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多情魂销,守秘祸绕(下)(1/2)
皇庭试过掘光土层,也试过横穿地道,只是天灾必然降临,屡试不爽。
西寒国损失不小,却全无头绪,从此便如梗刺在喉,坐卧不安。
甬道这样诡异,甚至传到了远在中土的乾阳殿耳中。
既然涉及到远古的“伪神”,上阳神侍们当然不会坐视?于是乾阳殿频频照会西寒国,提出合力探险。
最终双方联手,出动了三正两从、一共五位王者,带足了各色防御重宝,当然也包括传声宝物,相互守望、衔尾而入。
“小师弟,”松针子讲到这里,卖了个关子:“你猜后来怎么着?”
沈成想到那洞天中的幻阵天冰,试探着问:“是不是没一人能回来?”
“……”松针子奇道:“师父给你讲过?”
沈成笑道:“师弟胡乱猜的。”
“你还真敢猜!”松针子道,“不过师父也是这样讲的。”
沈成问:“然后呢?”
“然后?”松针子摇摇头,“没有然后了,师父就讲到这儿,让我们千万不能去那里玩。”
沈成点点头,心想:师父也许知道得更多,但未必会同大师兄讲,看来我回去后,还得问问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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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子如临大敌地祭出隔离阵,却只得了个平白无奇的结果,自然有些扫兴。于是收了隔离阵,跑去继续推敲古纹图。
沈成和金昆没聊两句,金昆提出要去守备府看看家人。
沈成自然奉陪,见他满身血污,劝他先收拾了一番,又请上松针子,三人一同前去。
到了守备府,通禀后,陶守备迎了出来。
陶守备一见金昆肤色,便猜出他是谁。几人进屋落座看茶,沈成说明了来意:他这苦主不想追究老扁担了,要抹掉案子。
陶守备心想岂能这样儿戏?口中却同意了。
沈成又提到冰祖主庙甬道的事,把那套托词讲了遍。
陶守备连呼万幸,深信不疑。他已经派人到遗迹检查过,用绳索吊入活牲,仍是中途突然消失,显然遗庙凶险与以前一样。
在金昆要求下,陶守备请出五牙儿等人。一番询问后,除了五牙儿坚决要跟着金昆,其他几个都不愿意离开坐望城。
他们并不清楚大祸已去,有的巴不得与金昆撇清关系,有的对民籍看得比什么都重,有的则听天由命、全无所谓。
金昆无可奈何,心想自己向沈成投诚后,不好捎带太多人,虽然不放心,也只能这样了。
他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有机会,就来探望几个弟妹,好进行照应。
陶守备又要设筵,说是给金昆兄妹们压惊。
沈成想到父王立下的规矩,还是婉言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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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与梁守备告辞,离开了守备府。
金昆和五牙儿要回家收拾东西。其实他们别无长物,只是五牙儿有个亲人信物要取,再就是滑仔还在冯老爹家。
于是沈成又拉上松针子,陪二人返回城南。
松针子见沈成对金昆这么上心,很是不以为然,却不好拂了师弟面子,只能由着他了。
只有两匹冰蹄鹿,便由松针子带着五牙儿骑一匹,以他的年纪,也没什么男女之防。
到了南城区贫民窟,沈成不禁大出意外:那些居民,大多是衣衫褴褛、面色饥黄,与北城的鲜衣怒马截然不同,就像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繁华富庶的坐望城,竟然还有这样贫瘠的地方?!沈成免不了有些感触。
“小师弟啊,你以为呢?”松针子笑道:“就算永冬京,也是有这种去处的,人口还相当地多。”
“这里算好的呢,”五牙儿心想这位贵公子真是少见多怪,叹道:“我家乡那儿,穷得一家就一条裤子,谁要出门,就给谁穿。”
“是么……”沈成惆怅起来,直恨自己人微力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这里人口密集,杂声鼎沸,四人两鹿在贫民的侧目中,来到老扁担家。
那破门敞开着,在秋风中不停地来回摆动。
金昆和五牙儿下了坐骑,告声罪,进去收拾。
沈成师兄弟则在外面等候,没多久,只听五牙儿厉叫一声,接着里面隐约传来兵器撞击声。
沈成跳下鹿背,向屋中冲去,心想:难道是陶守备留的人马?在屋中守株待兔?
进了屋,只见金昆正与一人激斗。
五牙儿则歪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手掌下面,鲜血汩汩地涌出……
沈成祭出道星,打算出手相助,见松针子也进屋了,道:“这人就是老扁担!”
“请救五牙儿!”金昆一边招架,一边喊:“我二人恩怨,我自己了断!”心中当真是悔恨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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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和五牙儿进了门,走到锅台边,冷不防老扁担闪出来,寒声道:“好!好!昆小子,你干的好事!敢出卖老子!”
“我没有!”金昆道。
“呸!”老扁担啐道,“没有?那蚊仔他们呢?”
“都在守备府,”金昆道。
“还说没出卖我!”老扁担冷笑道:“没有老子,你早饿死了,不想老子却养了条狼崽子!”
五牙儿道:“扁爷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外面那两人,”
“贱砒子!”老扁担怒道:“你也想诓我?一个毛头小子,一个糟矮老头,我难道会怕他们?!”
金昆道:“你可以去问守备,”
老扁担大怒:“命是我给你的,现在还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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