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虎归山林、蛟龙出海(1/2)

水湾花园，司正鹰家。

许珍珍坐在饭桌前发呆。天色已晚，桌子上做好的饭菜也已经热过两遍，而等待的某个人，还没回来。

她和她母亲都是逃港者，几年前投奔香江的一个亲戚，但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能够依靠的亲戚病故了，那段时间，母女俩无依无靠、受尽苦楚，就像一个乡下的姑娘来到举目无亲的大城市，就连找工作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那时候他们住在笼区，一个火柴盒一样的世界，人口密集的像一个现代化的养猪场，没亲眼看过，根本无法想象，被誉为东方明珠的香江还有这种类似于动物居住的地方，这里都是老弱贫困的社会底层人士，生活在拥挤狭窄的笼屋里，几十年如一日，即使死在自己的笼子里，也都要好几天才会被人发现。

在那里没有什么绝对的隐私、没有干净的环境、没有安静的空间、没有便利的生活设施、没有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入眼处尽是垃圾、醉汉、流浪者、恐吓、咆哮、赌博、堕落的声音……

后来她母亲经别人介绍嫁给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乡下本地人，真正到了新家，他们才知道，她母亲嫁过去做的是三姨太，每天还要辛勤的工作。

香江在1971年就取消了一夫多妻制，但是一个民族文化的惯性需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才会慢慢沉淀下来。私底下娶二妻三妻的还是有的，只不过不像之前一样有合法的身份而已。

许珍珍母女俩生性乐观、坚强，特别是许母，善良的品格从不曾远离她。当初司正鹰刚到香江的时候，就是许母热情招待的。

许珍珍与人交谈的时候，她脸上总带着微笑，显得亲切又友好。周遭的邻居也都很喜欢她，对她颇多照顾。

她人年轻，想法也多，见到过香江的繁华后，不甘心和母亲一样安贫乐道，决定出去找一份工作，希望未来自己可以嫁给城里人，哪怕是嫁给狐假虎威的社团混子也无所谓，只要能带她到城里去。

她觉得，她不比别人差。

当司正鹰以领头大哥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故意接近，想跟着对方混，虽然对方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却是一个有实力的孩子。

她来到城里后，犹如鱼入大海、龙出生天，她快速适应了翻天覆地的环境，接触到新工作，买了新衣服，住在从前只敢想象的“豪宅”中，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梦境。

她这些天来接触了很多有趣的大人物，在与他人交谈中，她表现的落落大方、笑容甜美、耐心倾听，私下得到了不少人欣赏和赞美。但是她最想听到的还是司正鹰的认可，可能因为她现在正在为司正鹰做事，司正鹰就是她的领导，一个下属想得到上司的承认，这种心理也很正常。

许珍珍活动下麻木的手臂，换了一个支撑脑袋的胳膊，想着：我只是想得到他的认可吗？

这时，响起了开门声，她慌张的跑去照了照镜子，等她整理好仪表热情迎接司正鹰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旁边多了一个女孩。

这个熊孩子算是早恋吗？

许珍珍瞪大了眼睛，看着司正鹰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上前打着招呼：“回来了。”

“嗯。”司正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脑袋乱乱的，对于多人物的关系处理是他的弱项，他想了想，彼此介绍道：“这边这个是我的小弟许珍珍。这边是我女朋友温壁霞。”

两人礼貌的相互一笑。

司正鹰接着说：“阿霞她迷路了，所以今天住我们这，晚上睡客厅沙发。”

许珍珍怜香惜玉似的为温壁霞打抱不平：“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你怎么忍心让她睡沙发呀，真是野蛮，一点都不绅士。”

呀呵！司正鹰怒极反笑，自己没找她的事，她还开始数落起自己来了，他举高手臂，指着对方的脑袋训斥道：“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呀。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今天我在楼下等你的时候，你跑哪去了？

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吗！有见过大哥等小弟的场景吗！知道我一个人在下面孤单的等待有多尴尬吗！

今天晚上，你也睡沙发。如果不愿意，收拾东西，直接走人。”

想起这件事，司正鹰仍然有气，跟一个不默契的猪队友配合，让人很困扰呀。有句老话怎么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许珍珍认真的听着，等王小凡讲完，立刻承诺道：“好的，鹰哥，今天晚上我跟你小女友一起睡沙发。”她笑着的拉住温壁霞的手，表现的异常乖巧，爱的眼神锁定对方。

这就服软了？她性格不是这样吧？剧本不太对呀！司正鹰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然后又立刻变回严肃脸，本计划噼里啪啦好好的再训斥对方一顿，好出心中这口恶气，但是，让对方以柔克刚的招式给破的烟消云散。他无奈的傲娇两句：“嬉皮笑脸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错了，当然知错了，早在你没回来的时候就深刻反省了。”许珍珍察言观色的本事愈是炉火纯青，知道司正鹰已经消气了，委婉的解释着：“鹰哥，今天你走后，黄霑和林振强两个人可是对你交口称赞。”

“我吗？”司正鹰耳朵竖了起来。

“是呀。他们说你词曲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登堂入室了，未来大有可为。特别是林振强，让我约你出来，带你去夜总会玩呢。”许珍珍夸奖的语句模仿着林振强的语气，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