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看不见的战线(下)(2/3)
伊比利亚人没有料到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有fǎ_lún西军赶来接应,所以防守东北角的部队一下子乱了套,被数量是他们十分之一的敌人搅成了一锅糨糊。双方陷入一阵混战,fǎ_lún西骠骑兵们手起刀落,砍倒了一个又一个的长枪兵。终于,伊斯帕尔杀到了毕欧格尔的边上,这短短的一阵撕杀,就让这位年轻的军官负了七八处伤。“你怎么来了?”毕欧格尔的第一句问话。
“我奉军团长的命令来寻找阁下,并引导您返回本阵。”伊斯帕尔回答道。
“蠢货,你本来应该做的就是跑得越远越好,居然自己跳进来送死!”毕欧格尔直接就骂上了。
“对不起,长官,我接到的命令是带您回去!”伊斯帕尔回答道。
“那我现在命令立刻给我滚回本阵去!”毕欧格尔继续吼道。
“对不起,长官,相悖的命令,我优先遵从军阶高的人下达的那个。”
“先不谈这个了,反正你也跳进来了,努力杀出去吧。”
“是的,长官。”
fǎ_lún西人总共才50人,虽然伊比利亚军被他们暂时性搞乱了,但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毕欧格尔与伊斯帕尔奋力拼杀,因为几乎每个骠骑兵周围都被敌人包围着,所以这个时候就不需要思考如果攻击。只要不停地左劈、右砍、左砍、右劈,根本不会有攻击落空。伊比利亚长枪兵惨叫着,带着一道道可怖的大伤口倒下去,血肉横飞。
经过激烈地战斗,首先崩溃的不是人,而是武器。到了这个时候,军刀多数都已经伤痕累累,再多用几下力就可能折断或者嵌在人体中。而往往出现这个问题时,就是这名骠骑兵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伊比利亚人会毫不客气地同时将数支长枪刺入他们的身体,把他们从马背上拖下来,然后再刺上数十枪。
毕欧格尔在军刀砍断后,抽出了一柄手斧,斧子要比军刀结实许多,杀伤力也蔚为可观。他和伊斯帕尔互相掩护着,替对方收拾着各自的攻击死角。fǎ_lún西人的数量已经锐减到了12人。而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撕开了一个缺口,冲破了敌人的防线。
“快走!”毕欧格尔这样喊道。
fǎ_lún西人迅速地摆脱了伊比利亚人的纠缠,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他们冲出了包围!
巨大的惊喜使人无暇顾及其他情况,而就是现在,经过刚才激烈地战斗。实际上他们已经移动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地,方圆50法兹内没有什么高大的林木,毫无隐蔽。于是,几乎是瞬间就有半数以上的同伴被飞来的利箭射杀。一队30人的齐格纳长弓手早就等候在那里了,fǎ_lún西人在突破一个包围后,又陷入了另一个包围,一个更加严密和危险的包围圈。
“请投降吧,毕欧格尔大人。”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
fǎ_lún西人惶恐不安地寻声望去,在对方长弓手的阵地上,一个威严的中年贵族骑士等候在那里,而他身后有一个纤细的女性骑者。
“不要妄想了,fǎ_lún西骠骑兵是不会舍弃自己的荣誉的,去死吧,你这个婊子!”伊斯帕尔说着,猛地抽了一下马冲向对方长弓手的阵地。剩余的几名骠骑兵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大喝着跟了上去。
“长弓手,平射预备,瞄准——射击!”中年骑士挥手用齐格纳语下达了命令。
箭支发出“嗖嗖”地声音,划破了空气,夹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骠骑兵们而来。
“伊斯帕尔,住手!”毕欧格尔喊道,但已经晚了,利箭分别击中了年轻的fǎ_lún西军官的喉咙、右胸,以及他的战马的左眼。马因为疼痛而长嘶着扬起蹄子,把伊斯帕尔从马背上掀翻下来。他重重地摔倒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溅起了星点的泥土。伊斯帕尔微微地抬起头,还想说什么,但血已经从他的口中涌出,夹杂地唾沫。最后,他发出一声呜咽声,睁大了双眼地仰天躺了下去。
毕欧格尔看着眼前孤零零地两三匹战马,或者驼着死去的主人来回踱步,或者低下头去舔舐死者的面庞,他感到心中涌上了一股无比凄凉的感情。他扔掉了自己的斧子,在那里哭了起来,这是没有泪水的那种哭泣。伊比利亚人围了上来,将他从马上拉下来。这时候,毕欧格尔停止了自己的感情宣泄,他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这个时候,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狭窄,狭窄到只能看见一个人的模样,清清楚楚地看着一个人的模样。然后,他吐出了那么几个词:“我投降。”
在另一边,克雷伊特看着手中的火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他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火把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地耗尽了自己的能量,渐渐地熄灭了。
“克雷伊特大人,再等等吧。”32师的士官们这样请求道。
克雷伊特看看了这些面孔,然后扭过头去,“不能再等了,我们只能希望他们有好运。”
“求您再考虑考虑吧。”
“对不起,首先,我要服从军团长的命令;其次,我不能辜负为诸位奋战牺牲的将士们的嘱托。全部听令,向东,我们要越过公路,去和军团长汇合。”
“是,我们明白。”士兵们默默地离开,集合队伍出发。
大陆公历8月20日,增援格累斯顿的fǎ_lún西第十三军团在格累斯顿以北遭遇到齐格纳兰开斯特伯爵查理指挥的伊比利亚军的伏击。其30师和本阵失去联系,师长巴弗亚·格里勃兰将官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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