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父与子(一)(1/2)
当年中原大乱,四分五裂,草莽英雄们纷纷称王混战中原,你方唱罢我登场,金陵城城头的旗帜也变换不停。
让人称奇的是,无论谁来金陵城称王,夏可道都能受到重用,甚至连任六朝宰相,这也是夏可道六姓家奴的来历。
夏可道致所以任朝代变迁,他却能一直屹立不倒,只因夏可道很忠,也很不忠。
无论谁来称王,夏可道总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将所辖区域的井井有条;可是当下一任大王来攻城,金陵城无法守护时,夏可道总是头一个开城迎敌。
如此的夏可道,竟然经历十朝而不倒,如今更深受当今的皇上瑞帝的器重,被称为官场不倒翁。
夏可道作为朝廷重臣却不能从一而终,深受为世人的不耻,不少人都私下称其为六姓家奴。然金陵城的百姓却是心里感激他的,百姓无非是图个生活安稳,因为夏可道的不忠,金陵城在这连绵的战火中,从未出现过生灵涂炭、万物皆泪的画面,一直都是欣欣向荣,繁华依旧。
特别是当年胡人侵占中原,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夺、鸡犬不闻、寸草不生,后来金陵城眼看无法守住,当时的金陵府尹夏可道打开城门投降,并与胡人首领左右逢源,甚至低声下气,终于说服胡人保住了金陵城的安宁。
若不然,像江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以胡人的作风,入城来第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江家了,江家这样的百年世家恐早已不复存在。
这也是江大峰所说的夏可道与江家有恩,这也是金陵城本地的世家对夏家有着极其复杂的感的原因。
江大峰听了江运侨的描述,先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对江运侨的表现极为满意,接着眉头又拧得更紧了。
江大峰先是听到自己长孙死了之时也是极为悲痛的,毕竟是自己的长孙。紧接着江运宁、江运侨便来与他商量,江永安是被夏天打死的,要到夏家去闹,借机将夏府尹拉下马。
江大峰不用猜就知道这主意是江运侨出的,要不然以江运侨的脾性是不会跟着江运宁一起来说服他的,并且言之凿凿的保证一定会将夏府尹拉下马。
待他们出去后,江大峰细细想起来,也发现事蹊跷。对夏天他也颇有耳闻,虽看似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总是点到为止,而且夏天打得也都是些纨绔子弟,从不欺平民百姓。
再联想起他八岁便能识破贼人,细想起来这夏天实则是一个聪明之极的人,怎会如此不分轻重的将他的长孙给打死?
若真不是夏天所为,如此这般胡闹,一个不慎,恐怕就会惹火上身,想到这一层,江大峰便心生退意了。
“永安分明是被那夏天打死的,怎可就此放过,咱们江家好坏也是金陵城的百年世家,岂不是让人笑话!”江运侨听了江大峰的话,赶紧说到。
“对,对,一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江运宁刚经受丧子之痛,又被夏府尹一挑拨,后来在江府大闹被江大峰给了两个耳光,一直晕晕乎乎的,心中想着为儿子报仇,也没听清楚江运侨说的什么,便赶紧附和到。
江大峰目光沉沉的看着江运侨,只看得江运侨心里发虚,却仍然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样。江大峰轻哼了一下,又将目光转向有些失魂落魄的大儿子江运宁,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运宁,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吧,明日父亲再已你谈。”江大峰说到。
“哦。”江运宁哦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自己的弟弟江运侨一直做在那里不动,便忍不住的问到:“二弟不走?”
“我还有话与他讲,你且先退下。”
江运宁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慌乱起来,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弟弟谈话,竟然要逼开他这个长子,可是父命难违,只好闷闷的退了下去。
等江运宁走远,屋内又传出“啪啪”的两声。
这次被打的人当然是江运侨,江运侨的脸被打得生疼,又见江大峰双眼如恶狼般盯着他,心中一惊,随后又咬了咬牙,双目回敬的盯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委屈,更没有恐惧,也没有假装不解,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的父亲是何等精明之人,江运侨的这些小把戏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江大峰,索性便挑开来讲。
“畜生,二十年前的事情老夫不与你计较,你今日又来做恶,你到底想怎地,想把这江家搞夸了不成!”
江大峰见了江运侨这个反应,更是气急,一边说一边用手捶打着身旁边的矮几,只差出离愤怒了。
“父亲素来说能者居之,似大哥那样,如何担得江家家主的重任!”江运侨理直气壮的说到。
“所以你就要害死你的亲侄子,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亲情这两个字!就算你的侄子活着,老夫也未必不能把江家家主之位传于你,你为何要将永安至以死地!”
江大峰几乎怒吼到。
“在儿子的心中江家的利益才是最重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永安不死,父亲是有可能将江家家主之位传于儿子,可是永安死了,大哥无继承人,江家家主之位非我莫属。儿子不喜欢被选择,儿子只喜欢选择!”
江运侨并没将江大峰的奋怒放在眼里,不紧不慢的说到。
“你这孽子,你是不是想将为父一起杀掉才安心!”
江大峰一听怒火更盛,他抬起右腿便将坐在跟前的江运侨踢到在地。
江运侨缓缓起身,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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