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鲁老员外的施粥灶(1/2)
斗斗罗极不情愿地跟着皮皮松找到图耳聪的时候,图耳聪正蹲在家门口的一棵大树叉上。自从父亲图耳奇失踪后,图耳聪就一直赖在这棵树上不肯下来。皮皮松走到树下仰起头,扯开嗓子喊了两声:“图耳聪!图耳聪!”图耳聪向下看了看,四肢抱着树杆,像猴子一样从树下溜了下来。
“你整天呆在树上干什么?”皮皮松问。
图耳聪站稳了脚跟,耸了耸两只大耳朵,说:“我父亲失踪了,这棵树上经常有过往的鸟儿歇脚,我想在上边看看能不能听到他的一些消息。”说着,图耳聪转向在一旁没吱声的斗斗罗,说:“哎,斗斗罗,我正要找你有事呢!”
斗斗罗瞪了一眼图耳聪,问:“找我有啥事?”
“你认识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吗?”图耳聪问。
斗斗罗被图耳聪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头雾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不认识?不可能啊,我明明听到你的名字。”图耳聪颇有不甘。
“你听到了什么?”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皮皮松插话问。
图耳聪解释说:“是这样的,听别人说我父亲是跟着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走的,这几天我在树上听见一只从南面飞来的长尾巴鸟在唱‘斗斗罗,斗斗罗,南山道,北山佛’。所以我就想斗斗罗是不是能知道些那个和尚和道士的情况。”
听图耳聪这么一说,皮皮松也觉得奇怪,不由地把目光转向了斗斗罗,问:“你真不认识他们?”
斗斗罗把头摇得像波浪鼓,非常清晰地表明自己根本就没见过那个道士和和尚。皮皮松便回头跟图耳聪说道:“他真不认识,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图耳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也可能是那只鸟随便唱的吧,我再多留意点就是了。”说着,图耳聪又想起了什么,问:“你们俩找我有什么事吗?”
皮皮松赶紧抢着说:“我们是想来问问你,你知道什么是‘魔魔军团’吗?”
图耳聪同样摇了摇头,反问:“‘魔魔军团’是干什么的?”
皮皮松回答:“我们也不知道,是古拉长的小公子古拉西要组建一个‘魔魔军团’,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就过来问问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这这段时间我只顾得打探父亲的消息了,没注意古拉庄园那边的情况,以后我多留意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图耳聪说完就又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树。
皮皮松回头看了看斗斗罗,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们走吧,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事,现在鲁长生老员外他们都在为费罗城的事张罗着,我们总得做点事情呢。”
斗斗罗完全没有在意皮皮松的话,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到了他去喝粥的时辰,便撇下皮皮松,一个人朝费罗大街走去。
费罗大街的西头便是老员外鲁长生的鲁家庄园。老员外一生宅心仁厚,乐善好施,长年在庄园门口架灶施粥,一日两餐,雷打不动,即便是在年景欠收,家境最为拮据的时候,老员外也只是要求家人节衣缩食,从未在施粥灶上少过一粒米。因此,鲁老员外的人品深得费罗城居民们的敬重。
斗斗罗便是这施粥灶上的常客。要是在往日,斗斗罗一定是施粥灶前排队吃粥的头一名,但今天却耽搁了一些时间,当他到达那儿时,灶前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鲁老员外正用手中的大铲子使劲地在大锅中搅动,看来米粥很快就要出锅了。不过,在斗斗罗的头脑里,这第一的位置似乎就应该是自己的——本是一贯如此,就当天经地义。所以,斗斗罗当仁不让地向着灶台前,二话没说就挤进了队伍的前面。对于斗斗罗的插队行为,人群也好像是大都见惯不怪,唯有排在后面的潘瞎子潘世忠大声喊了起来:“斗斗罗,你怎么能插队呢,真不像话!”斗斗罗头也不回,没好气地回了句:“用你管,潘瞎子!”这一句“瞎子”不偏不倚正中潘世忠的要害,他立马低头哑口无言了。潘世忠总是这么“瞎”得隔三差五,或许对他来说,瞎子只是一种职业,而无关视力。鲁老员外一面拿碗给斗斗罗盛了满满一碗粥,一面笑呵呵地对着人群不停地说:“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一个孩子!”
斗斗罗捧着米粥,边喝边溜达进了鲁老员外的庄园里。鲁家庄园常年不设防,斗斗罗可以自由出入。斗斗罗无事可干时喜欢到庄园的后院里观看鲁老员外的三个女儿做手工。提到鲁老员外的三个女儿,我们不得不再回到当年。当年德德罗老先生给鲁老员外家做过法事后,不久他的夫人便一胞三胎生下了三个女儿。如今三个女儿个个文静乖巧,秀慧可人,只可惜,大女儿永善下生后没见过一丝光明,是个瞎子;二女儿永美下生后没有听到过一丝的声响,是个聋子;三女儿永真自打出生后没有发出过半句声音,是个哑巴。鲁家仨女儿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古拉长府上的笑柄。古拉长常常拉着自己的小公子古拉西,洋洋自得地对人说:“天地法理,自在索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鲁长生一心向善,不思进取,整天小恩小惠拢络人心,生仨残女,也算是得到报应!”这话传到了鲁长生老员外的耳朵里,老员外一声不吭地将原本放两斗米的施粥锅里一下倒进去了四斗,看着家人大惑不解的眼神,鲁老员外平静地说:“仨女有疾,不是我行善的结果,反而正是我善行不够,品德不高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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