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少小无猜做青梅(1/2)
喜欢待在家里的小溪,伙伴只有玲,小溪喜欢长发,玲也喜欢,玲还喜欢和小溪穿一样的衣服,留一样的发型,为此,玲经常遭到雨的冷嘲热讽,但玲不以为意,嘴边的话长挂着:“我丑我愿意。”
山村人每到冬季,身上总会生出虱子,舒兰家也没能幸免,爱干净的舒兰每日都要给小姐俩洗头发,再拿细密的篦子一遍又一遍仔细刮着小姐俩的长发,终于有那么一天,失去耐心的舒兰偏心的把玲的长头发剪掉了,玲反抗无效,哭啼着就范,起初只是剪短到了耳边,玲的头发就像玲的脾气,支支愣愣不愿意顺从,舒兰只好又拿起剪子,这一次剪得不能再短,玲俨然变成一个假小子。
小溪照样长发飘飘,玲心里气恼,埋怨舒兰偏心,嘴里嘟嘟囔囔:“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两个闺女不一个待遇。”
舒兰懒得理玲,一家人都以为,玲打出生就是带着一肚子怨气来的,天生会拿话噎人呛人,随着一天天长大,玲的顶嘴功夫炉火纯青,有时把舒兰气得只想打她一顿,久而久之,舒兰只好习惯玲的脾气,由她去。
舒兰对自己的两个女儿,打心底里疼,玲总是觉得委屈,认为自己受到了家人不公平的待遇,舒兰深知是玲和小溪天性不同,玲天生会争会抢,小溪从无所求,玲懂得争抢,常常遭到压制;对多少好坏毫不在意的小溪,家人却愿意宠溺和满足她,玲对小溪,也不由自主护着,却又无休无止攀比和抱怨着。
舒兰经常对着两个女儿出神,想象她们长大以后的样子,更会想到她们的归宿。
小溪的长发越来越浓密亮丽,顺顺滑滑披散在瘦削的肩头,齐眉刘海下那双眸子越来越清澈妩媚,有时像紫色的葡萄那般诱人;有时又现出月亮和星星一般神秘的色彩。恬静起来像一个眼睛会说话的哑巴;活泼起来却像山间奔跑的野兔那么动人可时,舒兰心里会莫名的不安,作为女儿最亲近的母亲,她却看不清未来女儿的样子,从无所求的女儿,能否平安顺利,等待小溪的命运是什么,做母亲的,却无法预知。
可是舒兰却能看清玲以后走的路,玲会嫁到一个寻常人家做媳妇,每日下地带孩子,心里装满柴米油盐,会算计,能吃苦,会与人争,玲混在村妇中,会十分地道,舒兰并不担心玲,她能确定,玲会有平平淡淡和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入冬了,文堂果然从城里回来了,文堂出了名的疼女儿,尤其对小溪,视若明珠。
文堂从包里掏出两条毛线围巾,长长的,一红一绿,平行着铺在炕上,舒:“我去学校接闺女了。”
小溪和玲从一个教室里走出来,文堂迎了上去,小溪见到爸爸,惊喜的跳起来,玲也十分高兴,因为受宠的从来不是自己,玲表现快乐的方式和小溪不同,她只是冲着爸爸笑了一下,外人看起来似乎她不该是文堂的女儿。
文堂弯下身,背对着小溪:“来,老疙瘩,爸爸背着。”这是爷俩的老习惯,以前文堂在家时,只要有空,就会在放学的时候等在学校门口,背小溪回家。
文堂背着小溪走在街上,不少人和文堂打招呼,并且打趣说:“大马背着小马驹,你真是宠闺女第一。”玲不失时机的表达不满:“不对,是宠老闺女。”玲这么抗议着,手却摸着小溪的脚踝,哼哼唧唧的心情挺不错的样子。
小子彦费力的拖着一根木头往家里走,文堂背着小溪赶上了他,小子彦羡慕的呆在那,眼红的看着被文堂背着的小溪,文堂跟小子彦打招呼:“小子,你要那木头干嘛?”
小子彦:“冬天生炉子用。”
“呵呵,你还真是小当家的,木头太沉了,来,我帮你拿回去吧。”
小溪从文堂背上跳下来,文堂拿了那根木头,小子彦跟他们一块走着,文堂看着小子彦笑笑:“小子,你爸爸和你叔教了你多少文化了,灌满小肚子了吧?”
小子彦颇为认真的想了想,皱着眉头说:“还没灌满呢,刚有了底了。”
文堂笑道:“你很不简单,将来想干什么?。”
小子彦答的飞快:“做买卖,挣很多钱,和你一样。”
“是吗?要做买卖?我还没做买卖,也没挣很多钱呢,没准让你抢了先。”
小子彦不好意思的笑了,偷着看一眼小溪,小溪察觉到了,也不看他。
当小溪和玲看见炕上的两条围巾时,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一条紫红一条墨绿,被摆在一起,美丽的产生出某种魔力,这么好的长围巾,对村里的女孩子来说,只能想想,不可能得到。
舒兰见了这情形,心里清楚,文堂不是干了一件好事,而是惹了麻烦。
文堂讨好两个女儿的同时,习惯性的偏向小溪:“挑一个吧,老疙瘩。”
小溪听不见爸爸说话,痴迷的盯着两条围巾,她不想要哪一条,她只想让两条围巾就这样摆在眼前,像一幅颜色漂亮的画,画面永恒如此。
小溪不吭气,玲变得很紧张,她怕小溪全要,玲抿紧嘴唇,看看小溪,再看看围巾,主动表示:“你先挑,你挑剩下的我要。”
小溪对玲的表态无动无衷,时间一点点过去,小溪依旧傻傻的盯着围巾,屋里人都静默着,她感受到了压力,她是必须要做选择的,可是她真的无法做出取舍,她的眼睛里渐渐盈满泪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她哭的抽抽搭搭,茫然无措到想逃出屋子。
文堂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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