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昨天的(1/2)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韩非借着夜色躲在自己临时住所对面的一间空房子内,他的耳朵直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九个黑衣人偷偷地趁着夜色来到韩非所住的宾馆外,留下四个人守住旅馆外四角,每个人看住一个方向,一旦有人逃出就可以直接射击。其余五个人在头领的带领下径直朝着韩非所在的房间走去。
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领头的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随后的四个人分为左右立刻闯了进去控制住整间房子,而头领径直举枪走向床。整个动作仅用了差不多四秒,却没有在房间内找到韩非的身影。
领头的黑衣人口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提醒着旅馆外四人提高注意力。
领头的黑衣人跑出旅馆,发现四个黑衣人都是原样守在原地。对于计划落空,他倒是无所谓,这是常事,情报有误总怪不到他们这些执行者身上。
但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明显有些异样,在夜风的吹拂下身子不停地左右晃动。等到他到了跟前,才发现黑衣人脖子处挂着一个绳套,连向旅馆二楼正上方的房间。在黑衣人的嘴角处他发现了一些泡沫,掰开之后拿出了一块融化了大半的肥皂。
“该死的,在眼前让他溜了。”领头黑衣人将肥皂摔到地上气愤的说道。
而此时的韩非已经出现在旅馆外贫民窟里的一所废弃民宅中,等待着天亮城门大开。
韩非在黑暗中慢慢走进房屋内,打算找个地方简单休息一番。但在黑暗中他发现了一线光亮,像是蜡烛的微光。追寻着光亮,韩非悄悄地走到了里屋的外面,只见一只摇摇晃晃的烛火点亮了小半个房间,在烛光中坐着一位白须及腰的僧人盘坐在空荡的床板之上。
韩非看了一会儿后,正打算离开,不想去打扰老僧。
就在韩非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老僧说道:“相遇即是缘,施主何必急着走。”
韩非大方地走进了里屋,口中说道:“怕打扰大师清修,故打算离开。”
老僧在韩非进屋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深邃又清澈,脱离yù_wàng的睿智应该就是这样了。
老僧看向韩非,开口说道:“贫僧法号了缘,不知施主如何称呼,又为何深夜到这无人之处?”
韩非对于这位深夜遇见的大和尚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但亦不愿将一切告知于以为陌生人。于是回道:“我叫做韩非,深夜到此确有难言之隐,但不是什么奸恶之徒。”
了缘开口道:“施主额头有一丝黑色戾气环绕,应该不久前杀过人,戾气还未消散。”
韩非暗中一惊,对于周易玄学之类他没有研究,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总归有存在的道理。
老僧又继续说道:“施主与佛有缘,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韩非回道:“佛教亦有怒目、除魔金刚。”
“如何肯定所除的尽是恶魔鬼祟?”
“谁又敢肯定自己所为皆是正确,这些并不能够成为不作为的理由,没有私欲的追求本心,即便错了又如何?”
了缘听完之后,又重复一遍道:“施主与佛有缘。”
“出家于我而言是另一种不作为,遁入空门也做不到将本心关在门外。”
“施主内心有善,杀道非你所为,不早点了断,日后必将更加煎熬。”
“我回不了头。”
“还未开始,如何回不了头。”
韩非感觉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这些天的经历再次划过心头。然后开口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如何说的这么肯定。”
“临近死亡,总能够看得见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死亡?”韩非反问道。
了缘笑着说道:“刚刚在你进来之前,贫僧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只有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我。”
又指着蜡烛说道:“看见这只蜡烛吧,贫僧知道大限将近,但又想回到收养、出家的那个寺院,特意点了这一根蜡烛,打算撑到明天。可笑啊,贫僧法号了缘,却被缘所困,做出此等逆天之举。
在贫僧即将失去所有感知的时候,一线光亮透了进来,但贫僧知道不是蜡烛的光亮。那是一种带着善意的光亮,照亮了整个世界,也斩开了牵绊我的缘。在最后一刻,令贫僧豁然开朗。是贫僧执念、着相了,看惯了缘来缘往,聚散离合,却忘记了最初的自己也是争缘、追缘的一个人。
如若不是施主解惑,贫僧实在是愧对平生所悟。”
韩非对此半信半疑,了缘师傅最终顿悟他信,但自己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巧合。佛家重因果,但无心之因的韩非愧对了缘师傅的感谢。
“了缘师傅能够顿悟,实因平时的刻苦修行,与我并无太大关系,大师无需往心里去。”
“贫僧用了最后的寿命作为代价为施主卜了一卦,得知了些许天机,为报答最后解惑之恩,特此相告。前路很苦很难,不如及早解脱,若因此减了施主的些许苦痛,贫僧即便下地狱受苦亦是值得。”
韩非对于玄学不甚相信,但了缘师傅的一番话实在情真意切。虽然自己的实话可能使得了缘师傅失望,但像了缘师傅这样的高僧应该更讨厌欺骗。
“了缘师傅说的很对,但苦难终归需要有人承受。地藏王菩萨舍生取义,投入地狱的业火中,替众生受苦。不正是这种道理吗?”
“施主果真与我佛有缘,贫僧一生修行竟比不得施主的境界。如果有来生,贫僧愿意成为施主座下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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