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今是昨非梦醒时(1)(1/2)
长生出了他自己的紫府世界,就觉得一阵气闷,全身上下似被什么东西压得死死的。神识扫过,原来他被一席草席裹住,被随意地埋在了一处乱葬岗中,连个墓碑也没人为他立一个个。长生心中一阵冷笑,双臂一较劲,“轰”的一声,被拍得严严实实的坟墓炸开,长生从中跳将出来。
此时正值深夜,有一队商旅行色匆匆地从这乱葬岗边路过,那队商旅主家可能觉得这乱葬岗不吉利,正在大声催促众人快速赶路,忽听一声巨响,一人从坟墓中跳将出来,众人吓得不轻,当场便有数人被晕厥了过去,其他的人大多也被吓得战战兢兢,半点也不能动弹。
那主人家的马被惊吓得“淅沥沥”一声长嘶,将那主人掀下马来,直朝长生冲去。长生不躲不闪,手起一掌,一道虚影拍在那惊马之上,活生生将那匹骏马拍成了肉泥。
长生冷冷地扫了那行人一眼,那些商旅腿脚发软,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长生也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一步掠上空中,飞身离去。
过了好久,那主人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爬了起来,指挥着众人收拢四散的牲畜,调转方向,一名伙计壮着胆子问道:“东家,难道不去武阳城了吗?”
那东家狠狠抽了那伙计一皮鞭,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去什么武阳城?没看见这里出旱魃么?这次亏惨了。早就有人劝过我,武阳城已经连续三年干旱了,定有妖物出现,我偏偏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连老本都要赔光了。”
抹了两把眼泪,那东家想了想,忽然指着那名伙计道:“小五,现在抬举你,你带几个人,将这些货物带到武阳城处理掉,再通知留在武阳城的何掌柜,赶快将那里生意结束掉。这件事办好了,我升你做掌柜的。”
那伙计支支吾吾不敢接受。
那东家踢了那伙计一脚,喝道:“你怕什么?那旱魃刚才都不曾吃你,还怕日后还会吃你?你还想不想再干下去,你们这些窝囊废能做什么?我这里说了,肯去的,这段日子,工钱翻倍;不肯去,卷铺盖滚蛋!”
那伙计心道:“你不怕,你怎么不去?”不过他一家人都指着他过活,只好咬着牙,苦着脸接了这活计。
不说武阳出现旱魃的事,随着这伙人迅速流传开来,却说长生,本想直奔武阳城而去,飞了一半路,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落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不觉一阵苦笑,他被埋在乱葬岗的时日只怕不短,身上的衣袍多已经腐烂不堪,手上的指甲长出老长,都打弯了,不用说,胡须头发也定是脏乱不堪。
可是长生的储物戒指已经被人取走,虽然戒指中并无什么重要东西,无非是些培元丹和日常用具,以及杀人后随意收来的一些东西,重要东西都存放在他的紫府世界之中,并未丢失,只是这么一来,他身上却是半文钱也没有,更莫说换洗的衣物。
但若是拿出些灵丹妙药,去与人交换,不说那些凡人是否识得,估计他一出现,一般人就会被他吓傻,他这般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唬人了。更何况,他手上的那些灵丹妙药和仙草,价值都不菲,必定会被修行者注意到,说不准又会引来一阵杀戮。长生并不知道对他的悬赏有没有撤销,但即便撤销了,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估计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他。
长生想了想,取出幽雀,将指甲绞去,又将胡须刮尽,头发割短,找了个小潭,将身体好好的清洗了一遍。这时长生才发现,他的筋骨肉身以及元神又比当初精进了一倍都不止,看来,那一道紫金劫雷,他也没有白挨。
只可惜长枪出云,又被龙虎镖局拿走了,长生手上并无趁手的兵刃,幽雀是杀手锏,轻易长生不愿显露出来。
长生将衣服也洗净,烘干,虽然破破烂烂,但总好过没有,也只能勉强遮羞罢了。因为手上没钱,长生便决定趁着夜色找一家富户盗一些钱财与衣物来,以解燃眉之急。
神识扫过,十里余外便有一处庄园,规模颇大,不知是哪家富贵人家的田庄。长生悄悄地朝那田庄潜了过去。
盗人钱财并非是什么好的名声,长生也不想被人识破他的身份,于是改变了容貌,也收敛了气息。
正摸到田庄跟前,长生神识又扫了一遍,正准备动手,忽然听到有人长叹一声,道:“二公子的病,只怕没治了,千金请来的大夫都没办法,也不知二公子究竟撞了什么邪,竟然得了这般的怪病。”
另外一人小声地道:“我听说,二公子是被人下了蛊,所以才药石无灵。”
长生心中一动,不知他们所说二公子是谁,若真是被人下了蛊,解掉那蛊毒对他来说倒并非难事。
蛊术也是修行者修行的一种偏门,与驭兽师一般,都是比较原始的修行手段,据说源于巫术,入手比较容易,但若非那种天资异秉的人,很难练到精深。因此,自古以来,能练到金丹境的炼蛊师都极少,更不消说是元婴境,至于合体境的炼蛊师,长生压根没有听说过。
不过,蛊术诡异异常,炼蛊师的实力往往比他的修为要高上许多,如金丹境的炼蛊师,往往元婴境才防得住,所以,资质差一些的散修中,修行炼蛊术的不乏其人。
若是这个所谓的二公子真的是中的蛊毒,长生倒有十成把握能帮他解掉,再向这家人讨些盘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也免得去偷盗。
想到这里,长生息了盗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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