箭在弦上,必欲致对方于万劫不复之地;后者大悲大喜,见着故人,如逢甘雨,笑脸相迎,即便武功再了得,如此状态,后者不死也怪!
那与武功高低无关,根本原因是:两者临阵过招的状态差别太大,一个在火里,一个在水里,怎一个结局了得?
及至三哥惊觉,巫灵杰的刀尖已到眼前,任何躲闪挡挂,均告不及。
瞬间,三哥真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到,没死在仇敌手里,却栽在朋友刀下,这口气,叫三哥怎么咽得下!遇谁谁也想不通!
命这个东西,才不管人想不想得通呢,得,就这么的了,该咋的咋的。
哎,传到江湖上去,被人笑死,一世英名,竟落个笑柄。
世上想不到的事,实在太多啦,这就是易容成杀手的下场,有方便的时候,也有要命的时候,看来,易容是不能乱易的,易得不好,会丢命。
三哥眼睛一闭,只索等死。
紧跟在三哥身旁的小龙头,在岸上,却处处小心谨慎,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陆上武功不济,如今,混进狼窝,一个不当心,就得挂,还好有三哥在,只要三哥没事,我就不会有事,听南不倒说,三哥糊涂了,要他看着点,啊,真要命,好糊涂不糊涂,偏偏在这个时候糊涂?!
小龙头心头一凛,全神戒备,背后有南不倒看着,用不着操心,他只是一味紧傍三哥,一双眼睛的溜溜盯着前方。
大敌当前,怎能犯浑,三哥呀三哥,不是我说你,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糊涂也不看看时光,这个节骨眼上,保持冷静清醒还来不及呢,却偏偏在要命关头糊涂了。
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一旦糊涂,会干出世上最不可能干出的糗事。
原先以为,三哥会保护我,如今,反而是我保护三哥,世上的事滑稽之极,一个不当心,就搞反了。
巫灵杰将雷公道长放入乌篷船,小龙头看得清清楚楚,三哥向巫灵杰打个招呼,大约是朋友,不过,巫灵杰好像没听出三哥的声音,却见巫灵杰眼暴精光,二话不说,身形一伏,不好,小龙头也跟着伏身屈膝,随时准备迎敌,瞬间,一道刀光飞起,直击三哥。
咋的,三哥是胸有成竹,还是呆若木鸡?
莫非三哥练过铁头铁颈铁布衫功夫?没听说过!
小龙头心道,老子管不了那么多啦,接了这招再说。
他早有防备,不管不顾,长剑疾削,一式“白鹤亮翅”,这是其师白鹤的得意之作,剑式既快又猛,狠狠砸向单刀,当,一声暴响,刀剑相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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