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下)(3/3)
她说:“一个人咋买东西吃呀?众人面前多难为情。”我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媳妇呀……”那时,林场学校食堂,仅有两个炊事员,不可能设教师灶。平时和住宿的中学生(方圆几十里的)一起开伙:饭菜贵了,学生负担不起。你就说冬天吧:一般早餐是一毛钱一碗的白菜汤,主食高粱米饭之类;午餐,能有个素炒菜,肉菜一周能见到一次,就不错了,主食馒头,吃大米饭的时候很少;晚餐,大碴粥,食堂腌制的咸菜、腐乳啥的。我喝下满满三碗大碴粥,当时撑得够呛,到夜里睡觉前,又饿了。只好买点饼干放着,临时充充饥。
只有周日,学生都回家吃住了,我们教师才能改善一下伙食:一天两顿饭,上午能吃上俩肉菜、大米饭;下午给包顿饺子,也是肉的。当然,伙食费相应要高不少。
在林场这两年,为了能有一个健康身体,回家见英淑和爸妈能交待过去,我也是靠“吃百家”饭过来的。
起初,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到别人家蹭饭。待得时间长了,人混熟了,就顾不上那许多了。除了袁姐家外,象门老师家、教导处章主任家,正副校长家……我都打扰过。最好是能赶上吃饺子,那就“开斋”了。打卤手擀面条啥的,也不错。不过,我们语文组长陈老师家,我可是一次也没登过门。话说回来,他也从来不邀请我们呀?
就连我最后离开学校回城工作,他也没有张罗送送,说辞是“场里分秋菜,太忙!”我并不怨他,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凡事强求不来的。
英淑来信叫我别心疼钱,食堂伙食不行,就另外买点好吃的,补养补养。我都答应着,对她报喜不报忧。每次回家,她都给我炸鸡蛋酱或牛肉酱,带回林场。回来,我们寝室哥几个就搞“共产主义”,分而食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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