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姐妹(1/3)
怎么办呢?人生不相信眼泪,爱情不相信眼泪,何方也不相信眼泪,他明明知道我会哭,还是选择了离开,他以为用失忆的理由就不再残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男人以任何理由离开你都是残酷的啊。也许,只有自己的亲人,妹妹才会真正的同情你,帮你。无论她表面上多么冷漠,无论她心里有多少恨怨,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身体里流着的同样的血就会产生共鸣,这是无法忘却,无法割裂的源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执着的拨打她的电话,虽然只有空旷的回音,但我不放弃。她会不会不耐烦起来,关机呢?这念头让我害怕,让我焦急,我这才想起可以发短信,我来不及编织内容,只说:妹妹,我需要你回来,不然我会死去。
还是没有回音,我觉得那漫长的沉默里好像有妹妹的叫喊,在一遍遍的说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她难道就这样恨我?就宁愿看着自己同胞姐姐去死而不愿问一声?我感到绝望,世界仿佛轰塌。原来恨远比爱要来得强烈,原来仇远比恩要来得深切!
妹妹考上研究生后一直没有回来过,无论我打电话也好,写信也罢,她总借口忙,要写论文,要陪朋友,要去旅游,要找工作等等,她也不接受我寄的钱,我不知道她靠什么生活的,奖学金?半工半读?朋友资助?一切不得而知,我们姐妹之间从来没有如此陌生过。直到要毕业的那一年,她忽然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而是抱着一个小孩。那是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刚刚牙牙学语,走起路来蹒跚不稳,因为不能生养,我看到别人的孩子总是心情复杂,充满了羡慕与嫉妒,却又那么喜欢。妹妹抱来一个孩子,这让我欣喜若狂,我把她抱在怀中,她也不拒绝,伸出一只稚嫩洁白的小手,在我脸上轻抚,还口齿不清的叫:妈妈。
我开心极了,抱着她走来走去,一边问妹妹,这谁的孩子呀?
我的呀。妹妹一甩头发,笑说。
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
我看她认真的表情,知道这是真的了。心中自然是一沉,随之便释然了,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妹夫怎么没来?我是你亲姐姐呢,爸妈不在了,我就是你的家长,你唯一的亲人,你怎么结婚告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们的婚礼没有娘家人参加,那得多孤单?
我本来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伤心与委屈却使我落了泪。
我还没结婚呢。
什么?
我更是吃了一惊,说,怎么回事?没结婚怎么有孩子?
没结婚怎么就不能有孩子?
我终于忍不住愤怒,把孩子放在地上,指着她鼻子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说,你是一个姑娘,一个学生,却未婚先生子,这成何体统?她爸爸是谁?他为什么不负责?为什么不娶你?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负责!都是成年人了,谁要谁负责?
什么时代也一样,廉耻是每个女人最好的品德,负责是每个好男人最起码的担当!
也许我们既不是好女人,也不是好男人呢?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三年不见,她怎么变得这样无耻了?我觉得好陌生。我们曾家,可是有家教的,想爸爸妈妈当初何等品德?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妹妹来?自己说自己不是好女人,这不是堕落是什么?但我又想,这三年她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过得无比艰难,一个女孩子,容易吗?也许她的变坏都是生活所迫,说来说去,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逼她离开,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可此时此刻我不想自责,那不是时候,也不想怪妹妹,她已经够可怜了。要怪,只怪那不负责任的男子。
我说,她爸爸到底是谁?他只知道寻快乐,却任你们母子流落街头,还是人吗?
得了吧,姐姐,我堂堂一研究生,谁告诉你我流浪街头了?
你若不是生活所逼,怎么会这样?
姐姐,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生活得好不好,这与生孩子没半点关系吧?
好吧,我不想跟你争,但反正,你告诉我男人是谁,我去找他,他做的孽他必须负责!
妹妹却很是心平气和,她对我的愤怒只是感觉可笑,说:中国女人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后,常常会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爱我吗?会永远爱我吗?会对我好一辈子吗?可是姐姐,欧美女人跟男人上床后,常说的是:亲爱的,你真棒!一个是索求,一个是赞美,体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都说要男女平等,但平等不是喊喊口号,也不是简单的表面的看起来平等或者甚至高其一等。平等首先体现在心态上。**本来是双方的事,你情我愿你浓我浓,你开心我也快乐,你让我快乐了,享受了,所以我赞美你,“你真棒!”可中国女人在心态上从没有觉得自己与男人是平等的,**似乎不是快乐的事,快乐是男人的,她只是在奉献,所以一旦闹翻,中国女人常常说出“你占了我便宜”这样可笑的话。既然是奉献,是付出,是“你占了我便宜”,那你当然得有所表示,所以你得答应永远爱我,对我一辈子好,但这种承诺其实有时候是很虚无缥缈的,我只知道我今天爱你,享受你,至于明天,谁知道呢?所有的天长地久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我们当然希望别人永远爱你,可你自己是否能永远爱别人就是一个无法保证的事情。如果你情我愿的浪漫事却变成了一方吃亏一方占便宜,所以得有所表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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