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3/10)
您?”政政说:“天灾,层出不穷,政事繁杂,哪里有闲时修真。听说你们中车府里的宦官,上班吃东西、游乐。干什么的都有?”赵高赶紧报告说:“是有。是闲着也是闲着,我尽量让大家玩为主,工作也是乐趣。”政政说:“的确事情也不多。怎么玩?”赵高说:“吃东西,看小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房间里放些马的模型、车的模型,有些模型还可以拆装,有兴趣就去研究车的改进。最近我们正研究车轮的辐条做成什么形状更好,车身倾斜成什么角度最好,我们还打算给王上定做几个辇舆。”
政政说:“辇舆?”赵高说:“王上身体有痼疾,走路的时候都比较痛苦。臣想马车到底还是颠簸,不如人抬着舒服,于是打算将轿子的车轮去了,轿杆延伸到后面,由8个辇夫抬着陛下走。”政政笑笑说:“会更舒服?坐马车的确觉得颠簸的痛。”
赵高说:“王上有什么不乐吗?”政政说:“也没有什么。”赵高笑道:“是哪个奴才让王上操心了?王上日累万积,臣不能让后宫里的小事干扰到王上。”政政说:“本王哪里会为那些事不开心,否则还不早就气坏了。”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唏哗声,吹来一阵清风,把政政的衣服也鼓起来。政政说:“今夜这里的风真凉爽,都跑到了我背上。”赵高赶紧拿起旁边软塌上的外衣,给政政递过去,给政政披上。政政想要摆脱,但是没有拒绝。赵高说:“窗外的这些树木的叶子干枯在树上,被风一吹,好像海水泳到沙滩上的声音。我小时候受刑,被流放,曾经见过大海。”
政政说:“流放那时候很痛苦吧?”赵高说:“人言可畏,别人动动舌头我们就变成奴隶,被发配到边远地方,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政政说:“你是你们家的骄傲。”
赵高说:“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我们的命运。在流放的过程中,我们依靠家庭的温暖度过最寒冷的夜晚,只要家里人都还健康平安,我们的心就安然。我那时候感觉,法官是最可恐怖的人,轻易的就将我们家置于可怕的环境。于是我发誓要做第一等的法官,其实我最初努力的动力,就来源于此。颠沛流离,被当成猪狗一样活的日子,我夜以继日的背诵秦国的法律条文,甚至忘记了吃饭睡觉。”
政政说:“我希望你不会惧怕我,我虽然有时喜怒无常,可是过去就过去了,而且这样其实对我自己的健康也不好,我想要克制却克制不了。以后,我还会交给你更多责任去背负,也让你享受到你应该得到的荣耀,你做好心理准备。”赵高听了,感觉到一阵开心,可是想到自己被检举的犯罪事实,又忧心忡忡。
政政看着他的样子,又说道:“给太后换个掌事女官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赵高说:“臣在掖庭寻觅了一个懂事的宫女,正打算带给王上看看。右丞相冯去疾的儿子冯劫到了婚配年龄,王上除了为他赐婚,不如同时赐给他几个宫女做妾侍,就包括王上说的那个女官?这样太后也不大会在意吧?”政政说:“可以,太后不一定干涉。”
赵高说:“我都物色好人了,名单在这里。”说着呈上,政政看了,便提笔下了旨意,让宫女取了玉玺来盖上。政政说道:“半月后女官交接完毕,就可以让那女官走人了。你负责去太后那里解释清楚吧。”赵高说:“是。等一下我就把太后的继任女官带来给陛下看。”
政政又说:“好。你夫人走后,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吧?”赵高说:“是。突然觉得什么都特没意思没感觉,就连戴着最喜欢的屈原的帽子也觉得没劲了,看人也觉得没劲,什么都不想做。”政政说:“你也看看人家蒙恬、赢强和黑美人,换了多少枕边人了。希望你早点走出离婚的阴影。”赵高说:“两个人生活久了,光看了我不好的觉得烦,看了别人觉得好。我就是有点所谓的家人,有点不可替代的。”
政政说:“也许是你们缺少默契。”赵高问:“默契?”政政说:“昌平那时候跟豆豆闹的不可开交。昌平对豆豆说:‘默契是两个人的事情,心意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丢失了默契,给我心意,你想我应该什么感觉?’”赵高摇摇头:“豆豆夫人一样也没感觉到昌平君的默契吧。”
这个时候蒙毅报告走了进来,政政说:“怎么现在才来?”蒙毅说:“家里孩子突然生病,耽误了时候。”政政说:“孩子没事了?”蒙毅说:“没事了。以为是重病,虚惊一场。”政政说:“调查的怎样。”
蒙毅说:“赵高的母亲的确是当时病重。赵高的兄弟赵成担任宫廷侍卫,那天他们妈妈突发急病,赵成便请了一个太医回家给母亲看病。赵成本来熟悉规矩,但是当时没看见宫墙拐弯处的几个大人,以为没人看见,就因为心急穿过了御道。按照宫廷法令,赵高、赵成、太医都得处死。”
政政说:“原来你有个兄弟赵成。”赵高说:“是。”政政说:“改天把赵成带来给我看看。你们因为母亲病重,而违反了规矩,也是情深义重的表现。本王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不过下不为例。下次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说。宫里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能帮助的就帮助。大家相聚一场,缘分。但是不要再违法。”赵高磕头谢恩。
蒙毅却说:“王上,秦国数代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