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我紧紧拥住他，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深深烙印在我的骨子里。

我似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一般，往他白皙的脖子上深深咬了上去，很快一股铁锈的味道就充满了口腔。

他吃疼地歪了歪头，往后扯了扯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起来一些，吻了吻我湿漉漉的眼睛，认真而霸道地对我道：“对，你只属于我！”

说完就将我抱起来带进了山洞。

墙上被他嵌进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很温柔地对待我。我们在幽暗的光芒里，在洞外生命寂灭的黑夜里融合在了一起。我攀着他的肩，迎合着他的律动，在情动之时眼里慢慢氤氲起一团水雾，我一直想着，一直想着：云行，哪怕岁月苍老，哪怕乾坤倒转，我们都在一起……哪怕曾经在一起过呢……

过了许久，他的喘息声才慢慢平复，他抬起头来轻轻吻我，吻到我的颊边才意识到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他有那么一刻的错乱，疼惜地将我的头抬起一点，在我唇上印上一吻：“弄疼你了？”

以前这个时候，哪怕真得被他弄疼我也不曾哭过。可是，我这次却哭了，自然不是因为疼痛才哭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很想你，很想你。”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拨动他的眼睫，把手指插进他细密的头发里。要怎么告诉他，即便他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身体里，就在我的心里，可是我依然很想他，那样想他？

“傻瓜!”他坐起来将我抱在怀中与他相对，吻干我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跟着难受。”

“云，说你爱我！”

他愣了一愣，轻笑道：“我爱你！”

“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暗夜里回荡着，像是用尽了生命所有的力量才吐出那三个字来：“我发誓！”

听到他这样说，我才松了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好了好了，瑶思璇，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抱紧他，看着前面光滑的墙壁，轻轻叹息，就这样吧。

他也将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中间没有一丝缝隙。那一刻我也真的相信在这世间不会有谁再插进我们的生命，就这样一直厮守到老。

激动的情绪在心里翻涌，在他又一次对我宣告占有之前，我环住他的一只手抽离出来，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刻出了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字：思云。

那时候我以为这抵得住永远。

可是却不知永远竟然那么远，远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看着眼前的记号，眼前又是一阵模糊。

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承诺，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东西，只是因为在我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把一个真实的自己送给了他，没有任何防备。

所以只要他说的话我都相信。

他说他爱我，我爱他就比他爱我还要多。

他说他生生世世只爱我一个。我就做好为他放弃所有的准备，哪怕是献出生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我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怎样让这句话更加牢固，于是我只能紧紧抱住他占有他。后来我发现这些远远不够，内心总是觉得害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得能够留住他。

这是我唯一无法给他一个完美回应的对话，而这也成了我和他彼此伤害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