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4/6)
听得入耳?他只是不顾一切地吻着,吸着,咬着。柳轻衣感到颈脖上传来阵阵野兽般的炽热鼻息,继而传来阵阵轻痛,知道再挣扎下去只会徒增痛楚,挣扎顿化为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快停下,我求你!”柳轻衣的声音已然带着哭音。
这一句解焕倒是听进去了,但却比听不见时更加狂暴狂乱。在情绪和药物的双重影响下,这一句哀求在解焕耳中听来更变成了催情煽情的动人乐曲,只会令他更加疯狂!
解焕的手箍得愈紧,热气愈是猛烈地传到柳轻衣的身上,柳轻衣开始感到难以呼吸,不知是因为箍得太紧还是太过热烈。她知道,这一劫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再反抗下去,她会死,死在解焕热烈的热情之下,但她不能死。死了,便报不了仇了。
她轻启绛唇,软语哀求:“求你,至少……至少别在这里,至少……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这一句哀求终于奏效,解焕终于拾回一点点理智。他抱起柳轻衣,开始拔足狂奔。他本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何况在这狂风暴雨中根本难辨西东,他就只是狂奔,像一只撒泼了蹄的野马般不停狂奔,更想籍着狂奔逼出一身热汗,从而化解体内如煎如熬的热气。但事与愿违,他越跑,体内的火反而烧得越旺。
他直奔到了郊外,幸而出了镇外没多久,就发现了一间破庙。
解焕更无犹豫,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也不管庙中供奉的是哪家菩萨,找了一个铺着厚厚茅草的地方,就把柳轻衣一把放下。他紧紧地把她按在地上,再无留情,疯狂地把那红丝编成的绸衣撕成片片碎片,狠狠地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再无阻碍,柳轻衣毫无障碍地感受着解焕如雄壮公牛般的身躯。
解焕正值壮年,精壮如牛,柳轻衣虽在人前妩媚入骨,但却已多年没碰过男人,此时大感不堪承受,口中不断疾呼:“不,不要这样粗暴,我什么都依你!只求你待我温柔一点!”
解焕此时哪还顾得了这许多?他只是凭着一股原始在疯狂地发泄,宣泄。
柳轻衣不知自己能撑到何时,只是夜还长着。
破庙的瓦面残破不堪,经过昨晚一番大雨的洗刷,更加破破烂烂,几缕和熙晨光带着暖意照射在解焕粗豪而方正的脸上,令他的眼皮不禁跳动了几下,终于睁开眼来。
狂风暴雨的一夜终是过去了。
他边抚着微痛的额角,边撑起身子,就着阳光打量起眼前的景况。在离他数尺远的地方,柳轻衣正站在那儿,盯着他的双眼似是凝着雪霜的刀锋,身上包着两件仅可蔽体的布帛,神态甚是动人,神情却足以杀人。
解焕知道,昨晚之事誓难罢休,他也无意逃避责任。
他刚站起身来,柳轻衣比刀锋更锐更冷的声音便传进耳中:“好一个英雄好汉!”
解焕刚想开腔,抬头一眼瞥见这庙里供奉着一尊破破烂烂的人像,面目依稀可辨,有些眼熟,再仔细打量一眼,竟是亚圣先师的尊容!解焕一身冷汗,当堂涔涔而下,想起昨晚竟在孟庙之中,圣人之前干出如此丑行,惭之悔之,俱已晚之,顿时万念俱灰。
只见他突然双膝跪地,头抵地上,不知口中在喃喃着些什么。柳轻衣一直冷眼旁观,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巴不得马上就狠下杀手,又想在出手之前好好欣赏他垂死挣扎,恨极悔极的模样。她知道,对这种豪侠之士,最大的惩罚并非死,而是生不如死的愧疚。
只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了。
解焕一番喃喃自语后,忽然大喊一声,当真是惊天动地,柳轻衣也不禁大吓一跳,连瓦上的灰尘碎屑也被震落不少。柳轻衣挥手轻拂尘埃,却猛见解焕当胸一拳便要向自己砸下去。这一击下去,只怕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柳轻衣娇呼一声,运起绝世步法,一下子便闪到了解焕胸前,硬生生地挡在了解焕和他的拳头之间。解焕原是跪着的,柳轻衣这一挡,难免要屈起双脚,如此一来倒变成坐在解焕的怀中了。
解焕一见她闪到,拳头硬生生收住,没来由地怒道:“你干什么!”
柳轻衣听他语气不善,不禁也横起脾气,怒而反问:“那你又想干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当然是要自尽。”
“为什么要自尽?”柳轻衣继续问。
“我做了如此丑事,理当一死以谢天下!”
“你做了什么丑事?”柳轻衣不依不饶。
“我奸污了你!”解焕把心一横,把心底话尽数吐出:“我不爱你,却玷污了你的身子!虽然是受药物影响,你也有自作自受之嫌,但我终究是做错了事。我既然并不爱你,自然也不会娶你,事到如今,除了一死,还有何办法能赎我的罪!”
“好、好、好!”柳轻衣一连三声“好”,怒极反笑,“你根本不爱我!我向你下药,是我自作自受!今日之事,你大可一死了之,留我独自一人苟活世间,这种事情我一个女人家也不能宣之于口,你死便死了,还留下千古侠名,而我则自作自受,继续留在这世上受人冷眼,还不能说出口!”说着身子急弹而起,便要掠出门去,还留两颗泪珠在解焕怀中。
此情此景,就算解焕真是一头蛮牛,也不可能不知柳轻衣的心意了。
他急急起身,生恐追迟半步,从此伊人芳踪杳然,再也见不着一面了。以柳轻衣的轻功,一旦迈开脚步,解焕哪还追得上?也怪不得他如此之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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