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我还是那个干净清白的黎洛!(2/5)
。乔司南侧脸,看了一眼床上的衣物——
紫罗兰色的衬衫,银色商丝领带,还有暗灰色的手工长裤。
上面隐隐有未干的水汽,像是刚刚被熨烫过。
他看了一眼她有点被蒸汽灼伤的手背。
黎洛下意识地抬手,将手收回自己背后,“司南.....”
“嗯。”
他应了一声,没有什么温度,转身,走进衣帽间。
片刻之后,又重新出来——
墨绿色的衬衫配黑色长裤,没有打领带,衣服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线锁骨肌光,让人目光流连停驻。
黎洛心口微微一紧,握住床上那紫罗兰衬衫的手又微微地扣了扣,将那衬衫揉得有些皱。
“司南,要吹头发吗?”,看着他依旧湿漉漉的发,她压住声音开口。
“不用,”乔司南旋身,黎洛终于也看清了他身后的东西——
黑色的老tumi行李箱。
这是他出差的时候常用的东西。
“你要出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
以前他有需要公干出差,恨不能把自己拴在他裤腰带上,即便是走,也是带着怨念的小眼神,怎么都不舍得走的。
可现在…..
他一句话没有交代,直接将行李箱摆在了自己眼前。
这,算什么?!
“这段时间,我睡书房,”他拉起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书房?!
离次卧最近的书房么?!
黎洛忽然想笑,可眼泪,却终于不
受控地奔飚而出,模糊了那个昂藏挺拔的背影——
“乔司南!”
她忍无可忍,大喊出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照顾她吗?!”
他立在门口,没有说话。
她却直接抬步,一步一步地,朝那个背影逼近——
每走一步,问出一个问题——
“乔大少,你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么?”
“你会基本的护理知识吗?”
“既然你都不会,你亲自照顾什么?!”
“你知道你这一走,踏出这扇门,意味着什么吗?!”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了出来。
问得眸中带泪,问得心力交瘁,问得….肝肠寸断。
乔司南却始终,立在门口,连背影都没有晃动一下。
只有那握紧行李箱的手,越收越紧,骨节如缠绕的蔓藤,用了全力。
身后有清郁的气息传来,那是属于她的味道。
他背对着她,她,却依旧站在他背后,站在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她甚至,依旧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三百个日夜,日思夜想这四个字,也表达不了她的心情。
他没有回答。
可她的心,在接近这个背影的这一刻,在闻到他那芝兰青桂的香气的那一刻,突地,就有些软了——
抬手,柔软的臂膀扣住他的腰身,如同柔软的水草一样,低俯在他的背上,“司南,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了你不高兴?你告诉我,好吗?乔先生....,不要不理乔太太,好吗?”
在她扣住他的那一瞬,男人的身形有些微微震颤。
不过这也只是一秒的事情。
下一瞬,他依旧是那个站在门口,挺拔漠然的乔司南。
抬手,用力,将她拉开。
黎洛的脸倏然就白了。
这段时日她本就瘦了不少,脸小得只有半个巴掌大,眼泪被逼出眼眶,滑落在腮边,更惹人怜惜。
这一扯,她心里的某根弦,似乎就断了…..
钝钝地,重重地断了。
很疼…..很疼。
他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很冷——
“要原因么?”
“嗯,”她鼻音浓重,却依旧坚持,声音像是挤出来的,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么一个发音。
“问问你自己,你和乔正宸在地道里,发生过什么?!”,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嗡地一声,像一记原子弹在脑中猝不及防地爆炸开来,黎洛惊恐地看着他脸上的古井无波,脑中的理智天崩地裂——
她嗫嚅着,颤抖着唇瓣,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乔太太,到死都是么?!”
“那是因为我想保全花花的名声,他不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这样的母亲?
他想说的是,这样肮脏的母亲么?!
他还能,更刻毒一点吗?!
这两日来,她不是不想,不是不做噩梦,浑浑噩噩之间,也能忆起乔正宸不断靠近的身体,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样的梦魇,她以为可以忘却,她以为他会陪伴在侧,细声安慰!
可,都只不过是她自己以为的一场镜花水月!
男人…..
果然还是在乎这些的!
她脸上的血色一丝一丝地被抽离,被剥开,到最后,白得近乎透明——
“黎洛,”乔司南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连她的呼吸,他都觉得脏,“或许我以前不明白宁宁在我心里的位置,可是这一次,我明白了。在她推开你的那一瞬间,在她被炸弹震飞的那一瞬间,空的,是我的心—
—”
他长指一点,落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那种感觉,我此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我必须珍惜。请你理解。”
理解?!
理解个屁!
黎洛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愤怒地,失望地,决然地看着他——
在他说出下一句更加侮辱的话之前,抬手,狠然地一巴掌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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