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时代的英军骑兵及骑兵军刀(2/11)
之间存在什么区别?那就是这两种刀剑在砍劈效果方面的不同之处。这种不同之处在刀剑形制的设计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一把弧刃马刀在提供极为有效的切割性砍击的同时,可能因为过于弯曲而无法进行精确而厉害的刺杀;另一方面,大仲马在《三个火枪手》里描写的那种轻刃长剑如果被用于砍杀的话,恐怕都不能对一个穿着普通外套的人造成任何严重的伤害。由于无法提供切割的效果,如果一把直刃刀剑要进行砍击的话,它的重心应当在剑柄的前部,而且必须拥有足够的重量。如前所述,直刃武器的砍和斧子的斫很相似,那么想象一下,一把斧子为什么那么重而且质量都集中在一个长柄的前端?个中原理不难理解。最后值得一提的是那种有着轻微弧线的刀剑(比如法军近卫掷弹骑兵和近卫龙骑兵所佩的蒙特劳伦西式掷弹骑兵军刀——译注)。这种刀剑很明显倾向于走一条在两种使用方式下都能起到作用的中庸之道。这种墙头草的做法导致这种刀剑过直而不能进行有效的切割,同时它的弧线又使得精确的刺击变得更难。虽然看起来这种形制的刀剑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都表现平平,但它存在难以量化的适应性上的优势,所以仍然有其生存空间。
除了使用技巧之外,直刃刺剑和弧刃马刀还有其他一些特质上的差异。弧刃马刀可以流畅地切割而并不依靠它本身的重量和惯性去斫击敌人,所以可以做得比直刃刺剑更轻巧而易于掌控,同时刀身的形状还带给了武器另一点便利:弧形的马刀可以很方便地从身体的一边移到另一边,而这一点对一个前方存在碍手碍脚的马的头颈的骑兵来说是极为有利的。更重要的是,在白热化的近战中,砍相对刺来说是一个更加本能的动作,因此在一个普通的骑兵手中,利于砍的马刀要比刺剑来得有效。
但是刺剑也有它自己的优势。比如说当面对一个全身上下顶盔带甲的敌人时,刺击几乎是唯一能给对方造成决定性伤害的打击手段[3]。并且刺击也是最能有效运用马匹向前冲击的动能的攻击方式。事实上当冲锋时,骑兵应以三分位起势(tierce,击剑术语,指防守三分位,即右肩窝部位的一种起始姿势——译注)持剑,伸直手肘使剑尖直指前方,手稍抬高让剑尖略低于剑柄,扣紧大拇指并且锁住手腕关节(这一点非常重要)。这种握剑姿势使得马匹冲锋的动能大大增加了刺击的力量。这和骑枪的使用方式有几分相似,骑手要做的只不过是对准目标而不必费心去发力,因为仅仅借助马匹的冲力这种刺击的威力已经极为可怖了:如果准确刺中,对方几乎肯定当场毙命。不过,虽然能收到可怕的杀伤效果,但刺击,尤其是在高速冲锋中的刺击有其潜在的危险性。刺中之后军刀很有可能卡在敌人体内而无法抽回,而这在最乐观的情况下也能让骑手失去他的武器。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更坏的情况”的话,我会告诉你在美国内战中骑兵使用的军刀被称为“断腕者”可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注:
[3]这句话只是针对17世纪的胸甲骑兵之类全身披挂的骑兵而言。拿破仑时代的胸甲骑兵只是部分着甲,面部、喉咙、颈部和腿脚都是暴露在外的。对四肢的攻击可能不是致命的,但足以使他们失去战斗力。
三、军刀形制和战斗运用:
从上文中可以看出这两种刀剑在实际战斗中显然各有各的用处。直剑在一场规整的骑兵对骑兵的冲锋中,尤其是在最初的一阵撞击中最能发挥它的作用。而且直剑由于将人和马的动能加于剑的杀伤力上而能够对敌人起到更大的心理上的恐吓作用,一排又一排放平剑身的骑兵猛冲而来是一幅比同样人数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冲来更可怕的景象。反之,弯刀占优势的阶段则在于冲锋过后的混战中。当一队骑兵陷入混战的时候,他们的马会放慢脚步,实际上通常只是在踱步,这样刺击就失去了动力上的优势,同时在混战中骑手还要做许多的环步和快速的兜圈,如此一来每个骑兵就必须经常把他的刀剑从身体一侧移到另一侧来应付四面八方冲过来的威胁,以及攻击他四周围的目标。轻巧灵活的弧刃马刀在这种战斗中明显有着更大的优势。
上面说的是骑兵之间的战斗。在与步兵战斗时,这两种军刀面对组成了方阵并且士气高昂的步兵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势。但由于直剑通常都具有更长的剑身,能够杀伤更远的目标,所以在与步兵之间的战斗中相对弯刀来说会占一些上风。
能够最好说明直剑和弯刀使用方式的不同的可能要算那些同时使用这两种武器的人了,比如匈牙利和波兰-立陶宛的早期骠骑兵[4]。在匈牙利王国在土耳其铁蹄下沦陷的时候,这两种都来自有着轻骑兵传统的西巴尔干地区的骠骑兵基本上是很相似的。但随后波兰骠骑兵的装备变得更重,并且开始扮演战场突击力量的角色。与此同时匈牙利骠骑兵则放弃了他们的铠甲并且开始采用使他们闻名于世的非正规作战方式。最终是后者成为了后来的骠骑兵和所有西欧轻骑兵的祖先,而波兰骠骑兵的影子只能在拿破仑时代所广泛采用的骑兵武器——长矛中略见一二了。这两种骠骑兵最早都在腰带上挂一把弧刃马刀,同时还在马鞍的左侧系一把又长又直的刺剑(波兰语中称这种武器为palaerz),波兰骠骑兵在长矛折断后(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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