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那只格林德沃居然去装死(1/4)
邓布利多并没有预料到斯莱特林学生的缺席,开学典礼的那晚,他正匆匆地赶到德国。
他原本连缀满星星月亮的长袍都准备好了,连胡子都一根根梳好还系了蝴蝶结,但是有只苍隼突然叼着一封信冲了进来,让他不得不赶紧赶了过去。
纽蒙迦德的高塔附近始终有乌鸦在盘旋,阴沉的夜雾让人心神不宁。
怎么会突然说心脏病突发……
邓布利多顾不上学校的流程,直接幻影移形去了遥远的德国。
这座高塔,是被它囚禁的犯人一手建立的。
它仿佛海洋中的一座灯塔,顶层的灯光在夜色中有些显眼。
青砖上沾着湿润的苔藓,整个塔看起来摇摇欲坠,却被魔法稳定地保护着。
塔底的黄铜门把手上方刻着一行字,是曾经的黑魔王的手书。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还没有把手掌放到门把手上,那两扇复古风格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串旋转式的长梯。
这里的结构,某种程度上,和校长室有相同的风格。
同样风格的绘画,同样金红两色的装潢。
实际上,这里与‘监狱’两个字其实搭不上太多关系。
一方面,曾经被格林德沃关押的囚犯大多都得到了自由,或者在自由之前便已经死去了。
另一方面,这里从地砖到壁炉都在这几十年中被反复的翻修过了无数次,足够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好好休息。
与其说是个监狱,更像是个用来养老的高层小别墅。
从厨房到棋牌室,还有楼下好几层的藏书,没有什么比这种清净而富足的地方更安逸的了。
奇异的是,在今晚,整个纽蒙迦德高塔上上下下的守卫都被撤走了,连老鼠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邓布利多有些不安地扫视了两眼,匆匆地上了楼梯。
看起来这长阶恐怕有几千阶吧,可是真的踏上去的时候,只用走几步——你甚至没有数清楚到底有几步,就可以抵达心中念叨着的那个楼层。
门虚掩着,那个老人裹着毯子,毫无动静。
“……盖勒特。”邓布利多有些颤抖地推开了门,有些忐忑而又略带着希望地呼唤道:“盖勒特?”
不会真的已经……
那个毯子中的人缓缓地转了过来。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巫师卧在床上,骷髅般的脸上连血色都没有。
他颤抖地张开嘴,可是所有的牙都掉光了。
还好……只是恶作剧。
自己差点真的以为他要先走一步了。
“信里说你已经突发脑溢血外加心脏病,结果如何又含糊不清。”邓布利多径直推开了门,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盖勒特,我今天连分院仪式都没有参加……”
“年年相似,偶尔请个假也没什么。”那个骷髅般的面容忽然泛起笑意,随后干枯而又布满青筋的皮肤忽然开始抖动,恢复成了健康状态不错的模样——连牙齿都一颗颗地长了回来。
“你这身袍子……”格林德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唔,没笑你,真的。挺好看的。”
实际上,他只是嫌弃恋人太久没有过来看望他,无奈之下耍了这样的小性子。
虽然两个人都已经年过一百岁了,可是在某些时候,他们的互动还是和少年时期一样,一个顽劣而又总有些坏点子,另一个无可奈何地跟在身后,必要时候还给他善后。
“阿不思,”同样一百多岁的前任黑魔王笑吟吟地掀开毯子,给爱人倒了一杯咖啡:“有给我带礼物吗?”
“实际上,你根本没有什么心脏病,是吗?”邓布利多虽然语气里带着埋怨和不满,但是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个系着金色蝴蝶结的长方形小礼盒,他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我差点被你骗到了。”
“我想你了。”老魔王笑眯眯地把那个蝴蝶结展开,挑了挑眉毛:“难道你送了我一根领带——我可没有什么客人要见。”
“实际上。”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神色的不自然:“我本来真的以为你快去见梅林了。”
“我可舍不得你。”格林德沃打开了那个纸盒,拾起了静静地躺在里面的接骨木魔杖:“——你是认真的?”
“我也不确定。”邓布利多看着他把玩着那根几十年没碰过的魔杖,又喝了一口咖啡:“但是你不可能再拿它做些……”
“阿不思。”格林德沃慢悠悠地把老魔杖放了回去:“我把自己囚禁在这个高塔几十年,难道你还不肯信任我吗?”
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刻,准备默契地开始谈论其他的话题。
格林德沃抬手摇了摇铃铛,一个家养小精灵‘砰’地冒了出来,手上还端着浇着蜂蜜的苹果派,他原本打算把老魔杖放到一边,忽然动作一顿,皱眉道:“嗯?”
这根魔杖上,有淡淡的黑魔法气息。
这可能和被施法时间较短有关,还没有完全地散发出来。
但是也足够让曾经的老魔王感应到了。
由于他长期与黑魔法相处的缘故,极大程度上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息。这让他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阿不思从来不会带着这种东西来看他。
邓布利多原本都拿起了桌子上放好的银叉,见他像是遇到什么问题一般,不解道:“怎么了?”
“阿不思。”格林德沃再次拾起那根魔杖,端详道:“这根魔杖你有多久没有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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