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变故(1/2)
柳伯芳心中一乐,知道有年轻气盛之人出来打抱不平,也免去了自己动手,便又坐下吃起菜来。蒙古人在中原沦陷之地横行霸道惯了,除了自己上官之外,何时受到过这般斥责,扭头见是一个汉人小姑娘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如何受得了,便一齐转过身细细打量桌上三人,见对方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虽带着兵刃,倒也不放在眼里。只听那要抢人的蒙古兵骂骂咧咧道:“臭娘们,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便朝绿衣女子抓来。女子见状不慌不忙,伸手一格,另一只手“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对方面颊,那蒙古兵脸上登时红了一大块。杨保中等人见了忙不跌在边上叫好:“打得好!打得好!”其余蒙古人见头领受辱,忙抽出兵刃向桌上三人砍来,三人也拿起宝剑应战。这三人虽都年纪不大,然而却各个武功不弱,只一会功夫七八个蒙古兵便被击倒,在地上不停哼哼。
男子对两个女子说道:“二妹,三妹,去点了他们穴道,免得一会跑出去通风报信。等咱们吃完了饭,再把他们都扔出去!对了,点住他们的哑穴,别扫了咱们吃饭的兴致。”两女子齐声说好,一起将地上几人的穴道点住。几个蒙古兵身上疼痛,却怎奈动弹不得,嘴里也哼不出来,只能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显然是极为痛苦。
三人继续喝酒吃饭,绿衣女子显然极为得意,不时望向裴满真与柳伯芳,显然希望二人能够起身感谢自己三人,然而却见柳伯芳自顾在那里吃喝,而裴满真低头不语,心中颇为不爽。再一细细打量两人,见二人包裹之中似有东西凸了出来,定睛一看才知是把宝剑的剑柄。原来柳伯芳当初与裴满真假扮父女之时生怕裴满真拿着宝剑让蒙古人怀疑,便将宝剑与雨伞等物一起斜着放入了包裹之中。他包裹本大,又用伞尖罩着剑柄,因此才未被发现,然而此时不知何故,剑柄竟然露了出来,绿衣女子看后顿时大为不快:这两人明明会武,却又装傻充愣,让自己等人冒险去救,此刻又不言不语,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朝二人走去。
杨保中等一直暗中观察几人动静,此时见绿衣女子满脸怒气地朝裴满真走去,心中大为奇怪,生怕裴满真遭遇不测,朝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随时动手。裴满真此时则心事重重,正思量如何摆脱柳伯芳,一抬头见绿衣女子朝自己含怒走来,颇为不解,刚想起身,对方却已走到跟前,道:“二位藏得深啊!”柳伯芳听到了女子说话,但并未转身,仍低头吃饭。裴满真刚要说些感谢的话,不料对方又继续说道:“会武功还在这里装傻,有意思吗?”绿衣女子这一番举动也让其同伴大为不解,那同行的男子和白衣女子也是一愣,但此时既然她已如此,也不便怎样,因此并不答话。
裴满真不知如何回答,只愣愣地瞅对方,绿衣女子见这父女二人一个装傻,另一个自顾吃喝,甚至连头都不回,心中越来越气,对柳伯芳大吼道:“那老头,说你呢!你在那装什么傻,本姑娘问你们话,你却在那吃吃喝喝,懂得尊重人么!”见柳伯芳仍是不答,拿了酒壶正准备斟酒,便顺手拿走了柳伯芳在桌上的酒杯。她本想柳伯芳此时定然会抢回酒杯,或者与自己理论,哪曾想对方竟然举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绿衣女子见他如此,一时忍不住拍了一下柳伯芳叫了声:“喂!”她原本想接着说话,却不料刚说了个“喂”字,手触到柳伯芳后背之时便感一股大力将自己弹了回来,另一只手拿捏不稳,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下除了裴满真之外的众人均脸上变色,想不到这破衣烂衫的乡下老头竟然如此厉害。绿衣女子又羞又怒,她本想质问对方,却没想到对方连手都没动,就将自己弹了回来。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但面子却是丢尽,只觉得尴尬异常。刚要发作,却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与己同行的男子。只见他对绿衣女子点头示意一下,扶好女子,走过去深鞠一躬对柳伯芳二人说道:“老前辈,舍妹刚才鲁莽,得罪了二位,小可在此二位赔罪了。”
“你看,这倒像句人话。”柳伯芳端着酒壶缓缓转过身来,嘿嘿笑道。绿衣女子见他相貌本就丑陋,此刻再加上这一笑容当真是恶心至极,心中不免反感,对着男子说道:“大哥,你干什么要跟他们赔罪,我们救了他们,他们自己会武功却不动手,是他们欠我们的,我们何罪之有!”说完又想起刚才受辱的那一下,抢上前来便欲夺下柳伯芳手中的酒壶。她这一下迅捷异常,刚才吃了柳伯芳一亏,她并不知柳伯芳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只道是自己刚才没有提防才着了对方的道,此时她加快手上动作,执意要让这面相丑陋的乡下老头也在众人面前吃自己一亏,挣回面子,却不想柳伯芳早已看出她的目的,就在她手指触到酒壶的瞬间,突然将酒壶放下,女子立时便扑了个空,亏得她武功也不弱,收招甚快,才免得因为这一下来势凶猛而扑倒在地。她刚将手缩回,立稳身体,便觉小腿一痛,而那痛感立刻传至膝盖处转为酸麻,不自觉地弯曲,立足不稳向前跪着扑倒。原来柳伯芳在她收招瞬间脚上发力偷袭了她,这一下小动作极其隐蔽,故而并未有人发现。此时见女子扑向自己,柳伯芳起身笑嘻嘻地将她接住,双手环抱女子,将她拉至自己桌边,二人身体相触一刻柳伯芳也没闲着,身体前倾,只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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