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你是禅(2/5)
,不由微微一顿,笑意更浓,“只是,却没想,第一次遇见,竟是这般狼狈的狐仙,还请见谅。敢问狐仙姑娘芳名?”“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月萝是也!”狐狸抬爪子揉了揉毛茸茸耳朵,口中念念有词,雾气渐生,转瞬竟化作一个娇俏姑娘。
约莫十五六岁样子,头乱糟糟翘着,但眸子澄净明亮。
此时,狐仙姑娘双手叉腰,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瞪着李蝉,倒真有一分仙气,鼓着腮帮认真道:“你便是李蝉?本姑娘今日来,正是要寻你的!”
“寻我?”微微一怔,李蝉不由挑眉,双手抱膝,饶有兴趣看着身前狐仙姑娘,唇角弧度渐生,调侃道:“寻我作甚?你不是狐仙吗?莫不是如那说书人说的一般,跑来吸我阳气?那可不行!”
“胡扯!”月萝皱眉,耳朵不满地竖了起来,“我们青丘狐族从来都是秉承天道修行,采日月精华,吸天地灵气!才不会如那些邪魔一般去做那采阳补阴的恶事!”
“哦?”李蝉愈觉得有趣起来,存心逗逗身前这个狐仙姑娘,懒懒一伸懒腰,微微上前问道:“如狐仙姑娘这么一说,那你来寻我作甚?”
“额……”
狐狸不由有些扭捏起来,垂下脑袋,小声懦懦道:“听说你们人族历年会有科举考试,高中者可入殿堂做官。近年来,我们青丘国之主也颁布类似令法!青丘各大族群,凡青丘所属,每岁一次,取文理精通者,入太学,得少司命与大司命两位大人传授仙法,仙途可期!”
说罢,狐狸抬起脑袋看着李蝉咬唇道:“我前些日子听山下镇子上人说,你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于是我想,只要能胜了你,定可过国试!”
“额…”
李蝉挠挠头,看着狐狸,不由觉得有趣。
这么说,这妖族也和人族一般,会为自身前途愁?
看来,妖怪也好混啊……
见李蝉这般表情,狐狸不由微微一闹,玉指轻抬,指了指李蝉手中握着的书,“就这本,我都背熟了,赌书你该会吧?”
“嗯,自然是会的……”李蝉觉得好笑,微微颔,悠悠然道:“不过,这灯马上就熄了……”
赌书,是文人间的游戏。
文理精通,又岂是背一本书可以达到的。
不过,这小狐狸要比,他也不介意奉陪。
偏头示意,“你一个狐仙,总不会搞不定一盏油灯吧!”
“这有何难?瞧好咯!”
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狐狸神采飞扬,莲步轻抬上前,俯下身子,打了一个响指。
霎时,屋内火光跳动,亮如白昼。
满意地点了点头,暗道妖怪难怪都这般好忽悠?
李蝉倒也守信,坐在桌前,微微合上手中那卷书册,随口道:“我大周三百年前曾出了一位诗词冠绝九州的王子安,其所作《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最后四句是什么?”
月萝姑娘也不怯,琅琅作答,“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李蝉点头,这位法力不怎么高的狐仙姑娘,倒也算得上有些真才实学。
一问一答。
不觉,东方渐白。
最终,李蝉终是考倒了狐狸……
原以为是平淡习学生涯中的一段小插曲。
不料,就此被这半吊子狐仙缠住。
只要一得空,狐狸便寻来寺里,找他挑战。
如此,便又过去了小半年。
对于狐狸来讲,自然是输多赢少的。
文人自有风骨,绝不会做放水之事。
除了那么几次‘小失误’,狐狸就不曾赢过李蝉。
后来,似乎是觉得一来一去麻烦。
自称月萝的狐仙姑娘索性在他的禅房中住了下来,方便日日讨教。
要说也奇怪,寺里可是有着几位修为精深的‘得道高僧’。
可似乎对狐狸这般大咧咧擅闯佛门净土,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同默许一般,从不出手阻拦行那降妖伏魔之事……
自打狐狸来了,李蝉从前的清静日子便如逝水不复还。
半年复半年,春去秋来。
大考将至,李蝉有些无奈皱眉看着狐狸,“狐仙姐姐,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你们青丘大考到底如何能过?我与你无仇无怨,何苦拖着我?”
“谁说我与你无仇!你……”
狐狸急了,跳起来,抬爪子便要去拍李蝉的脑袋。
眼睛滴溜溜一转,却又支支吾吾地不说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李蝉不置可否,垂头读书。
唇角,微翘。
要说狐狸来了以后的日子,李蝉倒也乐得逍遥。
日复一日,赌书泼茶,坐而论道。
有个‘人’陪伴,枯燥乏味的书也觉得生动起来。
说起来,狐狸也并非无所获。
修为亦是与日俱增,耳朵,尾巴,都能隐现自如了。
山中无岁月。
转眼,又是一个春秋。
这年的冬来的格外早,初雪也是。
早上醒来,推开窗,李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屋子里,少了那只聒噪的狐狸。
想来,应该是回山中有事罢?
这般想着,不由又为狐狸担心起来。
寺庙里的大和尚们虽然不说,似乎是默认了狐狸的存在。
可是,若当真狐狸得罪了哪位方丈呢?
直到夜深,烛火渐渐暗下去。
实在没有心思抄书,这才皱起眉搁了笔。
从狐狸来了以后,李蝉很久没有为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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