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怜香惜玉地取珠子(4/6)
地笑笑,不敢居功。梅行文将东西吐出来,这会子看着自然无碍了。可那煤油却会在体内长久挥散不开,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爽利了。
唔,倒也不会特别严重,左不过多跑几次茅房罢了。
想来他是世子,府里的茅房该是够用的,只莫要因为跑得不利索,脏了衣裳倒是真的。
狻
梅行文本就挨了揍,这会子又因为吞食了煤油上吐下泻,竟如一坨烂泥般瘫在了地上,莫说跑得利索,竟连站直身子也是不能的。至于那衣裳,呵,已经脏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各家少爷默默后退,唯恐那污秽之物喷溅到自个儿身上。他们虽爱看热闹,可若因为看热闹失了风貌,心中却是万般不愿的。
梅行文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呻吟,于瑟瑟秋风中独自颤抖着。
墨连玦冷哼,抬起阔步朝外院走去。
若不是怕惹恼了镇国公府,这点子惩罚他还真有些不满意。
墨世钧一看主角走了,连忙拍了拍孟之郎的肩膀,脚底抹油,亦遁逃而去。
孟之郎看着那两人潇洒的背影,反手指了指自个儿,顿时唉声叹气。又是他,每次收拾残局擦屁股的人,都是他。哎,谁叫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世子,偏他是个无权无势的穷苦百姓呢。
孟之郎发完牢骚,不急不缓地走到了梅行文跟前。他本打算将梅行文踢醒,好歹找个人送他回府才好,这秋深寒凉,若真落下病根,怕是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可他抬起脚却发现,这般污浊的身子,他竟有些无从下脚,可脚抬起来,总不能够凭白落下吧,于是便控制力度踹了踹梅行文的后脑勺,“梅世子,梅世子,你还好吗?可要派人送你回府?”
梅行文拼着老命睁开了眼睛,声若细丝地喊道,“回去,送我回去,快,送我回去,孟公子,送我回去……”
说完,便“碰”的一声磕到地上,立时昏死过去。
孟之郎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该是很疼吧。他瘪瘪嘴,抬起右手朝虚空中打了个响指。
少时,阿武满脸不情愿地落在了地上,却迟迟不肯靠近梅行文。
孟之郎嘴里“嘶”了一声,抬脚便朝阿武踹了过去。
阿武侧身躲过,飞身而起,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梢上。
嘿,小兔崽子,连你也敢欺负本少爷,都他妈当少爷我好欺负是吗?
孟之郎如此想着,琢磨着法子要惩戒阿武,却见他铁青着脸色又飞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又大又厚的麻袋片子。
众人尚在纳罕之际,却见阿武将麻袋平铺在地上,右脚起落间,梅行文便摇摇摆摆地滚到了麻袋上。
阿武利落地将麻袋一卷,像扛死猪一样将梅行文扛在肩上,足尖点地跃起,踩着屋脊房檐奔着西角门而去。
孟之郎松了口气,墨连玦做事向来仔细,定会在角门打好招呼,阿武只要将梅行文送回镇国公府,今日这事儿便能了了。
至于他们哥几个,嘿,自会摘得干干净净。毕竟,取东西是梅行文要取的,灌煤油也是他要灌的,至于脏兮兮的回府,哦,自然也是梅行文亲口要求的。
孟之郎虽如此想着,对着诸位少爷却皱眉道,“诸位,今日之事各位皆在场,是梅世子坚持要将那玛瑙取出来,我与靖王爷、世子爷才不得已挺身而出。不料,竟然出了些许意外,亏损了梅世子的身子。小弟对此番结果深表遗憾,若日后镇国公府追究起来……”
孟之郎话说到半,便不再继续,有些懊恼地拍打着灌木,低头不语。
“孟公子,今日之事,众人皆看在眼里,且不论谁暗算了梅世子,只说取之前,靖王爷和世子爷几番劝告,这事儿也赖不到旁人头上。你且放心,日后若国公府追究,我等皆可为你作证。”
“是啊。孟公子请放心。梅世子第一天来上书房读书,便遭人暗算,可见是天怒人怨,怪不得旁人的。否则,这么多公子小姐们在上书房,旁人皆没事,怎么偏他就受了暗算。”
一位朱红色衣衫的公子义愤填膺地说,孟之郎心内嗤笑,却快步上前扯了扯对方的衣袖道,“楚兄,有些话你知我知便好,休要说出来。这里是皇宫,当心隔墙有耳。”
那被唤作楚兄的男子即刻涨红了脸,梅行文曾经抢了他的妾侍,他自是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可镇国公府权力滔天,他在皇宫内墙嚷嚷,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会子听了孟之郎的劝告,顿觉后悔,有些胆怯地瞄了眼众人。
孟之郎会意,朝着众位少爷拱手道,“诸位都是京都少杰,自当团结友爱。楚兄不过一时失言,还请诸位能替他保守秘密才是。”
这些少爷虽都是各府嫡系,被人称为“京都少杰”却是第一次,少不得挺了挺腰杆,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外泄出去。
孟之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拍了拍红衣男子的肩膀,提着步子出了上书房。
那楚兄感激不尽,望着树梢晃动的枝杈感叹道,“多好的孟公子啊,只是可惜了……”
众人来不及问何事可惜,却从上书房传来了左大人带着几分咆哮的嗓音,“早读未结束,人都到何处去了?”
公子们齐齐打了个冷战,一路小跑着返回了上书房,却见原该低头读书的左大人,正手持戒尺、横眉冷对地等在书案旁。
左大人名叫左功明,乃寒门举子出身,因善文墨好钻研,殿试结束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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