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身份与地位的变化(1/2)
一已是临近年关,到了现在几月过去,聚耕农庄政策在山东六府取得很好的成效,登州营也一直都没有闲着。
从八月份到十一月份这三个月的时间,黄阳、邵勇、刑一刀、全卓等登州营设在各地的镇守军将都在不断上报剿灭这里那里的山贼、土匪或是聚众作乱的流民被一个个歼灭。
其中最大的还要属翁州府师家庄的豪强,这处豪强近年来在曹州总兵齐成的纵容下逐渐做大,听闻登州营接管翁州府,便联合了附近鲁桥镇的豪强和秃山的山贼马帮,妄图为祸一方。
登州营驻翁州府游击将军刑一刀得知此事后,立即率领正兵一千,盐丁一千八百赶往平乱,不过这几处豪强贼人仗着多年的老寨和地利优势顽抗。
登州营不熟地况,加之刑一刀考虑兵士的伤亡,一时间不敢强攻。
到了十月份中旬,围困了半月之久的刑一刀正在考虑是否强攻,这时忽然得到来自济南府火器营的新式佛朗机炮。
刑一刀又惊又喜,立即命令兵士架炮轰寨,碎石横飞,豪强死伤惨重,没几天便下寨投降。
由此,刑一刀以极小的伤亡拿下师家庄、鲁桥镇、秃山地区的豪强贼寇,立得大功一件。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刑一刀带领登州营兵士迅速扫清翁州府境内不服从王争的豪强,与为祸百姓阻挠田庄政策的山贼土匪。
同时他严格贯彻王争发下的任何军令,使翁州府境内匪患一清,极大促进了田庄政策在山东的发展。
邵勇为登州营驻东昌府游击,东昌府贼人委实不多,在不久前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登州营战兵与革左五营的大战,皆如同惊弓之鸟。
相对刑一刀等人在各地受到的多般阻挠,邵勇在东昌府则显得极其轻松。
东昌府境内并没有什么值得剿灭的贼寇,听闻登州营接管后几乎都逃入河南境内,不过北武城的甲马营依旧有明军顽抗。
经过查实,这些顽抗明军皆是作乱的前都司指挥使丘磊麾下步卒,邵勇征得总镇王争与抚台颜继祖的许可后,亲自率总计千余的正兵与盐丁予以彻底剿灭,东昌府境内再无贼寇。
十一月初,济南府北武定州报捷,约有流寇三千余自盐山犯济南府,登州营驻武定州参将余元昧,率登州营驻武定州新兵千余出城阻截,击溃流寇并且斩首两百,立小功一件。
这几月以来的事情林林总总发生了一大堆,地方上军将忙的脚不沾地,但济南府城中枢的文武将吏也都一样,王争更是几个日夜都在连轴转。
已经是十二月份,就快要年关,登州营除却在外镇守的武将不能来之外,其余的六府将吏们都已经来到总镇府宅。
他们的主要事宜是要同军议司的吏员、账房们一起,在这里核对查证今年各处田庄的收成花费。
这个核对查验一干就又是十几天,最后的结果由军议司右军议管清天核算出来,登州营总共在田庄政策上亏了白银十几万两之巨。
想想也是如此,现在各地这些新建的聚耕农庄,从细微的建庄原料花销,到普通百姓家中的田地、种籽等物几乎都是王争从无到有的出银筹办。
这也就相当于花钱买个安稳,没有这些钱安置,百姓们还是流民,现在这般聚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耕种也断然不会发生,各地贼寇是根本剿不干净的。
王争早有心理准备,起码在两年之内,田庄方面是不会有盈余的。
但是王争听到的时候,依旧对这个亏损数字十分吃惊,但仔细一想也知道这银子花得实在值得,登州营尽管在田庄、兵械、军饷、赏银等一些方面亏空甚多,但是在盐货买卖上却是获利巨大。
眼下山东六府真正被登州营掌控,换句话说,整个山东的盐货与各种买卖交易都已经捏在王争手中,这个时候刀架都在脖子上,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就算豪绅们想要反抗,也已经晚了。
这初掌山东的第一年真正算得上百废待兴,登州营每到一个地方,那些原本的卫所部卒一般只是抽出几个刺头杀鸡给猴看,剩下的不敢说话,最后都是花银子裁撤,遣散各地了事。
王争接到各地雪片一般的文书与塘报,对明廷的腐败更是深深失望。
一般的城池、墩卫都是年久失修,加上城内烽火、女墙、望楼甚至是民房的修缮,方方面面都需要钱,这些都需要王争自掏腰包。
王争既然已经控制这里,自然不能再让它和从前一样,往往一个值得修缮的大城,最后投入的银两便有上千两。
况且登州营在这一年连续扩招了两次,虽然打了几个打胜仗,名声迅速传播,但常年积攒下来的银子却很快见底。
王争现在才知晓什么叫打不起战争,为何战争劳民伤财?
且不说每一场出征的战前动员诸事,就算打胜了,对那些幸存士卒的奖赏与战死将士家人的抚恤都是个天价,朝廷发下来的东西杯水车薪,有所亏空自是理所当然。
所幸,江南富庶之地名不虚传。
王争将宁海盐在八闽、秦淮等地的销售权交给郑鸿逵,以郑家的能力,仅仅是下半年与两方合作所得便已经能填补农庄等的亏空,加上宁海盐在山东的交易买卖,倒是能略微的积攒下一些。
快过年了,王争的老母亲王刘氏和正妻玉儿也很忙,那些各地来核算的将吏们往往都要去总镇府后宅,郑重其事的探望一番。
这等礼节之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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