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一生许诺一世情 半段回忆半怜惜(2/3)
,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但听得颜舜祁开口:“我只给我的妻子,包扎过伤口。”他的妻子?巧巧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偏巧此时,巧巧只觉一束灼热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她顿时低下头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看,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样报答?”颜舜祁指着她的脚踝,浅笑着。
天色阴沉,不时刮起阵阵凄冷的风。几分凄凉,几分悲苦,几分执着,都在此刻集聚累加。一切走向遥不可知的命运,思念最是遥遥无期。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乎乎的。接着微弱的烛火,隐约可以看得到。木格窗子上,被雨水打湿的几道痕迹。像是心口上的疤痕,一层一层,再也抹除不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婉凝只觉脑袋有些疼。
“姑娘怎么起来?”纤云刚迈进屋子,便看到了婉凝要下床来,快步走到婉凝跟前,搀扶着她。婉凝的手心冰凉,唬了纤云一跳:“不如把元御医请来吧,姑娘这个样子,可怎么好?”
听着纤云的话语,略微带着哭腔。婉凝不觉反手拍着她的肩,笑着道:“不妨事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她只是觉着眼前模糊,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着婉凝发怔的眼神,纤云顿时慌了:“姑娘,姑娘!你不要吓我,姑娘到底怎么了?不然,不然把皇上叫来——”她慌乱的扶着婉凝,又笼上了火盆,只恐冻着婉凝的身子。
可是接下来,婉凝的一句话,让纤云更是手足无措:“我不想让君颢,看到我这个样子。云儿,不要告诉君颢,好么……米酒可是送去了?”原来此时婉凝的回忆,回到了半年前。
她一直以为,君颢还在正阳殿。自己仍旧是御前侍女,每天给君颢送去一碗温热的米酒。似乎她的脑海里,也就只剩下这么些影像了。尽管她忘记了一些事情,这样的习惯总归难以忘怀。
就是在后来,记忆全无的时候。在某一天的街角,看到流落的君颢时。熟悉的印象萦绕心头,想不起来君颢是谁。却总觉着在哪里见过,夜里做梦还不忘米酒的温暖。
怀里揣着的那幅画像,是她唯一的记忆。“楚君颢”三个字,多少有些印象。只是与她什么关系,似乎说不出来的感觉。而后在寂静的秋天,秋叶飘零。两人一东一西,擦肩而过。
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织的时刻。现在回想起来,是有一个人等着自己。那个人会是谁,婉凝想着就会觉着头脑发昏。看着她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纤云看了心里更加难过。
“楚君颢在哪里?”婉凝忽然抬起头来,抓着纤云的手问道,“我说过,要去救他的!”才刚说过,要去给君颢送米酒。这会子又说去救他,看来婉凝的记忆,像是有些错乱。
纤云抚着婉凝的手儿,压抑着苦涩:“姑娘等着,云儿这就去找他!”她实在是不忍,看着婉凝这么痛苦。索性去找元易斌和君琰,或许他们有法子。至少,比在这里等着要好。
树有根,水有源。事情的源头,总归是在君颢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番话一点都没有错。纤云抚了抚婉凝的青丝,然后让她好生等着。方才疾步出了宫门,找寻元易斌。
冷雨拍打着肩头,纤云却是顾不得这些。脚步慌乱的朝着太医院走去,可是当她走到岔路口。却是住了脚步,一边是正阳殿,一边是太医院。该去哪里才好?她一时又犹豫了。
冷冷的风,吹动着宫苑里的草木。每一处,都氤氲着伤感的气息。雨水在湖面上,旋转出几朵涟漪。随后便慢慢沉下,在湖心处,留下一段平静的回忆。正阳殿,太医院,都要去的。
屋子里被炭火,熏得温暖如春。可是守护在一旁的君琰,却是不住的来回踱着步子。他知道婉凝的病情,丢下手里的折子,快步而来。元易斌也随后赶到,这一夜似乎很乱。
其实在来的路上,元易斌都已经知道。在婉凝的心里,是最需要那一个人的。心病还须心药医,那些草药根本就不顶用。他也只是照例把脉,然后开药方子。这样的法子,总归是不妥。
“元大人,”纤云低声道,“到底有没有消息?姑娘这病,不可再拖了。”此时君琰在门外,所以元易斌也只是附耳道:“他在东阴宫,被软禁起来了……”果然不假,君颢被关了起来。
世间之事总难预料,正如君颢一般进京。本欲想着,一切可以顺利的。谁可曾知晓,君琰早就部署好了一切。他只等着君颢过来,跳入这个陷阱。如果不是君颢的意气用事,怎会落入其中。
“是你和柳子煜,”君颢冷冷的看着婉凝,不觉愤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挖的陷阱。燕婉凝,我恨你!”误会由此而生,着实让婉凝吃了一惊。她离宫前做的准备,都已然无用。
与其说是误会,倒不如说是君琰暗做手脚。他让御林军埋伏宫门口,抓到君颢的时候。自然会误以为,是柳子煜也在其中。简单的一番布置,就可让君颢跌入深谷,无法爬上来。
栀子花笺上的相思词句,断肠伤心。不料君颢却是冷眼相对,一副辛酸苦楚的样子:“你若喜欢楚君琰,大可不必如此。做他的细作,真真是辛苦了。”虽然是满不在乎的口吻,却是分外伤心。
一队御林军,几封书信,将这份误会逐层加深。婉凝听着听着,一股怒火袭上心头。她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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