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三零 挑拨离间(1/2)
旱魃虽是后天妖魔,但自生成之日起,身躯受无尽地阴煞气滋养,坚固之极,乃是魔道中数一数二的强横妖魔,仗着身躯坚强,能硬抗飞剑法宝。这尊旱魃取自薛蟒,虽自玄阴境界掉落,到底底子还在,非是急切间所能毁去,阴若老魔不下手则以,一旦下手必是绝杀,两道玄阴刀光合璧而来,先破源魔魔念,再斩旱魃分身,携无穷气势,无坚不摧,不愧为生而为魔的魔刀!
旱魃分身被斩,丹田中玄阴法珠早已化为虚有,连本命神通一团焚天破狱魔火也被刀光劈碎,无论受凌冲操控的一部还是僵化于丹田中的一部,皆已熄灭,无法再用。一刀之下,旱魃全废!
旱魃分身呆立之处,一抹幽光闪现,一只大手伸出,将两片旱魃收入掌中不见,一位少年道人缓步而来,正是凌冲的阴神化身,以噬魂魔幡为骨,没了旱魃支撑,真实修为便掩盖不住,只是一位凝煞境界的小毛头,凭借噬魂幡勉强能与金丹高手争锋而已。
凌冲早已准备,心知旱魃在阴若刀下绝难幸免,早将阴神遁出,才幸免于难,见识了玄阴老魔法力,尤其阴若魔刀中无匹刀意,更令他心中悌凛。只听琉璃破碎之声响起,却是一道玄阴刀光斩断魔念、斩杀旱魃,破去无量小世界生灭,生受了三重反震反抗,终于支撑不住,破碎开来。一道玄阴级数法力如法宝般,修炼极难,阴若失却一道,无有数百年苦功修炼,绝难修补回来。
刀光破碎,阴若心头滴血,也就无暇顾及凌冲收回旱魃分身。受了她绝天一刀,纯阳老祖也难经受,何况只是一位小小待诏妖魔,根本不给这位刀魔放在心上。阴若抬手将另一道刀光收回,满天散落的刀光流萤飞舞,亦落入其掌中,每一道微光皆是无量法力演化,收回一点,日后便少却一点苦功。
凌冲见一道刀光破碎,心头暗爽,旱魃分身虽然可惜,到底是身外之物,若要证道长生,还要靠自家修持,损失了一尊待诏级数的打手虽然可惜,他现下也无那般浩瀚法力催动,反是鸡肋一般的物事,舍了便舍了。反观阴若损失一道玄阴法力,却大伤元气,尤其当此天星、地星大战,纯阳、玄阴老出谋划策,损失一道玄阴级数,就要大大被动。
魔幡为骨,阴神作神,望去周身邪气隐隐,魔意滔天,正是不折不扣的一位魔道修士,打个稽首道:“贫道噬魂子,参见阴若前辈,还请前辈暂缓神通,容小道一言!”阴若性子多疑善变,被凌冲用三道手段,诓骗损失了一道玄阴法力,心中大为惊怒,但表面不露声色,一团阴影扭动不休,化为一位人族少女,姿容绝世,只是一双眸子中蕴含滔天魔意杀机,冷冷注视凌冲,说道:“你这小辈修炼的道法倒是有几分玄妙,是谁遣你来,用计毁去老祖我一道玄阴法力的?乖乖说出,还可免去魔刀戮魂之苦!”
凌冲心下笃定了七八分,只要阴若不猝下杀手,肯给他说话之机,便有十分把握将之说动。其实阴若却是误会了,只以为是天星界哪位纯阳老祖请来凌冲用计毁去她一道玄阴法力,令其自乱阵脚,甚是地星界中其他三位玄阴老祖也有动机这么做,一时之间,她多疑的性子发作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空想了半日,竟发觉无论纯阳还是玄阴,几位老祖她几乎都曾得罪个遍,皆有可能暗算于她。
噬魂魔幡做成的肉身,望去宛如生人,只是一身魔道气息怎么也遮掩不住,倒似是积年老魔一般。阴若眼光极准,噬魂劫法确是无上魔道功法,玩弄神魂念头,但其为玄阴老祖,又是天生天魔,修行路数早定,只夸赞一句便完。
凌冲笑道:“前辈当有察觉,天星界纯阳老祖、地星界玄阴老祖,如今身边皆有智囊跟随,出谋划策,先前前辈为正部雷神所阻,便是彼辈为之。小道与其等皆来自同一地方,受了一位玄门老祖之命,以两界魔劫赌斗,若是天魔攻破天星界,肆意吞噬生灵,便是我等魔道修士胜出,反之则是玄门修士胜出。因此小道特来投靠前辈,借老祖之手,赢了这场赌斗,此为两利之事,还望前辈三思。”
阴若冷笑:“我为玄阴老祖,还用你一个小辈来指手画脚么?”凌冲笑道:“前辈修为通天,自是不必小道多嘴。只是自彼方世界所来的玄魔修士,修为虽是不济,却有许多手段。先前吞星前辈所施展的,便是一家唤作星宿魔宗大派的镇派道法天星神掌。又如逍遥派中新近布下的大阵,亦是玄门修士所传。元元和尚亦学会了大金刚寺的袈裟伏魔神通,彼等手段无穷,前辈若是不能知己知彼,难免处处掣肘。”
阴若惊疑不定,凌冲所言句句是真,无论吞星的天星神掌、元元的袈裟伏魔神通,乃是逍遥派新近排演的大阵,皆是她亲眼所见,沉吟道:“他们各有神通阵法,你来投靠于我,又有甚么投名状?”凌冲笑道:“小道几手法力自是不入前辈法眼,不敢弄丑,便先告知前辈一个惊天之秘,请前辈定夺。天星界中极天宫乃是小道出身世界一处玄门大派少阳剑派之下院,连掌教浩光道人亦是少阳剑派长老,在天星界中立下道统,便是为了挑唆修士与天魔仇怨,渔翁得利,一举定鼎两界基业。”
赵乘风对极天宫有所推测,凌冲也不吝再加一把火,将极天宫的野心说的大些,挑动阴若怒火,却不知无意间已接近少阳剑派之原意。阴若听闻,果然有几分惊诧之意,说道:“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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