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比黑更黑的颜色(Ⅱ)(1/2)
所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祸患总在快乐的巅峰到来。
在获得了突然变得十分热情的那位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益于人民的真爱便利店的sān_jí收银员伊索悲风赠送的商品之后,木下文月雇了一辆车,将自己的收获拉回gin的家,可是gin的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嗯……各种意义上的无影无踪。
略带凉意的晚风呼啸而过,吹拂着那有些烧焦的金色长发,破烂的黑色风衣满是灰尘,黑色的礼帽倒是崭新的,不过可想而知的是,礼帽的主人必然是换了一顶……而他那早已被烧成焦土的房屋让他的背影更显悲凉……
是的,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放火烧了gin的家。
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之辈,木下文月除了在心里赞叹他那惊人的勇气(作死能力)之外,就只能搬了凳子,买好花生、瓜子以及爆米花,坐等好戏开锣了。
看!现在的gin笑得是多么的开心啊!那跟verh:这绝对不是跟我学的!绝对不是!!】是多少扭曲而狰狞啊!走在路上不知道会吓坏多少小朋友啊!
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gin的这个笑容而瑟瑟发抖、惶惶不安呢?希望gin可以痛痛快快地给个解脱吧!那些无脑的可怜虫们!想到这里,木下文月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正当这时,木下文月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转过头去,只见两道血痕从自己的身后一直延伸到……不知为何躺在地上的伊索悲风的鼻孔处……
“果……然……是……男……的……赞……美……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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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在那豪华的大宅中,依旧是那个性感火辣的罗莎·拉格纳罗斯,但是,现在站在她对面的,并不是那个戴着玳瑁眼镜的老迈管家,而是一位散发着浓郁的煤油味的男子。
那位男子长相十分普通,他的特点就是十分普通,优点也是十分普通,当然,缺点也是十分普通,给人一种曾经在哪里见到,又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的微妙感觉。
“那个谁?完成我的委托了吗?”罗莎·拉格纳罗斯慵懒地把弄着自己的金色长发。
竟然记不住自己的手下的名字,这对于属下来说绝对会造成成吨的伤害……吧?【话说回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呢?花卷竟然也不知道耶!】
“……”那个男子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看见那个男子点头,罗莎·拉格纳罗斯顿时掩嘴高声笑道:“23333~很好,随着红莲的业火化为焦炭便是那可恨的白发小贼猫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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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未来,即使是最伟大的先知也不例外……
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可能会捡到一张中了五百万元的彩票,也可能会被一块莫名其妙从上面掉下来的豆腐砸死,当然也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木下文月都是适用的。坐等看好戏的木下文月,没想到下一秒钟便遇到了一件坑爹的事情……
什么坑爹事情?
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不!比这个更坑爹。
比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更坑爹的事情,难道是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不是,而是自己耗死了自己的无数脑细胞想尽千方万法去救一个人【虽然还没有想出来……】,结果却被告知自己的任务便是……杀了那个人……
“什么?要我去杀了宫野明美?为什么?我已经不是行动部的人了……”看着面无表情的gin,木下文月反倒是一脸惊愕。
就在几分钟之前,gin还是满脸“微笑”,可是在接听了一通电话之后,却慢慢收敛了“笑容”,走到木下文面前,便派发了这个任务。
“你……是披着人皮的白色恶鬼,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内心总是在渴望杀戮……与那个女人的约定成为了你自己的枷锁……也是时候挣脱了……rainbow,或者是……”
gin对着木下文月冷冷地撇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会地走了:老子又装了一个逼,感觉好极了。
“……”木下文月神色复杂地看着gin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自己是谁?
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当木下文月意识到并开始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你是我最为尖锐的爪牙,快去,去杀戮吧!然后去证明我是一个比宫野厚司还伟大、更天才的科学家……”
创造了自己的人是这样说的,可是最后那个人被自己杀,然后……迷茫的自己一次又一次葬送他人宝贵的生命来询问自己的存在……
从心理学的自我认知理论上有这样一段话:我们做了什么事,不是因为我们本质上是什么人;而是反过来,做什么事使自己成什么。
他人因为自己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而认为自己是以杀人为乐的白色恶鬼,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己是自己的陌生人,只是通过自己做什么事来推测自己是什么人。
自己是谁?恐怕没有人会在意。
自己的存在意义?如果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又有什么意义?
迷茫的自己在遇到那个女人时,终于获得了答案,至少是自己所认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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