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1/2)
始终藏于心间,始终深爱仓央嘉措的一首诗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有人说,应是活佛,却是迷失菩提。即便世人如何作评,喜爱的,最为那满腹经纶,满腔才情。
回到萦川,承源上下员工在背后议论纷纷,议论的焦点自然集中于程少的脸。暗地里爱慕着程少的女员工,伤心不已,不免感叹一张刀雕斧刻、与世无双的脸,真的糟蹋了。除了惋惜喟叹以外,猜测的还有如何被毁的原因,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招进承源不到一年的秘书,在开完会议后扯住崔昊,八卦兮兮的,“崔特助,程少那脸是怎么回事,方便跟我说说呗?”
抱着一会要呈递的文件,崔昊的眼神在秘书脸上扫视,冷漠异常。经由那么一瞥,招架不住,秘书觉得身后凉嗖嗖的,自察不妙。崔昊讲话客气,但是听着又不是那么一码事,“奉劝一句,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尽好该尽的本分。”皮笑肉不笑,抵达不到眼底的笑容,使得秘书干涩地咽了下唾沫,不敢再多问一句,灰溜溜回到位置上。
程向阳脸上那道疤,真的严重。钻戒,此一钻,为钻石。钻石是经过金刚石琢磨而成,金刚石被认为是自然界中天然存在的最坚硬的物质。程向阳的脸被那么坚硬的东西划伤,季母当时又是用尽全力,伤口有多深可想而知。程女士看到儿子的脸时,那么镇定的人,锻造磨练得波澜不惊的人,眉心紧蹙,一愁不展。
崔昊敲门进办公室,文件放在桌上。这段时间,承源大小事务全压在程彧身上,程董忙得是里外不可开交。脾气郁躁时,发了几回火气。崔昊站在办公桌前边,“程少,你的脸,需不需要预约整形医生,如果需要,我马上替你安排。”一道疤痕留在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当真暴殄天物。预约整形医生,淡化疤痕,这个决定想来所有人都会选择的。
笔帽盖上,高品定制钢笔置于桌面。程向阳抬头,“不必。”深墨色的眸子深不可测,捉摸不透。崔昊欲言又止,拿过签好的文件出门办事。程向阳不整,是他深信,那道疤,会随着时间淡去。一如他额头那一块,为了教训害得宋井桐下落不明的人才留下来的,经年之后,已然淡得认不出,不去辨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脸亦是如此,没有突兀显露,狰狞恐怖,时间会悄然淡去。况且,程向阳不需要人工的刀子在他脸上粉饰。
闻凯宏听闻去了鞅城一个多月的人回来了,赶忙把人约出来。先到的两位,瞧着程向阳那刹那,惊呆了。闻凯宏的筷子,掉到红彤彤冒着气泡儿的火锅里,捞都来不及捞,“啧啧,阳子,这才一个月不见,你这张脸,可真是够有个性的。”换了双新筷子,红油汤锅也让人重新换了一锅。
从善如流地落座,慢条斯理用着娟帛擦拭双手,而后拿起筷子。一边的虞清绝意味深长地睨了几眼,仿佛了然于心。唤进来人,“把这锅清汤锅也撤下去,重新上一锅,绝对保证不添加酱油、鱼露还有发物的食材调料。”
闻凯宏咬着筷子,神色古怪,却还是吩咐前来的人,记得告诉后厨一点都不能放,不然辞职走人。兄弟二十几年了,情谊真不是盖的,真不是动动嘴巴说说而已。虽然经常互相斗嘴,私底下坑得比较厉害,但男人之间的友谊哪有不坑的?嘴巴的数落没忘记,“上回断腿,这次花脸,我估摸再来几次,你得要上西天。阳子,你这人可真是伟大,可真是情根深种,敬佩敬佩。”
白航摆脱不开粘人的白云,左右合计一下,将小姑娘带来了。一进门,见着三位叔叔都在,可高兴,立马从白航怀抱中下来,奔跑过去。小姑娘最粘的数程向阳,何况许久不见了,一过去,看清人时哗地哭了。如此喜爱程叔叔的小姑娘,哭成那样,做父亲的白航当然疑惑,走过去,眉不由自主地皱在一处。
“哭什么呢,可不漂亮了。”程向阳离开座位,齐身与白云正对,把小小个的人搂到臂弯里。他真的很有耐心,又很温柔,在三人之中,他更像父亲。虞清绝他们说,倘若程向阳有孩子了,定会是万分合格的父亲。可不幸的是,除了宋井桐,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为人父亲那一天,遥不可期。指腹轻轻擦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水,柔声哄道,“别哭,乖。嗯?”
漂亮的眼睛还挂着晶莹的泪水,鼻子吸吸的动着,小小的手贴上程向阳的脸,“程叔叔,你是不是很痛?”孩子的心性,何其善良。是不是很痛,确实很痛,但因为那么一句软糯的话语,程向阳摇头。小姑娘不信,小嘴嘟嘟地吹着气,“叔叔,我给你呼呼,妈妈说了,呼呼就不会痛,就会好了。”
几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给软化了。真暖的孩子,付云溪教导得很好,也不愧他们那么疼爱这孩子。闻凯宏揽臂,一下抱着白云坐到自己腿上,“你程叔叔他活该,自作自受,别理他。来,凯宏叔叔夹菜给你吃。”小姑娘天真的泛着大眼睛,不能理解自作自受一词的意思。防患于未然,孩子要从小开始教育,闻凯宏道,“总之,将来我们云云,可别学你程叔叔。”
白航自然而然地坐到程向阳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烫了筷子后,擦净水渍,“阳子,已经够了,你做得够多的了。世界上不泛女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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