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3)
关林森养伤所住的翠冠苑中种满了杏树,此时杏子已是满树红黄,成熟的杏果甜香盈满一室,自从关林森已经可以起身之后,他向李云清说不必再安排这么多人服侍,静养即可,因此苑中平素并无人,只是按时会送食物与换药。
苑中流水孱孱,清幽无比。
“没想到,这里竟是我一代美女金璜的丧命之地。”金璜一脸的轻松自在,哪里有半点被剑锋架颈的慌张,“早知道,我应该收齐全款的。”
见她神色如常,凤歌心下起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大恒昭德皇后……”
“你说什么?”
“……派来的。”
凤歌默默的看着她,心里想:如果在刑律里加一条“说话喘大气者死。”会不会被刑部那些老头子怒怼结巴没人权?
眼前的金璜笑得一脸灿烂,说是母后派来的,在言语间,却不像别人那样恭敬,此女一开始在暗卫的选拔中便表现的十分出色,虽然被关林森略施小计夺了第一,但也没有放弃,后来又在酒楼里以抓到了小偷拿到了钱袋为由头接近自己。
金璜,意欲何为?
打开信封之前,凤歌又仔细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印记,虽是皇家印记,却另有一行小字:奉诏代传书信。
拆开之后,内容大意是律王之事不要她多插手,如果遇到麻烦就亮出身份。北燕的异动已经有人处理,不必担心。
的确是凤歌此时需要知道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这封信会到金璜手中。
“难道你也是寒山铁骑的人?”凤歌现下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哈哈,我出生的时候,寒山铁骑都解散好多年了吧。”金璜笑嘻嘻地看着凤歌,“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个……关小哥,你能不能把这把剑挪走?把我杀了,你会后悔哟。”
“就听听她说什么。”凤歌示意关林森收剑。
剑一离开脖子,金璜夸张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真是的,我千里迢迢给你送信,这么凶。搞得好像你真的能打赢我似的,现在都不用我动手,你折腾两下,脖子上的伤口就得裂了吧?”
凤歌知道金璜这会儿就是想撒撒刚才被剑指的怨气,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截了当问道:“这信是谁传的。”
“嗯,这人你也认识,杜书彦。”
又是杜书彦,自打到了丰县之后,怎么事事都与他有关,凤歌:“你是杜书彦的人?”
“不是,刚我不是说了嘛,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那次被这个臭不要脸的夺了第一以后……”金璜冲着关林森扬头一笑,后者根本就不看她。
“我伤心难过的走出皇宫,却被一个清秀的男人拦住了,他让我跟他走,我就跟着去了,哎,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像我这样如鲜花一般娇弱的姑娘家,哪能打得过他嘛……”
“说重点,否则扣钱。”凤歌实在听不下去,废话连篇,简直比各路官员向父皇要银子铺垫的还要多,照她这速度,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见凤歌有些不高兴,为了保住五两银子,金璜只得加快速度:“杜书彦让我见皇后,皇后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男人不靠谱,男人安排的男人也不靠谱,所以,就让我来了。”
就这么简单?凤歌狐疑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一点端倪来,可是那张脸上,除了沾着的一些灰尘,还有那一如即往的玩事不恭表情,再也看不出更多来。
母后真得会说那种话?母猪能上树什么的……很难想象啊。
“母猪能上树是我说的……你不是要快嘛,皇后说了好长一串,大意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想知道皇后原话,那就要保证不扣我月钱,我就全说给你听。”
原本凤歌是不想听的,但是,她心念微动,还是点点头:“你说吧。”
靠在椅背上一副懒得好像没骨头似的金璜,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手虚空状扶着袖摆,分明一身短打扮的她,此时却好像一个身穿广袖长袍的宫妆女子,那眉眼间的顽皮,也忽然消失无踪,倒有几分母仪天下的端庄。
“你便是那在竞技场之上不输男子的金璜?”
“你可知今日胜者将会做什么?”
“不错,却也不限于此,将来大公主登基称帝之后,相随的暗卫,亦将成为禁军统领,掌握皇宫卫戍重责。”
“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只可惜输了一招。”
“大公主自幼娇生惯养,好奇心颇重,只怕关林森一人无法照应周全。你可愿意做大公主的贴身侍女?月银照关林森的给付。”
“以你的身手,怎能做铺床垫被端茶送水的活?只要你好好守在她身边,在关林森无法照拂到之处襄助于她,令她平安得返。将来你虽做不得禁军统领,本宫也断不会叫你吃亏,大恒国之内,三公九卿之外,其余官职,只要你能做,愿意做,尽管开口。”
金璜一番唱念做打俱佳,将皇后的神情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若不是亲眼见过,又怎能有如此维妙维肖之举。
方才那信上的笔迹,又确实早已信了八九分,让金璜复述母后的话,就是想听听她的言谈口吻是不是真的见过母后,如果不是,母后常年居于深宫,像金璜这样在江湖上打混的人,又怎么能学得这么像,如今凤歌对金璜是母后派来保护自己的事,深信不疑。
凤歌对金璜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今天我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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