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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骨好不好,做错了事儿还有脸上门?小长亭是谁都能欺负么?朱樉、朱棡、朱棣都不约而同地想道,我们得罪了小长亭,都还被怼了呢!
你们算哪根葱啊?
眼看着守在门口的下人真的动了起来,刘老爷又急了,“不不不,那并非我本意,是我儿子不成器,他年纪轻不会行事……”
朱樉又打断了他,开了一手好嘲讽,“我们家长亭才他一半的年纪呢。”
刘老爷面色臊红,手哆嗦了起来。
“好了。”陆长亭不得不出声制止了。朱樉等人维护他的举动固然让他心中暖意洋洋,但是真让他们这么气下去,等会儿说不定就能把人给气死了。
“刘老爷,我今日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陆长亭此时说话的口吻,便和大人没什么两样。
刘老爷捧着杯盏有些紧张,他也不敢小瞧此时的陆长亭。
“您是上门来求解救之法的吧?”
“是是!”刘老爷连连点头。
“其实您若是狠得下心,将人分出去便是。”
刘老爷面露苦色,“我就这一个独子啊!”
“我也知晓您狠不下心,不然您今日也就不会陪他前来了。”陆长亭淡淡道,其实最好的便是刘老爷能狠狠心,这刘公子实在该被打磨一番了,不然以后就是外人来打磨他,比如像他这样的,若是遇上得理不饶人,这刘公子,可就完蛋了!
陆长亭顿了顿,话锋一转,“既然您不愿意,那便不说这个,且说另外的法子吧。”
刘老爷双眼一亮,巴巴地等着陆长亭往下说。
朱樉几兄弟瞧着这会儿的陆长亭,都不约而同地从脑子里冒出了四个字:大将之风。
该狠得狠,又不失良善,足够聪颖,又坐得住镇。
虽然年纪不大,但实在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这四个字。
“买个风水物回去,要木质的,木吸水,放在他屋中,便可有一定的规避。您这府中的井,填上一口,池塘也填上一处。”
“这、这样便可行了?”
“井和池塘的水都是活水,活水是不断绝的,这个水对他的影响最为巨大。填了便可。但勿要都填上。无论何事都讲究一个平衡,若是过犹不及,便反成祸患了。”
刘老爷点头叹道:“从陆小公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实在令我受益良多啊。”
陆长亭淡淡一笑,却没说话。
他活了两世,学的又是风水等旁门,他自然要看得多些,说出口的话,也不像寻常人那样莽撞。若说受益良多,倒是谈不上了。
“那大门……”
“翻修之后,请个门神回来即可,别的不要再多做。”
“是是,过犹不及,我记住了。”刘老爷起身,朝着陆长亭一拜,方才告辞了。刘老爷神色激动,也的确是不想再留了。他恨不得快些回去买风水物。
这三两句话的点拨,看似轻松,实际上,不通此道的人,又怎敢妄言呢?
刘老爷出去之后,便立即拉着那刘公子走了。
他们的声音裹在风雪之中渐渐远去了。
朱家兄弟们这才围着陆长亭坐了下来,口中不由得夸道:“长亭今日倒是也让我们长见识了。”
陆长亭去抢朱棣手中的茶盏,憋得脸都红了,“……不、不足为提。”
朱棣按下他的手,“今日不能再喝茶了,等会儿让程二盛汤给你喝。”
“对对对,盛汤。”
陆长亭撇了撇嘴,松开手,坐了回去。
很快,程二就真将汤给盛上来了,陆长亭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心道,自此事过后,中都城中怕是更没敢招惹他、羞辱他的了。毕竟谁定然都是不愿做刘老爷第二的。
陆长亭瞥了一眼门外的风雪。
越来越大了。
……
·
洪武九年就是在这样的寒冬之中,慢慢挪到了洪武十年。
洪武十年,朱家的大宅邸依旧破着洞,谁也不敢去动。只是朱家兄弟的日子过得比去岁要滋润多了。很快,又是一年近尾声。
陆长亭隐约记得,这时候的嫡长孙朱允炆要出生了。
果不其然,十二月份,朱家兄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去。
在太子朱标的长子朱雄英早亡后,朱允炆的出世赢得的不仅是父亲的喜爱,还有洪武帝这个爷爷的百般疼爱。
陆长亭知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允炆的地位,甚至会一跃超过众叔伯。
这一日,陆长亭依旧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了桌边喝粥。朱家兄弟收拾好了行李包袱,颇为尴尬地从屋中走出来,见着陆长亭,竟是有些不舍。
一转眼,这破烂的老屋竟也住了足足一年有余。住惯金宫大殿的朱家兄弟竟是也习惯了这里。
“家中长辈传我们归去,今岁怕是不能同小长亭一起度过了。”朱樉当先出声道。
其余三人一言不发。
陆长亭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朱樉瞪大眼,“这就没了?”
陆长亭疑惑地道:“……我应当说什么吗?”
朱樉咬牙,“自是不舍我们!”
陆长亭翘起了小拇指,“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吧。”
朱樉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上前抢走了陆长亭的粥碗,“不成,今日得说几句好话来,我们方才离去。”
陆长亭哭笑不得。
这该是你们急着走吧?
不过陆长亭还是扁扁嘴,配合地道:“我、我舍不得你们,但是你们也还是要走啊。”
朱樉一把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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