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虽未离婚,已渐离心(3)(1/2)
这是一种控制欲。那时她经常替他烫衣服,不让有一丝皱纹。她是有洁癖的,不允许她乱扔东西。挤牙膏,脱鞋,放盐……生活上的无数细节,她要他按要求作业,开始他乐呵呵地言听计从,后来有了不满和争吵。有一天半夜她起来如厕,发现他的衣服扔在了沙发上,硬上从床上拎起了他,让他起床将衣服挂到衣架上。
钱晓星被她的种种手段限制得厉害,有时狂躁得像雄狮来回疾走:“你怎么这么强势这么独裁?我怎么觉得你像极了某些组织,满嘴的远大理想宇宙真理,满脑子却是男盗女娼,行为上人格分裂,嘴巴上全是谎言……”他抓狂地吼叫着,就像端着马克沁机枪乱扫一梭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扣了这么多帽子,好像沉默多年的怨气一次性爆发出来。他其实不反对她的管缚,他真正难以接受的,是她越来越独立而强硬的脾气。
生活中的小吵愈演愈烈为大吵。有次回古来溪的高速公路上又吵嘴了,她让他下车,他说车是他买的,下的应是她。这话伤了自尊,她摔门下车。他开车独自离开,后又倒车,回头接她。她拒不上车,让他爱去哪就去哪。他心里后悔,嘴里仍硬,就打着双跳,跟着她,看着她的背影和扭动的屁股。那时他没有半点yù_wàng,只有憎恶。走了三百米,他下车,不顾她的推委,强行把她塞进车里。之后他们打了一个月的冷战。没有宝宝在夫妻中间热闹干扰,那种冷战让人绝望。
“家里太冷清了,”钱晓星想养只宠物,“阿猫阿狗都可以。我负责喂食。”柳栀坚决反对:“你嘴上说你来养,最后还不是负责喂食铲屎。我明确告诉你,我肯定没时间照看。要养你养,我不管。”
一个雨后的傍晚,吹着凉爽的风。钱晓星回到家,柳栀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上前,挡住电视,双手从胸前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一只小猫。这是一只乌云覆雪的猫,是他花了两百块钱买的。猫腿以内是白色,腿以外直到猫背,是黑色,感觉整个猫是黑白两色的油泥拼合起来,吹口气就活了。猫头也是黑白各占半壁江山,泾渭分明,眼以上的黑一直涂抹到猫耳,以下部位的白一直刷到猫肚。黑白两色也非纯黑纯白,两色中都有些黄褐色的杂毛,杂毛聚集多的地方,形成不规则的小圆黄斑。猫鼻两侧的白面颊上,也有很细小的斑点。如果在户外偷情,扒了些灰回来,配上这些小黄斑,这猫看上去显得脏兮兮的。
“都说男人是狗女人是猫。你看这只可爱的小猫,漂亮吧?同事送我的,带回来作个伴,家里更热闹些。”钱晓星希望看到柳栀有点惊喜的反应。
“呃……”她看着那只猫,皱了皱眉头,“别挡着电视呀。”
钱晓星向前半步,双手捧猫凑到她眼前,开玩笑说:“你看,它的鼻梁两侧也有雀斑呢,是不是和你一样是个漂亮的……”他没说完,柳栀雷霆大发地打断了他的话:“拿开!离我远些!什么和我一样,把我比成猫么?!”
钱晓星的笑僵住了。他的脸蹙得有点变形,尴尬地扭转身,让开了柳栀的视线。他向厨房走了几步,弯腰放下猫问:“晚上吃什么?”几秒钟后,身后传来柳栀的回答:“我买了卤菜,你自己下面条吧。我晚上不吃,你吃多少下多少。”
柳栀烦燥,心想你对阿猫阿狗的态度堪比妻子,对妻子的态度还不如对阿猫阿狗。狗男猫女宅男女,那猫会揣度主人的心思,常走着猫步,用身子蹭柳栀的腿示好,被女主人踢到一边。柳栀说到做到,对猫甚于对丈夫,更不闻不问。钱晓星生气,将猫抱到了他妈家。
争吵与疙瘩,已影响了双方的性生活。当初热烈的柳栀,渐渐对他表现出一定的性冷淡。这也符合一般规律,但柳栀变本加厉。不去婆家,不做美食满足他的嘴巴,后来她惩罚他的杀手锏,是不让他碰。或许她也认识到了“男女有别,男的短频快”的钱氏理论,并加以利用。他哀求,听话,并跪在床上,她才答应。男女时的体位,决定了男人既是压迫者,又是跪着的匍匐者。有时性制裁半真半假,成了一种调情方法——她生气时会说,你今天不洗碗,就不要碰我!或者,你今天不把垃圾送下楼,晚上就别想干好事!他就乖乖地遵照执行,然后求欢。她当然是拒绝的,他当然懂得这个套路,霸王强上弓,在进攻中她半推半就,完成鱼水之欢。性制裁多半在她生气时发起,在他进攻中消褪,在双方欢娱中结束。他的进攻,经常是钳住她的双手,抱住她,搔她的痒,在她的嗔笑中,他将她按到了床上或沙发上,强行扒掉她的衣服。整个过程,是打打闹闹的热暴力。他习惯性地认为,只要发出性制裁的警告,就是她变相提出做爱的信号。所以他在干她指定的家务时,也是喜滋滋的,急不可耐的,心想这个小戏精,明明想要却欲迎还拒。但调情与制裁的边界是模糊的,由她的心情而自由切换。她的心情也像天气一样多变。随着她的心情变冷,制裁已不是调情的变种,变真的了。她的口头警告越来越少。有一次她生气了,发出了性制裁警告,后来他进攻时,她冷漠地拒绝,坚决地拒绝。在拒绝时,她还在警告:“钱晓星,我跟你说真的,别嘻嘻哈哈,我没心情!”他涎着脸,用力去钳她的手,她拼命摆脱,声音冷冷地说:“钱晓星,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弄疼了我!”她的声音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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