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从南京到北平(1/3)
三人皆面色沉重。觐见之前,皇帝已经向他们通过气,说明了今日召见的目的,而且,这段日子他们也不好过,卓敬、还好一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洪武老臣,而庞煌却是一直没有上的了台面,况且,看皇帝的心思,自己不作出点成绩,刘伯温的案子始终不会平反,所以以詹事府司直郎的身份做事,难免会被人诟病,何况还有一个底子不干净的事情呢。
由卓敬和解缙旁听,三位重臣依次陈词,一道清晰的线条终于勾勒出来:朱棣先以孤身入京之举博得先皇的放心,以赐死驸马欧阳伦一事表示了自己的恭顺,继而突发病症,把自己打造成孝顺忧心之人,赚取世人同情,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高丽的内乱,从道衍的参与可以看出,也是其在入京之前的布局。世子朱高炽在北平署理燕王府的安宁,可以看出其早有准备,一连串的精妙布局,可谓丝丝入扣,招招中的。
可能坏事就坏在朱标突然鼓动着老朱召其入京师做宗人府左宗正,打乱了其全盘计划,否则凭朱高炽以世子之名执掌燕地那么安稳,就可以看出北平一代基本上被打造成铁桶一般,高丽人的失踪,证明了朱棣还洞窥朝局,暗中与勋戚合流,否则在天子脚下,绝不可能有人平白失踪,也绝对不可能瞒的了那么久。
还是在李芳果的帮助下,顺着那十三个男宠的习性,在几个勋戚府中慢慢的找到一些端倪。尽管知道了那么多,尽管已经牢牢控制了京师中的高丽人的动向,控制了龙潭、镇江等地燕王卫队的动向,可始终不能动摇燕王的地位,这些所谓的罪状,无论是勾结高丽外藩,还是卫队私自进京。仰或是勾结京官皇亲,对于朱棣来说,这些罪名都构不成伤害。
唯独在欺君、谋反等罪责,也就是能危及其地位的罪责上。基本上找不到可靠的证据,甚至,燕王府内是不是真的朱棣,也不能找出合适的证据。
“心机何其工也!计谋何其毒也!”将思绪理清后,朱标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同时也萌发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正如自己所知,这位燕王的权术机谋,实在是太可怕了!
“陛下,勋戚阴附燕藩。蛊惑视听,应加以严惩,否则不足以敬效尤!”恨恨道。对于一些皇亲国戚的阳奉阴违,他早已是怒不可遏,尤其是徐增寿、谢达等皇亲。更是一马当先,帮高丽人掩饰身份,又到处联络其他皇亲,对皇上扣留病重的燕王和朝中最近愈演愈烈的削藩,颇有微词,可还拿他们没有办法,唯一得到的只有牙根痒痒。
“严惩?”景泰一怔。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学习后世重朱棣的以杀止乱,用“瓜蔓抄”对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皇亲大臣?用什么理由,一个没有还没有造反的藩王吗?恐怕自己还没有做完,天下就大乱了。
……将要萌发而没有显现动静的,这叫征兆;等到适当的时间可以做而做了,叫时机。时机没到很成熟的时候。往往一般人没法判断,征兆没到了明显的时候,是不被人们所觉察到……。
朱标想起了卓敬在奏折中所说的话,把目光也看向卓敬,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回答。问道:“诸位爱卿说说看,燕王现在到底在不在京师?”
、卓敬与庞煌三人眉头紧锁,脸上不约而同地挂满了忧虑。而解缙此时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他没有想到,自己前来汇报对付高丽那几个笨蛋的情况,皇上会让自己参与如此的会谈,看着皇上的一副愁眉不展之态,望着御案上的几道奏本沉吟不语。
看见其他三人都陷入沉思,知道自己也该说些什么了,微微的动了一下,上前一步,奏道:“臣有奏!!”
朱标仿佛早就等他说话一般,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臣以为,燕王现在不在京师,都不关紧要,无关大局…….”解缙一出口就是惊人,看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才继续说道:“微臣估计,燕王也正想看到皇上如此的在意他在不在京师,而臣认为,燕王在不在,皇上不需理会,只管按照原定所做就是……。”
“皇上善待诸王,那么京师中纵然不是真的燕王,那也是燕王,皇上若是防范之心太重,引起了诸王的戒心,那么就算是燕王府中是真的燕王,那也是假的燕王……。”
朱标快被绕的头晕,但是庞煌和卓敬却是有些意动。听解缙继续说道:“真假燕王,本来就无法分辨,就拿微臣来说吧,一人身穿燕王之服饰,手拿印玺,口称燕王,臣除了跪拜之外,别无他途,反之,若是燕王无凭无据,纵然在百万军中,谁理会之……。”
庞煌的眼光一亮,接口道:“解大人说的是……燕王之真假,全在燕王妃一人说法而已……。”
解缙点点头,道:“纵然是先皇,一年也最多见燕王数次,况皇上也是如此,更加不说臣下了,所以,只要燕王妃说是燕王,那就是燕王,燕王妃说不是,那就不是……。如此以来,那就好办了!!!!!!!”
暂时放下朱标和众大臣的猜测,把场景拉到北平看看此时的反应,因为历史中常见有事后的诸葛,却很少会出现先知的孔明。
庆寿寺内,两个自以为可以把握住时事脉搏的神棍,开始继续探讨未知的前程。庆寿寺,旧称双塔庆寿寺,因为寺院周围有海云、可庵两位高僧的砖塔而得名。南宋淳熙十三年由女真人所成立的金国建立。
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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