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错了，因为无能(2/2)

白陵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深渊，摇头放弃了打算。

缓缓将煞魔放倒，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膏药为其贴上。呼吸声明显平缓了许多，白陵也感到有些劳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妖孽，虽然身体只是半个古武人，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未能立刻改变，北辰星决已经无法满足现在的身体的供应，若配合孤人心法，孽主的情绪又会开始蔓延……

“你也到极限了，对吗？”煞魔突然说道。

“差不多吧。只是还差一点。”白陵不在意的笑着敷衍。

“哈。不用瞒我。北武林研讨北辰星决一事，我也有掺和，那七股气旋始终藏在气劲之中，我感受的很清楚。”煞魔轻笑一声，又低哀道：“那是本不错的内功心法，配得上天下第一。”

“奇怪。之前你还悲哀蛇君的叛逆，怎么有心情和我唠叨这个？”白陵笑道。

“我有多少岁了？也能快两百了吧……活了那么久，人心还能看不透吗？我的悲哀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大，而是因为无能。”煞魔哀声道：“百年前，我诵经念佛，只想让天下太平，不要因为征伐使得百姓流离失所，他们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因为我也是这样的出身。”

“蛇君说错了。他是个被抛弃的婴儿，与蛇过活，像个冰冷的动物。有了人的思维，受到他们唾弃的目光，自然感受到了痛苦，他认为即便他回到了人间，也不过是个低贱的武人！事实上，我又何尝不是？他不会知道，我曾经，现在的辉煌都是用命拼出来的，本意无它，无意却中它。”

“百年前，寺庙破败，又遭流寇洗劫，师傅惨死，我一怒之下杀尽了所有人……我入了魔，我是佛，却也入了魔，因为执念。执念为天下太平，济世天下是太平，杀尽天下不留一人也是种太平。师傅的死，也让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去济世……”

“百年后，我重活了，回归本心。没再想过好高骛远为这天下，一人，一人接一人也可以。可惜，我仍是无能，蛇君，就是个例子。呵呵。”

煞魔悲戚，流泪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