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树篇】二·故(2/2)
”沈君驰惊讶道:“你是说,贺青杨他们的孩子也可能继承这灾祸。他们的生死簿和天机簿也对不上吗?”
“现在还没有查出有什么异常,但很可能作祟已经开始了。”
“还真是作了一手好孽啊。”沈君驰摇头感叹道:“居然敢动这么多人的性命。”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世上有作祟的鬼和不作祟的鬼,但是绝没有只作一次祟的鬼。看样子,这个要不就是个千年老妖,法力高积怨深,要么就是饥不择食。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两个人对这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儿,沈君驰试探性地问:“那要不要见见那位章子晨?”
“当然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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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开始对于他们很警惕,感觉两人像骗子。若不是久天使了点手段,让他相信两位是高人,这老太太肯定直接闭门谢客了。
章子晨是个身材矮小消瘦的老妇人。贺家大姐都五十多岁,章女士算来也得有七十岁上下了。老人在乡下的娘家独自过着简单的生活。她的脸晒得黝黑,布满皱纹。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人比较沉静,不爱说话。当她得知两人是为贺家人而来,脸上露出了担忧和紧张。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提它干嘛。”老妇人明显对往事抱有莫名的排斥,并不想提及。
“您的孩子们,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看过他们?据说您是一位非常用心的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让您开始对他们不管不问的?”
贺夫人听到提及她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孩子们……他们……他们还好吧?你们来找我,难不成……难不成是孩子们出了什么问题?”
沈君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您的二儿子贺青栢已经过世了。”
老人听到孩子过世的消息,显然是大惊。泪水很快就填满了眼眶。这个打击似乎对她来讲过于沉重,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似在拼命地消化着这个噩耗。
“怎……怎么死的。”
“狂犬病。”
“狂犬病?”
“没错。而且,死相很难看,像是——”
没等沈君驰说完,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像是浑身的精气都被抽干的僵尸一样对不对?!”
沈君驰和久天相互看了一眼,沈君驰说:“确实如此。您怎么知道的?”
章子晨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抱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果然是这样啊!果然是这样!跟我丈夫死得一样啊!——”
“如我所料。”久天这老妖怪又开始要和沈君驰脑电波沟通了,“作祟始于贺林。”
“夫人,您能回答我吗?我能感到,您对孩子们是非常关心的。当年您丈夫过世,为什么您会放弃抚养孩子呢?”
“不是放弃啊!——”章子晨放肆地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了些,起码能说出完整的话来,“我很惦记我的孩子们。他们的照片我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会儿。我见不到他们,只能想象他们成人的样子。我不是不想养他们,我是不得已啊!他们说我是克人的命,跟谁在一起就会克谁!我的老公死了,当年小儿子也重病,他们给我算命,说我这辈子孤身一人才好,跟谁沾边谁就得死。我们这里特别信这个,于是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没有办法,为了孩子们,只能走掉。可是现在,还是出事儿了!”
“是谁说您有克人的命的?”
“是我的公公和婆婆啊!”
沈君驰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那张碎纸条,递给了贺夫人:“夫人,您知道什么人会写这种东西给你的公婆吗?”
章子晨看了看纸条,问:“你认为我儿子的死和写这东西的人有关?”
“您怎么看呢?”
章子晨抹了抹眼泪,吸了下鼻子:“写这个的十有八九是我婆婆的前夫。自从我丈夫死后,这个世界上还知道婆婆有前夫的人就不多了。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的公婆才会不想让我照顾孩子吧。怕我告诉孩子们,有损他们的形象?”
沈君驰不置可否,“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您的婆婆和她前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听说婆婆清明时候回家扫墓,回来以后就已经变得魂不守舍了,许是在那时,就遇到了公公。但是这个说法似乎也站不稳脚。”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婆婆还是个少女啊,她连她的前夫都没有遇到。”
沈君驰想了想,问:“那她干嘛大费周章地结了婚,生了小孩再离婚呢?是因为跟贺森在一起得不到父母的同意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婆婆和前夫是相亲认识的,这点我能肯定。”
“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贺林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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