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最后一星(4/6)
仿佛更严重了。这句话无疑很有效,云白静静瞧着这人脸颊上的变化,久久没有说话,她说的已够多,就等他开窍了。
如果他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那么也许能活的长久些,否则也许就真要死的很难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狂风将屋里的油灯吹灭,门板啪啪作响,破裂的窗户忽然跌落大地,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无声无息的射了进来,定入胡金言的胸膛,齐根没入。
胡金言身子弓起,根根肌肉不停抽动、绷紧、收缩,嘶声说,“不要追了。”
云白掠出去的身子又白云般飘了回来,笑了笑,“你想通了?”
“已死出后,连嘴巴都没有闭上,云白暗暗叹息,他那句话显然已将躯体里所有的潜力都逼了出来。
她将胡金言的嘴巴闭上,也将他的眼睛合上,那双眼睛充满了说不出的痛苦、惊讶、怨恨,那种怨恨只有被最亲近的朋友出卖才出现,所以显得极为痛苦。
云白闭上眼睛,慢慢沉思着,她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道光。
令牌!
她将令牌摸出来,不由笑了出来,喃喃自语,“还好我没有忘记还有你。”
桃花令牌,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就算在江湖最乱最黑暗的时刻,它的那种神秘、可怕,也没有一丝变化过。
桃花坞街道其实并不长,两旁的林木间只有三两株桃花,花瓣几近凋谢,里面最神秘的当然是桃花居士吕尚人了。
有关他的传说很多,众说纷纭各有不同,有人说他是野鬼,晚上专门出来吃人,而且连骨头都不吐的,也有人说他是雅仕,纯洁、高尚、善良,走到这里,云白不免暗暗苦笑,这里的屋子大多已陈旧,有的已破碎不堪。
几片落叶被冷风卷起,在巷子里飘着。
云白目光落到高墙下的老鼠洞,久久没有一丝反应,她暗暗叹息。
这里连老鼠竟都不愿意呆!
连老鼠都没有的地方,会有人住吗?云白往街道上走去,月色极为昏暗,令天地间极为阴森而诡异不已。
不远处已有箫声!
云白呼吸都已急促,两旁屋宇都已在轻颤。
一人一箫,衣着看不清楚,云白能感觉到这人的内力极为深厚,因为箫极大也极长,这也许是云白见过最大的一只箫。
可是她立刻又露出笑意,箫声在昏暗、阴森的月色下听来,更显惆怅、凄凉,仿佛是等死的怨妇,一生中得不到男人的爱与快乐,正默默坐在夜色下忍受着寂寞带来的痛苦折磨。
箫声停止,吹箫人冷冷瞧着云白,目光若是能杀人,那云白已死了十次了。
“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还没死。”这人赫然是羞红,羞红抱箫而立,冷风从她躯体上掠过,躯体上根根肌肉已在轻轻颤动。
她深吸一口气,又说,“你想怎么样?”
云白苦笑,“我并不想杀你,但你若逼我动手的话......。”
她的话还未说完,箫声骤然响起,箫管里骤然爆射无数道寒星,同时一道剑光飘出,无数寒星叮叮叮......着地。
云白掌中藤条软软垂下,她又在笑。
羞红的脸已扭曲、变形,嘶声说,“你......。”
“你的银针被我破了,伤不到我。”云白将藤条丢掉,又淡淡的说,“苏州七星已剩下死了六个。”
她瞧着羞红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久久有说,“长腿、青衫、小玉佛、野味、小寒,还有你羞红。”
“可是我还活着,并没死去。”羞红咬牙将长箫丢掉,双手霍然多出无数根发亮的银针。
云白摆摆手,又笑,笑的轻蔑、不削,她说,“你最好不要出手。”
“你
难道怕我的绝招?”羞红脸颊上已有讥讽之色,她伸出手掌并未动,无数根银针在水一样旋转起来,“你看我的这一手,是不是很难躲过?”
“你最好听我的。”云白冷笑,又解释着,“胡金言没有听我的,所以死的很难看,若是你再不听我的......。”
“他是他,我是我。”羞红又在讥笑,“何况他的小命是我杀掉的,这种没有义气的人死翘翘,也是活该。”
“那你呢?”
“我怎么呢?”羞红怔了怔,看了看昏暗的夜色,又接着说,“我走的正,行的直,他绝不会杀我的。”
“你错了。”云白又解释着,“你已没有利用价值,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不会的。”羞红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掌中银针起伏的已很混乱,她的心明显已乱了。
杀人的心若是乱了,必定杀不死别人,必定会死在别人的剑锋下。
“我知道你了。”羞红忽然大笑,“你没有把握杀我,所以用这种龌龊的法子令我心乱。”
她大笑着挥出无数道寒星,寒星刚挥出,忽然跌落,人也跟着跌落。
云白叹息。
一道无声无息的小刀斜斜插在她的咽喉,神秘的像是从咽喉长出来的,她努力想说什么,嘴里却只能丝丝作响,她手里还握住一根银针,目光四顾,她似已想替自己报仇,却始终没有发出那根银针。
云白目光四纵,一道影子忽然窜了出去,云白并未去追,因为他已看出这个人的来历。
苏州七星之一的小刀,萧魂。
纵使一死也销魂,此刻这人一定去了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必定是水香街。
她记得那里的女人不但很漂亮,也很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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