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一、何以至此(2/3)

说什么错就什么错……总之他们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他们说的，你们就信？”蔡元明不可思议的问道。　　“谎言说三遍都成了真话，更何况，你每天要听到无数次？”　　“这！这怎么可能，就没人反驳他们，我们的读书人呢？”蔡元明瞪大了眼睛问道。　　“大部分人在重复洋人的话！”周梦苦笑道。　　“何以至此！这不是忘祖吗？”　　“像秦变那样的人，向来是不缺的。”　　“可是那些人比秦变还坏还蠢，这些人怎么能断自己的根！像秦变这种人都知道以汉文明为傲，只要汉文明是高贵的文明，那么他这些儒者就是一个高贵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重。”　　“可是你说的那些人，诋毁自己的文化，难道不是在诋毁他自己，挖他自己的根吗？覆巢之下安有全卵，这些人为什么蠢到通过贬低自己的文明进而贬低自己，难道他们愿意去蛮夷之国去当一个下等的国民？简直是匪夷所思！”　　蔡元明气呼呼的说道。　　“或许他们真的觉得华夏文明是落后的文明吧。”周梦也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些人是真没脑子吗，大道永远按着自然规律运行，历史从来都是大浪淘金的，优胜劣汰的，总不会淘出精华把糟粕留下吧。而华夏文明作为一个长存文明，是大道运行的结果，是历史选择，已经证明了其精华的属性。他们怎么能认为是华夏文明是落后的文明！”　　蔡元明越说越气。　　周梦头一次见蔡元明这么认真的生气，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段时间有那么点媚洋，再想蔡元明刚刚说的话，也有些惭愧起来。　　“所以，你先前很是排斥儒学，对儒者说话都那样尖酸刻薄。”蔡元明见周梦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突然想起这回事来。　　“因为那本书的人都说是儒家将华夏变成了那个样子的，落后都是因为儒家，所以在那个时代批判儒家才是正确的，学儒的都是书呆子，不反儒家，不说几句儒家的坏话都是被洗脑了的。”周梦有些尴尬的说道。　　“所以你连根本都不知道儒家是什么，不知道儒学是什么，就要跟着反对。”蔡元明的气更大。　　“师兄，这个也不能全怪我的，那个书上描写的儒学跟现在的已经有很大的区别，儒者也是，像您这样的已经很少了。”　　周梦说道。　　“不一样？”蔡元明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这回事，而后又问道如何不一样。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儒者行中道，讲的是质朴，那书上写的儒者好像更为极端和虚华，反正完全不像儒者，个个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　　周梦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可是事实，何以至此！何以至此！”蔡元明听周梦所言，更是惊的合不上嘴，第一次怀疑周梦所言，似乎周梦的这些话比先前的那些工具还要荒诞。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当然也有少数真正的儒者，都归隐山林了，剩下的就是像我刚刚讲的。”周梦看着蔡元明痛心疾首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她也说不清，不过这就是那本儒林外使上的所谓的儒生给她留下的印象，真正的儒者归隐了，好不容易出个别品性纯厚的种子，经历些挫折，再次投入那个染缸时，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纯厚的样子。　　“哈哈，该反，反得好，反得好！那些伪儒若真像你所言打着孔圣人的旗号，行骗世间，　　真是一群强盗，盗用先贤留下来的宝贝，却用来反对先贤，不反他们，反谁！”蔡元明突然大笑说道，语气中说不尽的悲怆。　　周梦不敢再接话，这也大概是庄子反对提倡仁义道德的原因吧，你说仁义道德是宝，可总有人像‘胠箧’中的大盗一般，不仅把宝盗走了，就连把守着宝的孔圣人也一起盗走了。　　“他们没把孔圣人搬出来做抵挡？”蔡元明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起初反儒的时候，好像连带着，把孔圣人一起给……”周梦道，孔夫子可是当代儒者心中的神圣，若是听到被打翻在地，指不定会刺激成什么样子。　　果然蔡元明闻言，当场石话，面无常色，就在那一刻，周梦甚是连呼吸都不敢，过了许久，她见蔡元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便道“师兄那些都是书上写的，当不得真的。”　　“哈哈，妙！妙！就该如此！只是老夫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魄力敢将孔圣人打倒在地！”蔡元明问道。　　周梦细看蔡元明脸色，然后又小心问道“师兄，您也觉得应该那样！”　　“不破不立。不把孔圣人拉下来，那些伪儒如何能打得倒，孔圣人在千年前都感叹世上儒者大多伪儒，他大概没想到还有更伪，就算是他老人家活着，也是同意那样做的吧。再者，如同你说落后许多年，这个责任总是要有人来承担的，如此才能让后来人放手去做，除了孔圣人，还有谁能够承担起！我华夏幸得有孔圣人，相信孔圣人也是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的。”　　蔡元明慨然说道。　　“师兄说的极是，周梦如今总算想过来了。”周梦经蔡元明这一说，也有些理解了，她停了下又问道“您不介意他们向孔圣人身上泼污水！”　　“大白若辱，圣人光辉，如同日月，不会因世人诋毁而减一分，也不会因为世人赞扬而增一分。”蔡元明讲道。　　周梦听到这里，见蔡元明释然，她自己也就释然了。　　圣人皆是不惧被泼污水的，那个伟人也是一样，他的功绩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世人的诋毁而减一份，也不会因为世人的赞扬而增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