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呢侬软语(1/2)

感情的事说不准？这句烂透了的台词顾程以前不屑一顾，哪有什么说不准？不过是大多数人对自己想要的太模糊，他一向明白透了自己想要什么，也看得清，就像投资，做生意，那么多的‘老资历’前辈劝他，切勿急功近利，走得太快是会摔跤的，他呢？那么多人说他不听劝，他知道的，不是，正弘小火慢炖的行事方法已经走到头了，东西熬透了，是会变味的，时机有时比任何有利条件都来得重要。

现在呢，他有点信了，感情这东西，有时候还真说不准的。

唐清昏昏欲睡，她撑着眼皮想把这一章看完再睡。奈何瞌睡来势汹汹，眼前的字模糊了，手也没力气了，搭下来，枕着人腿上的靠枕睡了。她以前不会这样的，意志力比谁都坚定，即使瞌睡到了极致哈欠连天，只要她还想保持清醒，是绝对不会这样就任由瞌睡虫占领大脑直接睡过去的。看来安逸的日子是会消磨人的意志力的。

两人的事情李意不知道，顾程是懒得说，也没什么刻意要隐瞒的，唐清是不好意思说，这种事情男方开口才好，何况李意是顾程的兄弟。可李意比谁都精，一来二去不难看不出来什么。比如平时就爱加班加点的人突然下班时间规律了，争分夺秒讲究效率比天高的人也会出神了，尤其几人一块时那两人之间晦涩不明的眼神交流和一股莫名的气氛让他不得不多想。

可又不可能，为什么呢？顾程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做事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连看女人的标准都是这样，身边人不是男性就是清一色的‘干练’女强人。李意现在还记得去年那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就因为复印文件拖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顾程就把人家小实习生助理给开了。又或者像方姨那样温婉的女人，连生气都透着暖意。

所以顾程的另一半，就算不找个女强人，但至少也是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名门淑女。唐清？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算是半路捡的，真是见了鬼了。

对唐清，李意是矛盾的，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然也只是想起，就在唐清偶然冒出来的一句甘阳话的那个时候，然后因为那句话他还冒出了一个胆大的想法。要说她们之间还真没什么相像的地方，那个时候小羽才是个十几岁的初中生，怎么会和现在二十岁的唐清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不过母亲糊涂了，一会说小羽还在住校，要好好学习，还要他送去她最爱吃的冰皮糯米糕，一会又说小羽长大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思念到了极致，就开始做梦了，搞不清真与假。可是真真假假又怎样，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好了，不过是圆一场梦。他就是要把这场梦圆好了，还不能让它散了。

唐清不是他的小羽，他清楚地很。小羽已经不在了，三年前他就知道了。锦江东边的一处废弃工厂下边挖出了一具女尸，尸体早就腐烂干枯了，看不出样貌，可是还有那讨厌的dna检测，检测结果和多年前一起人口失踪案备案的主人公的相符，这彻底打碎了他的遥遥期盼和希望。可是结果有了，过程原因呢？太久了，久到谁抓破脑袋都找不到一丝的线索，恨都没了个归所，只能纠结在心底，压得人连口浊气都吐不出来。

他没告诉李丽萍，那个饱经苦难的女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不如有个盼头也好，即使希望渺茫到无。可是不久人就病了，希望变成了梦，梦就梦吧，梦总比现实要幸福快乐。

唐清的伤好全了，又可以回到前台的岗位了。可是顾程却不同意了，dà_boss不批，唐清这小喽啰也没办法。可为什么不让呢。顾程的原话是：“太招摇。”

唐清：“……”

‘太招摇’这几个词又是怎么来的呢，不过是顾程偶然路过八卦宝地茶水间时听见秘书们的闲谈罢了。

“市场部的杨磊现在正在追前台一妹子追得起劲呢，堪比二十四孝男友了。”

“何止杨磊，技术部的几个千年单身汉也磨拳擦掌着呢。”

一人假装叹息吃醋道：“谁让人家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刚步入社会的小美眉，最吃香啦。”说话人语气特意学着港台腔，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接着几人捏酸打趣，嘻嘻哈哈，完全没注意旁边经过的黑脸dà_boss。

唐清这个月的工资总算分毫不差的到手了，小财迷似的数了好几遍，虽然现在她倒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可身边有些钱总能多些安全感的。况且有了钱，有些事情才能计划起来。

脖子上还挂着那根红绳平安福，这一个月倒还真是无难无灾，连平时疼得浑身冒汗的那几天都好似好了许多。村子里最多的就是牛鬼蛇神的神乎事和传说，在那呆久了，听多了不信也要敬些。因此那块小小的三角平安福唐清便成天带着，缩在衣服了也看不出来。顾程倒是说过几句，“迷信。”“难看死了。”却也没要求把那东西摘下来。这人别看平日里待人还算温和有礼，实际上霸道得紧，虽说不上说一不二，但要是他真想做些什么，变着法子也得让你跟着他的想法来，还让人挑不出理，还真不愧是商人本性。唐清不爱吃肉，饮食属性跟个兔子样的，专挑些寡淡的东西吃，顾程夹块肉放人碗里，饭到底了，肉还是原原本本躺在里边，一丝都没动上。拎起来跟个纸片似的人，风一吹好像就要刮跑了。从此餐桌上排骨炖海带汤、红烧肉、清蒸鲈鱼、粉蒸肉……样样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