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证据(1/2)
李正一纠结在原始资金四个字上整整半夜,迷迷糊糊中才进入睡眠,就连睡梦中,都在为原始积累而苦苦挣扎着、幻想着,导致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精神状态陷入低谷,以至于对儿子非常关注的李母一眼就瞧出不对劲。
今天一大早,天气就放晴,地上却湿湿腻腻,昨天上午下的雨,尽管下午出了太阳,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干透。
洗漱时,李母问李正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李正一说是,李母就安慰他,让他别太着急,彩礼钱能要回来最好,实在要不回来,就当吃亏是福,不要把人弄垮了。
很显然,李母没有看到问题的实质,不过李正一不好解释,只能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吃过早饭,李正一告别父母,一早就赶往林文星家中。
李正一赶到时,其他几人比他更早,四人正在堂屋内兴高采烈地用纸牌打升级。
李正一站旁边看了一会,等他们打完一把,便掏出刚买的红芙蓉散上一圈。四人见有烟抽,丢了纸牌,各自点上烟。等到抽完半支,李正一才问罗伟:“老罗,怎么样?有没有捉到老范的把柄?”
罗伟刚刚打牌大杀四方,正兴奋地蹲在长凳上,长凳上被弄得到处都是黄泥巴,坐在一侧的林文星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赶紧下来给擦干净。
罗伟不情不愿地跳下长凳,用抹布胡乱清理一下,就一屁股坐上去。这时听到李正一问他,便开始吹牛说:“李哥,不是我罗伟吹牛,干这种活你算是找对人了,对我来说毫无难度,整个莫公乡,我罗伟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玩意儿就好比三指捏田螺……那个啥……十拿九稳……”罗伟开始进入长篇大论的吹牛模式,这货只要干成一件事情,如果不吹个尽兴,保准从早到晚有一天难受。
李正一面露微笑地听着,没有一丝烦躁的意味。罗伟还想继续吹,林文星听不下去,直接插科打诨打断说:“老罗,你站起来我看看。”
被莫名其妙一句话打断吹牛,罗伟有点不高兴,站起来左右看看说:“咋了?发什么神经?”
林文星仿佛发现新大陆,指着罗伟的裤子后头,用夸张的语气说:“你他娘的,我说怎么那么臭,原来你拉屎在身上。”
“你放屁。”罗伟吹牛的心思瞬间没了,跳起来就骂,然后条件反射地一摸屁股,竟然摸到一手软乎乎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
摊开手一看,罗伟眼前一黑,这他娘的黄灿灿的一手,恶心到吐。
李正一憋住笑,他知道林文星是在故意使坏胡言乱语,目的无非是想打断罗伟的吹牛模式,却不想这凳子刚刚被罗伟自己蹲上去一顿踩踏,上面有从外面泥路上带进来的黄泥巴。这下好了,真的是黄泥巴掉裤裆,有理也说不清。
罗伟飞速赶往厕所,不到片刻又狂奔出来,朝着林文星吼:“你奶奶的阴我。”
屋里四人笑成一团,到最后罗伟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这次学乖了,坐之前拿抹布把长凳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才坐上去。
小插曲一过,罗伟不好再吹牛,主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照片,讨好似地递给李正一。不过有些习性怎么都难改,拿照片的同时,硬要先把相机从背包拿出来挂脖子上才甘心。可惜四人知道他的小心思,都不上当,没人凑上去问他。
李正一大感意外,昨天罗伟说一晚上足够,他没有全信,因为罗伟不吹牛,那就不叫罗伟。可照片摆在眼前,事实胜于雄辩,不得不让李正一刮目相看。仅仅一晚上功夫,连照片都给洗了出来,这是怎样的办事效率?
接过照片,先没看,李正一问罗伟:“洗照片加急,花了不少钱吧?”
2000年前后,数码相机还是高档货,一般人玩不起。罗伟挂在脖子上的傻瓜相机,李正一自然瞧得出来,是目前最普及的装胶卷的傻瓜相机。这种相机拍出照片不能及时查看,洗照片更是麻烦,要到特定的暗室冲洗胶卷,否则很容易曝光。费时费劲不说,要想快,还必须加钱。
罗伟大手一挥,说:“没花钱,我自己会洗胶卷,只是借用我堂哥的照相馆熬了一夜。主要是我眼热照片,想看老范姘头白花花的大屁股大波,就忍不住先洗了出来。”
李正一心下一跳,连忙摊开照片细看,口中问:“你拍的不会是果照吧?”
“……”
罗伟没出声,心中暗想,昨天你说要证据,难道不是要果照吗?
这一点还真是误会,实际上,李正一交代罗伟拍点照片作为证据,无非就是拍到范成贵和姘头的亲密二人照即可,比如幽会、拥抱、接吻、抚摸等具有一定说服力的照片。然后再用点别的计策,配合行事,才有可能要回彩礼。
摊开细看,李正一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照片出神。
林文星、李勇和崔兴发三个毛头小子可没心思管李正一的异常,瞧着照片里白花花的胸.脯和屁.股,没见过世面的几人眼睛发直,口水横流。这跟录像厅里播放的碟片完全是两码事,碟片里的人和事过于虚幻,离他们太远,可照片里的当事人,却是现实中亲眼见过甚至打过交道的熟人,这种不可言喻的刺激感,令人血脉喷张。
李正一现在心里很震惊,他震惊的不是照片太露,虽然他也是个毛头小子,但后世万花丛中过修炼出来的眼光和口味,对这种大娘级别的女人根本兴不起任何yù_wàng。他震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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