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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眼睛犀利,他从里面看外面不是很清楚,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门口杵着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还得起身来问过明白。
老板敦实的身子,出现在那道灿烂的灯光前立体式阻挡了半截光束,他举起一只手遮盖住额头看向外面。
“你有事?”老板问。
“哦!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青的女孩?”钟奎一成不变的木讷神态答复道。
老板乍一听对方说出小青的名字,怔怔停了一下,反问道:“你是小青什么人?”
“一个朋友。”
“哦,你你等一下。”老板说着,并没有想要让钟奎进铺面的意思,而是返身看向后面,大喊道:“小青,有人找你。”
听见老板喊出小青的名字,钟奎心里突突狂跳起来。暗自猜测道;刚才看见的女孩真的是小青?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呢?乱想的时间,铺面被老板再次撤开一块木板,让出身后的另一个人来。
胡钟奎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一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孩,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一张樱桃小嘴加上微微上翘的小鼻头,一件细碎花布衣裳,灰麻色长裤,妩媚,又不俗气。
钟奎看呆了,思维却在搜寻还残存在记忆里的片段;她……不正是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香草吗?
“香草是你吗?”钟奎激动的走上前,出口喊道。
钟奎的喊声一出,女孩吓得急速后退,口里忙不失迭的答复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老板见状,满脸的和气顿时变色,他看着钟奎大喝一声道:“滚,认错人了,还得瑟什么。”说话间,老板三两下就用木板把仅存的光线全部阻挡住。
冷风从钟奎呆滞的面庞上拂动,是安慰,还是嘲笑!
看着已经关闭的铺面,钟奎怅然若失迈动沉甸甸的双腿,离开了原地往租住屋走去。
钟奎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追查香草的下落,在第二天,他很早就来到丧葬店斜对面的一家茶肆,借喝早茶之际从侧面打听丧葬店的情况。
茶肆伙计看在钟奎给的茶钱比别人多的份上,加上又是新主顾,就特别的照应了些。伙计是一个年轻人很健谈,他告诉钟奎,丧葬店老板姓赖,家里四口人。
老板、老板娘,还有就是一个养女跟一个半痴傻的儿子。
养女名叫赖小青,是丧葬店老板在路边拾回的叫花子女孩。当时老板看着女娃子,模样儿不赖,想到自己唯一的传承人是一呆傻,呆傻一辈子注定讨不到老婆的,他捡了这么一个女娃回家,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呆傻儿子找老婆。
钟奎问了,赖小青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伙计摇头说不知道。
从茶肆出来,钟奎径直走向丧葬店。他手里拿着票子,磕响柜台上的玻璃,大喊道:“老板。”
老板没有出来,是老板娘在听见门口有喊声时,扭动肥胖的屁股,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满脸堆满菊花看着钟奎问道:“有嘛事?”
“找你们自然是有事。谁闲得没事,蛋疼来你们这晦气的地?”钟奎冷着脸道。
“哦哟!感情是买主啊!好的,请问你们家谁走了,需要什么你尽管吩咐。”
“给我爹添置冬衣来的。”
“什么色?”老板娘说着掀开柜台玻璃,粗短的手指,指着柜台里一叠黑、白、蓝、纸质专门给死人焚烧的衣服问道。
“三色都要,各一套。”钟奎说着话,视线往屋里飘。看老板娘在搭配各种祭品,他随口问道:“你们家小青呢?”
“在后院洗头呢!”老板娘答复着,又奇怪的问道:“这个时节,不是中元节,也不是清明节,你怎么想起给你亲人祭祀的?”
“我爹yin生呢!”
“哦,那必须的,你可真是孝心。”老板娘拿一塑料袋装好东西,递给钟奎补充一句道:“两块零一毛,一毛就算了,给整的吧!”
“好。”钟奎摸出钱递到老板娘手里,提起东西就离开了店铺。
钟奎果真是给钟明发的坟头焚烧了祭品,这一天也的确是他养父的yin生。一番祭拜,祷告、他脑海里浮现出爹和蔼的模样,眼眶禁不住就湿润起来。
县城对于两起突发的案件,简直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把案件挂起沉淀在档案柜里。
钟奎天资聪颖,夜校班几十个学生他成绩数一数二,扫盲班还给他颁发了一张,有五角星的奖状。他把这张奖状张贴在床头墙壁上,这样可以时时看见。
钟奎的房东是一位孤寡老太太,老太太没有牙齿,说话不关风。老太太有时候会糊涂,在糊涂的时候她总是不停重复一句话;“天黑了,他都还没有回来。”
老太太也很清醒,在清醒时,她会关心钟奎两句:“外面坏人多,你早点回来。”
后来钟奎从别人那才听明白,感情这位老太太曾经有一个儿子来的,应该比他大几岁,有一次县城闹武斗,他儿子去参加了。在离开家时,他就给老太太留下一句话,说办完事就回来。结果老太太在门口望啊望,头发都望白了,还是没有看见儿子回来。
也许是机缘巧合吧!在后来的日子里,钟奎发现老太太的儿子,就是那位给夏至安纠缠在一起的另一具骷髅。
老太太也是志庆在寻找名单上的人时,打听到这儿来的,在发现老太太是孤苦一个人时,他就萌发了让钟奎来陪伴老人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一听志庆的建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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