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下)(2/3)
经放假,教师暂时还没放假。食堂开饭早,吃过饭没事,天气闷热,也不想去学校备课。窜对同寝室的兄弟(住宿的男老师们早已哥们相称):走!去袁老师家玩呀?他们都不愿意出去,对我说:“老大,咱今天别去了,你没听见外面打雷,要下大雨了!再说,好像听说魏师傅出差没在家呀?”“哪有那么多忌讳,没事的,雨不是还没下吗?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了。”
我连雨具都没带,心无杂念的就去了。后来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来,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通。
走在去袁老师家的路上,天上偶尔有闪电划过,随即响起闷雷,看样子雷阵雨真得要来了。
熟门熟路的,摸着黑我也能找到。打开院门拴,进去后,再别上。敲房间门,听出是我的声音,袁老师开门迎客。
进到里屋,发现真的就她一个人。我随口问:“魏师傅没在家?”“嗯,到花江市出差,给林场买材料去了(魏是林场材料员)。”“孩子们呢?”“去市里他大舅家玩去了。”“大爷呢?”“东屋,睡下了吧?”我暗自思量:哦,这屋还真就她一个人;要不,我马上离开吧?心里另一个声音:怕什么,袁老师和咱都不是那种人。 就没提走的事。
我和她分别坐在对面炕上开聊。 不知怎么的,今晚袁姐(我改称呼了),什么话都跟我说,唠来唠去,说到了他们夫妻间的隐私。她告诉我:“我家老魏那方面可强了,每次出差回来,就是赶到大白天,也要在林场场部往学校打电话,让我马上回家。我到家后,他拉上窗帘,放下褥子,把我拉上炕去,就得来一次……” 胡姐怎么跟我说这个?我有些恍惚了。我忽然觉得:如果我现在走过去,对她做点什么,恐怕她也不会拒绝吧?
正心猿意马间, 英淑的英俊面庞突然闪现在脑海。一个声音似乎响在耳畔:不行,你不能做苟且之事,那是对纯真爱情的背叛!
“还是把自己完整的留给我的新娘吧。”
想到这,我准备下炕走人。恰在此刻,一个特别响的炸雷,紧随着隔窗见外面大雨如注……人不留天留。
我只好又勉强坚持待了半个钟头吧,见雨势小了,跟袁姐借把伞,赶快“逃回”寝室休息了。
这天晚上,我又做“春梦”了。女主角应当是英淑,却又不完全像,觉醒后,记得不甚清晰。但实实在在的,裤头上留下点东西——就是袭人在宝玉内衣上摸到的那啥吧。一大早,趁那几位还没睡醒,赶紧脱下换掉。走到宿舍门外,弄盆水,一个人悄悄洗干净,凉在屋里。待风干后,再收起叠好,放进简易柜子备用。
次日到学校上班,在办公室见到袁姐,我们依旧正常打招呼、聊天,彼此心照不宣。
不久,袁姐跟场部职教严老师对换了岗位。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总爱戴着个口罩(据说怕见风),原来就是从普教抽调搞职工”双补“教育的,这次回来是归队。袁姐过去能赚个清闲,“双补”大头已经过去,只剩收尾阶段了,可以说没多少工作可做,因此这个调动合乎情理。再说,袁姐在语文组挺受组长气的,我都看在眼里,可又苦于不能替她出头;能摆脱掉这个“现管”,也不能不说是件好事。所以,对她的工作调动,我一点也没有多想什么。
接下来的事,就不那么简单了。一向见到我热情打招呼的魏师傅,突然冷淡了许多;连去他家串门,都待理不理。不由我不多想:莫非那天晚上有人看见我独自到袁姐家?或是谁展开大胆想象:大雨之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必定会发生什么事? 传言灌进魏师傅耳朵里了?估计,他对袁姐和我已经有所“怀疑”,可没有真凭实据……转过来又想:老话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做的确实不周全、不检点,难怪授人以柄。
有心当面跟魏解释清楚,又怕越描越黑,还是作罢。一直到我离开林场回城工作,也没好意思为那个夜晚的事开口。但总觉得还是有一点对不起袁姐两口子。这也是我今生感到有愧于他人的,为数不多的一件事。
回城里工作后,我曾经想给袁姐、胡师傅去信,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可仔细思量:此举不妥。还是别去打搅他们平静的生活吧。
若干年后,我向英淑坦承:那个风雨雷电之夜“险些失身”。她从来相信我的人品、定力,并没有在乎。只是说我:“做事差劲儿,太随意。不怨人家会误会、多心。”我嬉皮笑脸的调侃:“领导批评得对,今后一定注意。”
暑假又快结束了。英淑要参加助理会计师国家统一考试。这时的她,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了,而且比同月份孕妇都凶,给人感觉象随时会生产的样子。此时,我不大赞成她去考试,可是她自己执意要考。这回我说服不了她了。便琢磨个两全之策:我跟她一起去二中考场,她在里面考,我在窗外看着。一旦有突发状况,我马上去附近收发室,打电话叫救护车去医院。
结果,英淑顺利的考完试,肚子里的小家伙没有添乱,乖乖的在属于他的空间里待着。后来,儿子文理科成绩均突出,我还对已为人母的妻说:那时候的胎教好啊,在娘肚子里你儿子就参加考试了……
临走的时候,我给英淑留下30元钱,告诉她想吃啥就买点,别苦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到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居然一个子都没花。我问她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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