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计划的开端(四)(1/2)
明代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明代的刘瑾、魏忠贤等专权的宦官,大多倚靠锦衣卫、东西厂、等类带有特务性质的专设监察机构,不断陷害、诬杀正直大臣,多用酷刑,魏忠贤的党徒拷掠杨涟、左光斗等正直官僚,用尽酷刑。
史籍记载“京师亡命,诓财挟仇,视干事者为窟穴”,这也就是说,东厂干事成为流氓头子,
“自京师至天下,旁午侦事,虽王府不免”,“冤死者相属”。
东厂建立初期客观上有反腐败的效果,极大的加强了皇权。但东厂更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历史影响。
一、越过正常的官僚机构,进行特务活动,存在大量阴暗面,人为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
二、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但在明朝宦官只是皇帝权力的延伸。
由于东厂镇压的手段极其残酷,且有因向独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为之,所以容易制造大量的冤假错案,以致于东厂在明代社会上的口碑极差。
明朝后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益激化,封建专制的皇权面临严重危机,明熹宗重用宦官魏忠贤,终于把中国历史上的宦官专权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无赖出身的魏忠贤,万历时为宦官,侍奉皇孙朱由校,很得宠幸。由校即位,是为熹宗,魏忠贤竟然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他在宫内选会武艺的宦官组成一支万人武装队伍,作为羽翼;在外收罗齐楚浙党为主的官吏作义子走卒,人称“阉党”。文臣有崔呈秀等“五虎”,武将有田尔耕等“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徧置死党”(《明史·魏忠贤传》)。他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他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他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内外大权一归忠贤”(《明史·魏忠贤传》)。他出门的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九千岁。阉党和无耻官吏还竞相在各地为他修建生祠,一祠耗银数万乃至数十万两,祠成后,地方官要春秋祭享,官、民入祠不拜者论死。魏忠贤专权时,厂卫特务更是空前嚣张。
熹宗天启三年(1623年),他自任东厂提督;锦衣卫的都督,则是他的干儿子田尔耕。厂卫勾结,大兴冤狱,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民间偶语,或触忠贤,辄被擒僇,甚至剥皮、刲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明史·魏忠贤传》)一次,京城四个平民在密室夜饮,一人酒酣耳热,大骂魏忠贤,其余三人不敢出声。骂者话音未了,突有隶役数人冲入,捉四人面见魏忠贤,魏下令将骂人者当场剥皮,另三人赏钱放回。生还者吓得魂飞魄散,险成疯疾。魏忠贤肆虐专政七年,使明末各种社会矛盾更加激化,加速了明王朝的崩溃。思宗即位后,虽然逮捕了魏忠贤,罢逐了阉党,但积重难返,他仍然任宦官、倚厂卫,还振振有词地埋怨大臣:“苟群臣殚心为国,朕何事乎内臣”(《明史·宦官传》),就这样直到明朝灭亡。
西厂是明朝特有的官署名称,全称“西缉事厂“。明宪宗时为加强特务统治,于成化十三年(1477年)于东厂之外增设西厂,与东厂及锦衣卫合称厂卫,用太监汪直为提督,其权力超过东厂,活动范围自京师遍及各地。后因遭反对,被迫撤销。正德元年短暂复开五年后又被撤销。
西厂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任何机构和个人的节制。西厂作为一个短命的特务机构,前后只有两任提督,分别是汪直和刘瑾。
西厂的成员和东厂一样都是由锦衣卫中选拔出来,宪宗钦定西厂所领缇骑(即锦衣卫校尉)的人数要比东厂多一倍,又把东厂与锦衣卫的职权包揽起来,它的职权比东厂和锦衣卫更大。而西厂的职务是侦查民臣的言行,并可以对疑犯进行拘留、用刑,西厂又把监狱以及法庭混为一体,而且可随意逮捕朝中大臣,可不向皇帝奏请。
西厂的成立令汪直的权力“更上一层楼”,也令他的焰气更高。史书上记载了汪直脚下的党羽奇多,每次出府都横行霸道。此外,之前提到西厂可随意逮捕朝中大臣,并不向皇帝奏请,无形之中造成了大量冤案,西厂成员也可借厂中的权力陷害异己,残害忠良。西厂所限定的侦查范围不只是北京城,而是全国各地,任何人也会成为西厂所监视、所害的对象。正如《明通鉴》所说:“(汪直)气焰熏灼,凡西厂逮捕朝臣,初不俟奏请。”
宪宗朱见深见汪直屡屡揭发奸贼,愈发宠幸汪直。西厂愈发肆无忌惮,屡兴大狱。《明史·汪直传》写道,上自王府下至边镇,大江南北,到处都有西厂的侦缉校尉,“民间斗詈鸡狗琐事,辄置重法,人情大扰。(汪)直每出,随从甚众,公卿皆避道。兵部尚书项忠不避,迫辱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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