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乱丝难剪春风意(八)(2/3)
的光溜溜的鱼。连泽虞的手和嘴本来就都没停过,而身下这只鱼还扭动着蹭来蹭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原本连泽虞心里想的要如何如何怜爱、温柔、体贴、细心的度过这一晚的想法,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大火烧的灰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
他终于再度得到了她,拥有了她。
他要得到她,拥有她。
商雪袖看他突然不动了,然后两个漆黑幽深的双瞳里面仿佛就点了两团火似的,刚得了片刻喘息之机,暴风骤雨便突然来袭!
她一个“等”字只吐出了半截,嘴唇便被堵住和侵占。
然后她便堕入火海之中,周身都仿佛被炽热的火焰舔舐和拥抱,身体里的某一处如同引线,烧啊烧的简直没个尽头,将她从里到外都要烧熟了。
她又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身上狂风暴雨毫不怜惜的摧残,可船的身体里偏偏还有个受人控制的舵,只让她听从他的安排,听从他的导向,躲也不能躲,避也无处避!
她的眼角浸出眼泪来。
这眼泪自然也是不被放过的,他的舌只一挑,咸涩就到了他的口中,他更加大力的勒紧的她的纤腰,喘息道:“阿袖,我渴你许多年……”
谁又不是等了许多年呢,偏只是他一个么?
商雪袖的眼泪就更加汹涌起来。
又是急切,又是委屈,又是想将他推远,又是想干脆就被他这样弄死算了。
她一急,又恨起来,连泽虞的背后便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她便觉得连泽虞一个激灵之下又威猛了几分,仿佛又被她这样激发出什么不得了的兽性一样!
商雪袖有些后悔,只这片刻后悔瞬间被更猛烈的撞击撞的粉碎,她已经顾不过来怎样思考和反应,只觉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顾一切的欢好。
她受到的每一下都如同泥土被一根木桩砸击、夯实在其内——以一种恨不得要扎根甚至发芽的势头,于是那泥土被弄的越发松软,还随着木桩的动作不断的滚落、坍塌。
她又如同西洋钟上的撞针,被什么驱动着,只知道距离某一个终点越来越近一般,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这莫可名状的距离感让她焦急的求索起来。
无论是被回味了无数次的记忆中的模样,还是而今就映入眼帘的渴求,都让连泽虞身心满足和激荡不已,种种能让她颤抖、流泪、摇摇欲坠的方式,他还是选择了往昔最常用的那一种。
炽热的呼吸接近了商雪袖的耳畔,暌违多年的感受顿时淹没了她。
她早已本能的轻颤和惊惧起来,在悬空的等待中,伴着不曾停止过的连泽虞的攻掠,她的耳洞处被他重重的勾抹,她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撞针终于触了底。
虚无的钟声在她脑海中轰然巨响,她终于无力的攀在连泽虞的肩上,已经红肿的嘴唇微微的开合着,仿佛连喘气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略带着些哑意的绵软嗓音低低的恳求着。
“阿虞,阿虞,求你……放过我……啊……”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连泽虞重又重重的顶了上来,“我不行”三个字被他的唇吞了个干净,耳朵旁又传来他的低语。
“阿袖,你且忍忍,我舍不得离开……好多年了……我都不曾……”
商雪袖也没心思细想他好多年不曾什么,只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被他弄死过一次,眼看要死第二次,以他的体力和控制力这一晚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当真是又绝望又无助,只得恨恨的又对着他肩膀咬下去。
那肩膀的伤原本才刚才凝了一点儿,这一口下去,又会破口子,商雪袖到底没舍得真的咬。
“你这无赖。”
她松开嘴,有些听天由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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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十年秋天。
已经是深夜时分,一轮秋月澄澈清亮。
一个青年静静的站在街道拐角处的树后,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宅子。
旁边一个魁梧男子低头站在他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看一眼。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那宅院门口,早有人迎了上去,一个妇人下了车,回身向车里道:“多谢。”
因夜晚寂静,所以声音听得十分清晰。
她的声音略带哑意,比一般女子低沉很多,不能算得上是好听。
车内一个人似乎兴致极高,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探出头跳了下来,道:“商会长今晚上这戏真是绝了!”
那女子道:“和立升班合作这几场,让我受益良多。”
那人又道:“商会长今年的本子什么时候出来?您这一年一部全新的重头大戏,全天下的同行可都盼着呢!您那套《曲音集注》,前面几套我可都是收藏了的!”
“谢谢李老板抬爱。今年的新戏,大概还是在中秋左右,到时候还挺您多指点。”
“哪里敢当!”那人看到宅子门口隐隐约约有灯笼的光芒晃动,急忙道:“在下就不再打扰了!您请回吧!”
那女子目送着马车离开,这才回身,看到宅子里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急忙迎了上去,笑道:“阿虞。”
小的影子糯糯的道:“娘亲。”
女子便蹲下身来,将那孩子搂在怀里,极是亲昵。
那是个漂亮的孩子,因太小,所以从声音、相貌上也辨别不出来男女。
树后的青年目光闪动良久,最终视线从那小身影转移到门侧的高个中年男子身上。
清辉一片下,那男子姿仪潇洒,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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