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生意做大(3/4)

可是戴纳夫人没有恶语相向，也没冷面以对，云片羽就借着发卡生意上遇到的问题每天找戴纳夫人说话，戴纳夫人不愧是持家多年又阅历丰富的女性，很多在云片羽看来是棘手的财政问题、人员管理问题，均在她三言两语间解决了，这让云片羽十分佩服。这也正是云片羽不买下一家店铺自己做老板而特意租借玛利亚的店铺售卖发卡的原因，她无论如何都想和戴纳家族拉近关系。至于她替戴纳家族还的那几万金币的债务，她也早早抛之脑后，她清楚戴纳夫人绝不是因为她财大气粗的表现才没赶走她。

她们俩就为一个发卡生意而共同忙碌，维持着‘你不提我不说大家相安无事’的情况。

然而云片羽依然能敏锐察觉，戴纳夫人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热情欢迎中带着客道与防备’，到现在的‘亲切的隔阂与试探’，确实发生了转变。

但云片羽却不打算重提此事，这样在一个屋檐下彼此间以礼相待，使家宅安宁和谐，总比打闹争吵让马卡罗伯爵那类人如愿以偿的看好戏要强得多。

顺便提一点，云片羽想不起，戴纳夫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直呼其名，管家等下人则直接称呼她‘小姐’，把‘云’给省了。

夫人和仆人倒没什么，但是她未来的小叔子，菲克斯，那就真心不好搞定。

自从舞会第二天开始，菲克斯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的无视她，即使在走廊里相逢，云片羽主动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从这个十七岁少年的眼中，云片羽看出了他对自己浓浓的不满，反复几次之后，云片羽也就不再刻意接近了。

云片羽安慰自己，菲克斯正在叛逆期，表现出无礼不耐也正常，沙威廉不是提到这个弟弟时也会苦笑吗？她就大人大度不计较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让云片羽在意，就是上次潜入府中的盗贼，约翰管家奉命将盗贼交给治安队带走，据说法官动用了重型对方就是死不开口，只承认是去戴纳府邸偷窃金银珠宝，之后隔天，盗贼就在牢中撞墙自杀了，对此法官很愧疚，戴纳夫人却表示人死了便不予追究。

云片羽知道，管家是在盗贼被抓足足三小时后才交给治安队带走了，在这三小时里，戴纳夫人和菲克斯很可能已经审问过盗贼了，至于他招了没有，那就无从得知。反正云片羽只能肯定，这事马卡罗伯爵的嫌疑最大，但不排除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觊觎戴纳家族。这样，她就更不能袖手旁观，抽身离去了。

又忙了数天，等到月底的某天，云片羽去成衣店看看销售情况时，玛利亚一脸不悦报告了个坏消息，别的服装店也开始售卖自制发卡了，无论款式和样子都与她们近似。

“才短短一个月，速度真够快，他们卖的价格还比我们便宜，小的只要四个铜币，大的十二铜币。这样会挖走我们不少客人。”玛利亚将派人买的几对发卡摊在桌子上，她则显得忧心忡忡，发卡的销售才步入正轨，她还打算把生意做大到全城，现在有了竞争对手，绝对不好。

“主人，你得去告他们，让法官把他们的店封掉！”加西在桌前跳着说，在他看来，这些人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他主人的东西，并阻碍了他主人赚钱发财，实在该死。

“别急，就算打价格战也没关系，”听闻自己的商品被山寨了，云片羽倒不在意，这个世界没有专利一说，她只能耸肩。云片羽拿起发卡仔细看，翻来覆去检查，最后还闻了闻。一分多钟后，她才说道：“我起初也说了，这只是小本生意，工艺难度低，市场需求却大，就算有别的店在买，也不要紧。哪个女孩会舍不得区区五个铜币让自己看起来更美。”

“可是别人的便宜，哪个女孩不喜欢又好看又便宜的东西？”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玛利亚，我也是女人，我当然了解女性心理，确实，女孩会为物美价廉的东西着迷，但是，物美和价廉两者，哪个更重要？”

“这……？”

“打个比方，看起来款式类似的裙子，一个要三银币，一个只要十铜币，价格贵的裙子面料好，贴身穿透气不热，水洗不褪色，即使表面有褶皱易烫平，而便宜的裙子看似不错，但穿起来身上发痒，且褪色起球，有褶皱不易去掉，你会选哪条裙子？”

“这个嘛……”玛利亚想了想说：“我会选贵的，就算一时凑不出钱，要是我特别喜欢那条裙子，我就会攒钱的。”

“这样不就好了，我们的商品从现在开始就要买给有你这种想法的客户。”云片羽将发卡放回桌上，然后又从墙上拿一个发卡下来，说：“你们仔细看看我们的发卡与他们的发卡有什么不同。”

玛利亚弯腰，加西踮脚，三只眼睛都观察了起来。

“手艺挺次的。”玛利亚发表了看法：“看这里，线头都露出来没有剪断，还有这个，这蝴蝶结的针线活做像十岁小孩的手艺。根本不能跟我们的比嘛。”

“有股灰尘味。”加西嗅了嗅发卡说：“嗯，还有汗味和别的气味。”

“你闻得出来？”玛利亚也拿个发卡闻了闻，就是一股陈旧布匹发出的气味而已。

“我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加西说。

“？！”

“玛利亚，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发卡好了吧。”云片羽说：“我都看过了，别家店买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