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然然的困惑(2/4)
现代教育,但这些教育中,缺乏家庭观念的一课,所以,你们所拥有的家庭建设模式,主要来自原生家庭。目标和模式的不同,造成了理解的重点不同,这就是你们的差异。但这种差异是非原则的,可以因爱为基础,在共同磨合的时间里,渐渐取得共识。”“怎么,我觉得与李茅在口头上已经有共识了,怎么实际生活中,还潜在差距呢?”
“你认为你们达成了吗?恐怕不是全部达成吧。”我反问到:“共识哪怕只是语言上的,也如谈判一般,精髓在于妥协。李茅因为爱,跟你妥协了,但是,你对他妥协过吗?在语言上?”
然然想了想,自嘲地笑了:“那是,我在李茅面前,至少在口气上,从未妥协过。估计,他内心肯定有些不服气吧。”
这种自我检讨的勇气,让我有点佩服她了。在然然这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物质俱佳的条件下,能够承认自己的缺点,她这是在我面前的妥协?还是在真理面前的妥协?
我得鼓励她:“其实李茅也有他的问题,虽然他怕扩大矛盾,口头支持你的提议,但他没有敢于对你吐露心声。他原生家庭带给他的重男轻女的影响,并没完全消除,但他至少要跟你主动沟通。这是他的不对,他以为将心理掩盖就可以拖带变,这是不行的。”
我看着然然,说了一句经典的话:“真正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我笑了笑:“况且,你们的人生并不惨淡,还很辉煌,他不面对,是胆子太小了。”
然然突然冒出一句我想都没想到的话来:“这个怂货!”
这可不是这位高端女士的说话风格啊,她也有如此粗俗直白的一面?
“他并不怂”我纠正到:“他在我们面前,他是英雄,只是他犯了一个常见的错误。”
“什么错误?”
“英雄难过美人关呗!”
“庄哥,你真会说话,说得我都开心了。怪不得,李茅那么喜欢你。”
“不敢,我们不搞同性恋。”
哈哈哈的笑声,我们都释然了。
谁知道,这笑声中,李茅却醒了,他穿着睡衣,一头凌乱地看着我们,蒙逼地问到:“我这样子好笑吗?”
他偏偏倒倒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回头对我们一笑:“你们谈,我不打扰,我要洗个澡。”
然然飞快地冲进浴室,给他放水去了。此时的然然,已经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倒像一个勤劳的家庭妇女。李茅靠过来,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准备对嘴喝,然后又夸张地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自己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一口干完。
“庄哥,你随便,我先洗。”偏偏倒倒地向浴室走去,看样子,他对然然,已经没脾气了。
我很理解李茅这种状态,他的生气,是因为感觉然然不关心他。一旦然然表示出关心他的行动,他会立即多云转睛。
然然这个表面高贵的人,居然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出来,她估计在帮李茅洗澡,我一个外在人外面,他们居然不顾影响。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如同我跟妍子一样,可以活在自己的二人世界,完全不理会外人的看法。
此时的困境,让我这个多余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对于家庭矛盾,外人只能点到为止,过多介入,会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然然终于出来了,她不忘礼貌地说到:“庄哥,不好意思,你自己坐着,随便啊。”
“我有点事,要先回去了。”我必须得告辞了,这种秀恩爱的场面,我这个倍受打击的人,实在不能久呆。
“过一会,请你吃饭,要不然,李茅会怪我的。”
“不会,我不走,李茅会恨我!”我笑到,不管她怎么说,起身离开了。
本想做一个劝和促谈的调解人,结果被他们喂了一把狗粮。在幸福的人面前,心灵导师不好当。
走到大街上,我不知道,这个四九城,哪里是我落脚的地方。我该向哪里去呢?谁关心我的寂寞?谁关心我的喜好?妍子,当你离开,我就没地方回了。
平时,混着日子,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找事干,找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想。那是没有吃狗粮,如果你看到自己羡慕的家庭,没有家庭的你,该是何等的凄凉。
我在大街上徘徊,穿着体面,内心枯黄。想想身边的女人,乔姐只关心我的身体,她不理解我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就像当年她嫁给张哥的时候,我默默离开时的挣扎,她是不关心的。方姐与我的关系是靠金钱维系的,更谈不上关心。
也许,在上海,小池偶尔也会产生与我一样的想法吧,她强大的内心中,自在的理念和力量,会不会让她摆脱孤单呢?估计也不那么容易吧,她在此时,会不会想我呢?
妍子,你真的在青灯古佛中找到充实了吗?你真的不关心你哥的孤单吗?你真的以为你离开会成就我与小池吗?你真的以为我正在幸福中吗?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忘记我吗?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甚至连寻找答案的勇气都没有。我怂了?
我不想认怂,就算了稻草,我也要抓住它。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小池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庄哥,咋啦?”
她没问“有什么事”,她问咋啦?她知道,我找她与事情无关,只关乎我的心情。
“没啥,只是想你了。”
“我来北京,还是你来上海?”这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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