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都是嫌它不好看(1/2)
也不知乔弥了解不了解这种蛊毒,只不管他了不了解,这种东西,除了凤桓矣拿母蛊以解之,都是无救的。
待这颗连在她血脉上的痣,从浅红演变成深红再到紫红,她手腕上的血脉便会条条变紫沿经络延伸,一路逶迤至心脏,如伸展的触手般精准的将其攫住,碾碎成血沫。
不痛,只是顶多会觉得呼吸一窒,人便就去了。就如同刽子手行刑时磨快的那把刀,只会让人感觉到脖颈间一凉,看不见那一刻溅起的血光,也看不见自己突然间的身首异处。
这两者之间,真真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的。
她的皇叔还是好,至少还知道她怕痛,公主嘲弄的一声笑。
如今这颗痣已是深红,想来不出一个月便会开始发紫,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不能让乔弥看见,那便只能将它削了。
剪子的边缘,锋利的能看见它微闪的寒光,公主拿尖端碾上去,深吸一口气,狠一用力将它划破。
豆大的血珠冒出来,她手开始剧烈的颤抖,指间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褪,她紧接着将红痣的碎肉剪掉,疼得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手臂瘫软在案前,一下一下的痉挛。
身体的温度似乎在随血液流逝,手臂冷的有些发僵,一手稠黏温热的鲜血淌满掌心,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真他妈的疼。
然后才恍惚担忧起来,难不成真弄成割腕自杀了?
她连忙站起身来,疼也顾不得,胡乱拿了白布便往自己腕上缠,再用手将腕捏住,战战兢兢的等上片刻,呼吸都不敢太重,才突然发现,血流自发的止了。
她松一口气。拿袖子擦了满头的虚汗,感觉被掏空了一样,趔趄一下,回身走去床榻边上。便一头栽了进去。
醒来时看看天色,也就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去桌案边上将遗留的血迹沾了水擦了,再毁尸灭迹。只余了一方缠在腕上的白布没取。
做完之后,安坐帐中过了没多久,乔弥便回来了。
公主到底是年轻,这事儿头一次做。不知道血腥味在这样一方密闭的帐子里能留挺长时间,寻常人或许是闻不见,可乔弥的鼻子,惯来是灵敏的。
她只见乔弥进来的第一刻,身子便顿了顿,然后目光与她迎面撞上,便几乎是冲了上来。
公主抬手将缠着伤布的手举起来竖在他面前挡住,还没等他开口。便立刻红眼道:犯贱划了一下,特疼,快给弄弄。
乔弥忙将她手握住扶去一旁坐下,将白布一层层缠卷取下:你怎么弄的?
给杳杳做衣裳。
乔弥看她一眼,眸色沉郁,没有说话。
布取下来,腕中心有一小块儿血肉模糊,她显然没做过什么处理,是等伤口自己凝血结痂才止住了的血,乔弥沉默一瞬,阿瑶,你到底干嘛了?
公主自认为自己没有纰漏。知道这伤口乔弥迟早会看见,索性便自己先假言坦白博取个信任,可怎么好像,这人却并没怎么相信?
她在想着怎么开口。乔弥脸色有些不好,已盯着这伤口低道:这是动脉,血流的应该不止这一点,屋子里没看见血布。你都扔了吧?伤口参差不齐的,起码也被划了三下,阿瑶,你若是不小心,能在同一个地方不小心划到三次么?
公主一本正经:点儿背了点,果然女儿家们该做的事我都做不来,那今后便罢了吧。
乔弥去抽屉里将伤药取来,捏住她手洒了些许去上面。然后看着她手腕,没由来的停顿了半晌后,叹了一口气,取布来给她缠上:止疼的,包好就不疼了。
公主看看他,道:今早的时候,我听见你们斥候兵报来了些不好的消息,你去谈了这么久,怎么样啊?
她微低下头努力去看乔弥的脸,显然是想转移话题,乔弥便抬头来让她看个清楚,这个京城,凤桓矣或许还有机会能守得住,这对你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公主怔了怔,斥候报来的军情她也听见了,稍一联想便不难得知,若是凤桓矣能将这城池守住,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她迟滞道:若是皇叔赢了,你们北祁会如何?
她这问题实在问的不太好,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来问,乔弥都能回他一句:还并不一定会输。可问这句话的是凤罄瑶,他不能回胜,也不能回败。
乔弥顿了一瞬,将她伤腕包好:古来征兵自有去处,也不一定是祭身黄土的。
这话题在他们之间实在太敏感,乔弥有意不谈。公主却在此刻反了常,在他起身将伤药放回去时,她追上去问:谈和你看如何?
乔弥道:公主,该用饭了。
凤罄瑶道:眼下的局势既然大家都是博。为何不谈和?
乔弥停下,眸子逐渐沉聚敛成一片无澜般的古井,他回过头,认真地看向她:萧彧,是绝不会谈和的。
公主不明白:为什么?
乔弥抿唇不语,今日议事萧彧一句话没说,没驳一个人,也不曾认同一个人。凭他用兵之神,再加穆青之勇,他没说话,便说明他已在考量最好的计策。
虽然两边都是博,可他方兵马此次出征有二十万,尽管京城外只有十万,然而统共人数加起来却也比凤桓矣占了上风,萧彧从来都是个对自己有足够信心的,又岂会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还同意议和?
更何况,南莫这块肉就在嘴边,不卯足了劲去试试能不能咬上一口,萧彧又怎会甘心?
他看了看公主,看见她眸中的一丝殷切,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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